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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燕王宮裡,竟然比邊城軍營更不安全。”
眼見二人又唇槍舌戰,慕容炎說:“好了,這信函乃是何人所寄?”
左蒼狼說:“回陛下,微臣在書案上發覺,但見火漆,不敢私拆,也不知道是何人投遞。裡面也沒有具名嗎?”
慕容炎低頭,本是找寄信之人,但是看了兩頁,眉頭都皺了起來——怎麼袁戲他們營中的軍晌用度,自左蒼狼離任之後,竟然只發放了十之五六嗎?
他神情慢慢嚴肅,拖欠軍餉是何等嚴重的事,他身為君主,當然知曉。何況袁戲所率眾部都是精銳,如今又是駐守要城。他當初,豈不就是攛掇許琅自邊城起兵?
再者,這些銀兩雖然沒有發放到袁戲營中,但是每個月可是從大司農那裡準時支出了的。
這是何等龐大的一筆款項?到底是落入了誰的口袋?
他眉頭越皺越緊,姜碧蘭見他神色不對,也有些害怕。一轉頭,看見跪在地上的宮女薇薇臉色發白,立刻說:“你說,這些銀子是從何處得來?!你一個小小宮女,如何能夠私藏如此之多的銀兩?!”
薇薇咬緊牙,姜碧蘭立刻說:“來人,給我用刑,到她招供為止!”
禁軍看了一眼慕容炎,又看了一眼左蒼狼,硬著頭皮上前,剛要拉薇薇下去,慕容炎突然說:“大司農秦牧云何在?”
姜碧蘭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大司農,眼前的事還沒有解決,怎麼突然問起旁的事了?
王允昭趕緊說:“奴婢立刻傳他入宮。”
慕容炎嗯了一聲,命禁軍將軍函收好,轉頭又看了一眼匣中銀兩,問:“這是怎麼回事?”
左蒼狼呃了一聲,說:“是草民的銀子。”慕容炎抬頭看她,她含含糊糊地說:“前幾日,閒來無事,在宮裡走走。看見幾個宮人慌慌張張……嗯,就堵住問了一下。誰知道原來她們盜竊宮中財物,私販得利。”
慕容炎眉毛挑起,左蒼狼說:“草民也很生氣,本來是要將人交給王總管處置的,但是他們願意獻出全部身家以保性命。嗯……微臣一看,錢還不少。想想也算是替陛下追回損失,就沒再跟他們計較。”
慕容炎一拍桌子:“混帳!”
左蒼狼趕緊跪下:“草民有罪,但想想也不算太混帳。如今除了備置衣飾以外,其他的銀子都在這裡了。至於衣飾,反正也是為悅陛下之目,也算是取之於陛下,用之於陛下了吧?”
慕容炎本來正窩著火,聞言又忍不住想笑,想了想,覺得此事越發可信。開始還覺得王后搜宮,會不會是有意查詢南清宮這卷密信。如今看來,宮中確有失竊,這銀子倒也說得通。他說:“你……你這個人啊!”
姜碧蘭一見,二人簡直是在打情罵俏,她說:“陛下!”
慕容炎說:“二萬兩贓銀充公,孤還有政事,王后先回棲鳳宮。”說完,突然又看了一眼左蒼狼,說:“跟孤到御書房。”
左蒼狼跟在他身後,姜碧蘭走出不遠,她輕聲說:“陛下,那兩萬兩銀子……”
慕容炎喝道:“你再說!”左蒼狼閉了嘴,想想還是不甘心,問:“一點也不能留?”慕容炎加快腳步,左蒼狼追上去,說:“那今天御書房聽政要按大司農的日薪來算銀子啊!”
慕容炎一臉威懾地看她,嘴角卻又不由自主地露了一點笑容。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與她並肩而行。
姜碧蘭看著兩個人越走越遠,眼裡似乎都要噴出火來。畫月說:“陛下這是怎麼了,一見到她,就跟中了邪似的。”
姜碧蘭咬唇,說:“快找個人,把今天的事告知爹爹。”
御書房,慕容炎將私函遞給左蒼狼,左蒼狼埋著頭,一頁一頁細看。同樣越看,面色越嚴肅。慕容炎觀她神色,見她確實像是不知情,說:“這個秦牧雲,真是越來越大膽!”
左蒼狼說:“國庫錢糧緊張嗎?王楠、許琅營中還好,袁戲將軍這裡……只怕是艱難。如果陛下確有難處,擬封詔書,讓兵士們共渡時艱,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炎怒道:“什麼共渡時艱!”一把抽出最近審批的軍餉帳目:“這些銀子早就出了庫,孤可有拖欠兵士一毫一厘?!”
左蒼狼也作了個吃驚的表情:“一個兵士一年萬錢,一月也有近千錢,這一個月剋扣四百錢,光袁將軍帳下便是三萬餘人。何況其他?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
慕容炎當然也算了一筆賬,面上怒容更盛。以往他們擠兌溫砌舊部,慕容炎不是不知道。但也沒想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