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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姜散宜立刻道:“微臣遵旨。”正轉身要走,慕容炎突然說:“定國公不在朝中多年,明月臺修築之時,他也不在晉陽城。這件事跟他應該沒什麼關係。想來刺客被刑囚之日,記憶不清也是有的。溫府就不必去了。”
姜散宜面色不變,應了一聲是。心裡卻猶疑不定,慕容炎不肯牽連溫府,但是誰都知道,他此時最想做的事,就是牽連溫府!
他為誰留這三分情面?
等出了宮,鄭之舟趕緊過來,問:“姐夫,事情如何了?”
姜散宜說:“通知封平統領,帶兵按名冊抓人吧。”
鄭之舟長吁了一口氣,說:“既然陛下同意抓人,說明姐夫這差事辦得甚合聖心。姐夫為什麼反倒毫無喜色?”
姜散宜看了他一眼,說:“因為我們還有一個強敵,可笑蘭兒愚蠢至極,到現在仍然對我不假辭色。”
鄭之舟說:“姐夫是說……”
姜散宜緩緩展開那紙帶血的供狀,最末一個名字,被硃筆劃去。
當天夜裡,晉陽城燈火高舉。十多位重臣被捕下獄。禁衛軍在封平的帶領之下,二話不說直接抄家。
左蒼狼醒來的時候,隱隱聽見啼哭騷亂之聲。她起身,走到府門之外,但見無邊夜色中,許多府邸都盞著火把,不時有馬蹄疾馳的聲音。她眉頭微皺,冷不防身後又有人出來,是溫行野。
他站在溫府的燈籠下,朝著火光群聚的方向看去,良久說:“是宗正魏同耀魏大人的府邸,這三更半夜,是出了什麼事?”
左蒼狼說:“我去看看。”
溫行野說:“我也去!”
左蒼狼說:“去什麼去,就一條腿,深更半夜還不安份。”
溫行野氣結。
魏同耀的府邸離溫府最近,左蒼狼騎馬,不到一刻鐘已經趕至。卻見魏府門口,禁衛軍持刀執戟而立,將整個府門圍著水洩不通。有人見她過來,大聲喝問:“什麼人?”
左蒼狼下了馬,火把照在她身上,有人認出她,趕緊行禮:“左將軍,禁衛軍奉旨捉拿反賊,驚擾將軍,還請見諒。”
左蒼狼說:“反賊?魏大人?”
兵士說:“回將軍,正是。封統領已經入內拿人了。”
左蒼狼快步入府,誰都知道她是今上面前的紅人,何況她平時無事,慕容炎也經常令她操練禁軍。這些兵士還是有點怕她,她要進去,大家也不敢阻攔。
左蒼狼進到府中,但見魏同耀的妻兒、奴僕皆跪成一排,有婦人摟著孩子,低聲啼哭。
封平正命人給魏同耀和其長子、次子套上重枷。見到左蒼狼過來,他也只是略略點頭。
左蒼狼問:“封統領,他們所犯何罪?”
封平說:“姜大人負責主審聖上和王后明月臺遇襲一案,刺客召出同黨,內中便有這位宗正魏大人。我也是奉旨辦事,左將軍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還請直接去問陛下。不要阻撓我執行公務。”
左蒼狼語塞,也沒有辦法,只得看著禁軍將魏同耀一家人押解出去。因著薜成景的前車之鑑,也沒有人敢反抗。
魏同耀一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在這之前也是晉陽貴族。然而這時候衣衫凌亂、失魂落魄,哪裡還有貴族的模樣?
左蒼狼在府門口站了一陣,眼見封平令人將魏家人押走,又去了另一位大人的府邸。她突然明白了,姜散宜借用審理明月臺一案,幾乎牽連了朝中所有擁護慕容淵的老臣。
而封平敢來抓人,說明慕容炎同意了。
昏黃的燈亮中,有人大喊冤枉,封平一拳下去,聲音戛然而止。左蒼狼突然有些心驚。
當天夜裡,溫府家人除了溫以戎這樣尚不懂事的孩子以外,幾乎沒有一人閤眼。直到天色將亮了,所有人都有一種死裡逃生的錯覺。
沒有兵士過來封府抓人,在所有守舊派老臣之中,只有溫府,仍然無恙。
待天色將亮,左蒼狼前去上朝的時候,發現朝中人數幾乎少了三分之一。而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朝中人脈素來粘連不清。哪位大人的女兒嫁了另一位將軍的兒子之類的事,數不勝數。
魏同耀的女兒便是袁戲的夫人!
如今這些人一入獄,幾乎所有人都墜墜不安。只有慕容炎穩若泰山,只是命廷尉夏常有和姜散宜繼續審理,務必將反賊俱都擒拿殆盡。
姜散宜出列,拱手應是。若有若無地,瞟了左蒼狼一眼。左蒼狼出列,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