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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歌一刻不敢停,然而行不多久,就聽一個人說:“左將軍和逆黨在一起,如此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啊?”
左蒼狼回過頭,只見姜散宜高居馬上,身後府兵不下千人!此時諸人弓弦俱張,準星俱都瞄準二人!姜散宜跟端木兄弟不一樣。端木兄弟要的是武林的俠義正氣之名,而他身在朝堂,這些都是可以信口抹黑的。
史書可以改,眾人之口可以堵。只要以後他的外孫當了燕王,誰又敢論他的不是?
左蒼狼心急如焚,藏歌把她放在地上,右手握住了腰間劍柄。姜散宜緩緩走近,正要命人放箭,突然身後勁風乍起!姜散宜吃了一驚,剛一回身,脖子上已經橫了一把刀!
一個黑衣人有意嘶啞了聲音,對左蒼狼等人說:“走!”
左蒼狼看了他一眼,示意藏歌離開。冷非顏生死不明,這個人是誰,她沒有心思再猜了。
藏歌搶了馬,帶著她飛快衝出府兵的包圍,姜散宜看著頸上的劍,咬著牙不敢動。
二人一路策馬狂奔,臨近南門之時,終於看見被端木家族的人團團圍住的冷非顏。左蒼狼喊了一聲:“住手!”
端木家的人俱都怔住,此時端木傷也是一身血,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這麼多人圍攻一個身受重傷的她,卻仍死得死傷得傷。此時左蒼狼一喊,大家都看過去。左蒼狼從懷裡掏出密封的金箔盒,幸好封裝嚴密,聖旨沒有打溼。
她將聖旨取出來,說:“陛下有旨。”
端木家族的人本就被冷非顏驚住,此時面面相視,左蒼狼說:“你們是要抗旨嗎?”
端木傷捂住傷口,說:“真的是聖旨?”
藏歌過去,扶起冷非顏。冷非顏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兩個人依偎在一處,左蒼狼左右一顧,見封平不在,心頭已經鎮定了許多。外面仿製的聖旨,封平這樣的禁衛軍統領,肯定是能辯認的。但是端木家族這些江湖人,要糊弄還是容易的。
她緩步走過去,說:“端木傷,大燕姓慕容,不姓姜。”端木傷怔住,左蒼狼跟慕容炎的關係,他心裡還是有數的。如今她來傳旨,其實是有可能的——誰知道是不是又吹了一陣枕邊風,慕容炎突然又改了主意?
左蒼狼說:“端木家族是要造反嗎?”
這個罪名,他可擔當不起。當下跪下去,左蒼狼宣讀聖旨,令他們放冷非顏離開晉陽。並責令冷非顏日後永遠不得回朝。
端木傷聽完這旨意,也有些心動。其實端木家跟冷非顏並無死仇,只是怕她動搖端木家的地位,而自己本身又受姜散宜操控而已。犯不著非要死拼。
如果聽信聖旨,不論這聖旨是真是假,他都免了和冷非顏死戰,端木家族也都會減去威脅。
想到這裡,他終於磕頭道:“端木傷接旨!”
雙手接過了那聖旨。
左蒼狼這才過去,冷非顏看了一眼她,左蒼狼說:“我們出城去。”
冷非顏笑,說:“走啊。”
藏歌把她扶上馬,只有一匹馬,三個人,藏歌本來想要抱著冷非顏,冷非顏說:“讓我跟阿左說說話。”
藏歌只好在前面,冷非顏在二人中間,左蒼狼最後,馬匹慢慢地出了南門。左蒼狼有聖旨在,也沒有兵士阻攔。東方的雲朵隱隱染上一層金邊,冷非顏說:“你怎麼回來了?”
她精神還好,左蒼狼就說:“姜散宜有心用你誘我回來。否則我還不知道你的事!法常寺是怎麼回事?雪盞大師呢?”
冷非顏說:“慕容炎屠盡了整個法常寺的僧眾,你沒有聞見火裡飄出的味道嗎?雪盞大師,肯定已經不在了吧。他若在,又豈會允許慕容炎這樣做!”
左蒼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法常寺僧人數千!怎麼可能……”
冷非顏說:“真的不可能嗎?”
左蒼狼頓住,然後怒道:“為什麼?雪盞大師是他的授業恩師!他為什麼……”
冷非顏說:“因為慕容若躲進了法常寺。也許,還因為我們吧。”
左蒼狼閉上眼睛,這個人,這個人已經瘋了嗎?
冷非顏說:“他年初,又減免了賦稅,俞國故地的百姓,也都貼補了耕牛、糧種。現在大燕的百姓,過得其實很好。姜散宜這個人,雖然奸惡,但是無論是在推行新政方面,還是任用地方官,確實非常老辣。新政推行不過三年,百姓俱已開始受惠。慕容若此人,雖然可能會心慈手軟一些,但是他沒有這種膽魄。”
左蒼狼問:“你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