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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讚頌之音。他轉過頭,看見左蒼狼和達奚琴於欄前並肩而立,一邊輕聲說話,一邊放飛同一盞明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幾分不悅。
“瑾瑜侯,聽聞你作得一首好詩,如今值此良宵,就請瑾瑜侯為我們賦詩一首,以賀佳節吧。”他揚聲說。
達奚琴忙過來,站在群臣面前,倒真是作了樓臺賦。賦的內容,左蒼狼沒有聽。反正她也聽不懂。但是慕容炎投來的那一記眼神,她是看懂了的。
這樣目光短暫的交匯,不過瞬間的事,只是仍然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姜碧蘭和姜散宜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有人警惕,有人忌恨。
等到二更時分,燈會結束。群臣三三倆倆離宮而去。左蒼狼正要走,王允昭突然過來,輕聲說:“陛下有旨,請將軍於清泉宮稍候。”
左蒼狼怔住,王允昭已經派了一個內侍,一面為她提燈,裝作送她出宮,卻隱隱將她與眾臣都隔了開去。
清泉宮裡一片冷清,宮人把蠟燭點上,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左蒼狼站在燭臺前,伸手去觸碰那燭花,風過,燭火飄搖,在她指上留上一道煙痕。
身後響起腳步聲,她沒有回頭去看,已知來人是誰。慕容炎走到她身後,伸手攬住她的腰,說:“在想什麼?”
左蒼狼不答反問:“今天元宵,陛下不用陪伴王后娘娘嗎?”
慕容炎說:“已經派人給她傳話,晚點過去。”
左蒼狼幽幽說:“陛下可真是公務繁忙。”語氣微涼,有幾分譏嘲的意思。
慕容炎說:“將軍也不清閒,今夜如不留在清泉宮,是不是便去瑾瑜侯府上了?”左蒼狼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伸手就去撥他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慕容炎不放,說:“怎麼,踩到將軍痛處了?”
左蒼狼說:“我去誰府上過夜,應該是亡夫在意的事,不勞陛下費心。”
慕容炎猛然將她打橫抱起,前行幾步,放在牙床上,一揮手滅了燭盞。宮室之中一片黑暗,他解開衣帶,覆身上來。左蒼狼伸腳踹他,最後卻緩緩擁住了他。任他佔有、入侵。
這樣不顧身份的詰問,是不是也有那麼一點,是因為在意?她沒有問,答案無論是與否,終不過一場傷心。
恩愛正濃時,外面突然傳來嘈雜之聲,左蒼狼掙扎著想起身,慕容炎正在興頭上,不管不顧。
突然有宮人跑到門口,大聲喊:“陛下,陛下,王后娘娘說有急事,求見陛下!”慕容炎動作一頓,猛然起身,隨手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外面已經響起姜碧蘭的聲音:“炎哥哥!炎哥哥!”
腳步聲已經進了外殿,左蒼狼翻身去拾地上的衣服,慕容炎直接開啟窗,握著她的肩膀,將她扔出窗外。
窗外是湖。
冰冷的湖水瞬間沒過火熱的身體,左蒼狼完全沒反應過來,沉沒在湖裡。珠簾輕響,姜碧蘭進來。慕容炎將地上左蒼狼的衣裳踢到床下,姜碧蘭撲進來,正好撞進他懷裡。
慕容炎輕撫她的背:“怎麼了?這深更半夜的,突然到這裡來?”他握住她的纖纖柔荑,眉頭微皺,“手這麼冰,到底出了什麼事?”
姜碧蘭把臉埋在他懷裡,哭得幾乎說不出話:“我作夢,夢見炎哥哥不見了,周圍都是亂軍,我好害怕。”慕容炎把她抱起來,柔聲說:“只是夢罷了,孤不是好好地在這兒嗎?別哭了。”
姜碧蘭抽泣著說:“天都這樣晚了,你怎麼不來我宮裡,反在這偏僻宮室歇下。”
慕容炎說:“處理完奏摺,想著你可能睡下了,怕擾你好眠,便沒過去。”
姜碧蘭摟住他的頸項,說:“陛下不來,臣妾如何能夠好眠?”
慕容炎說:“如此說來,倒是孤的不是了。”
他一邊柔情款款地跟她說著話,一邊走出南清宮,王允昭匆匆趕來。慕容炎瞪了他一眼,沒說其他。
王允昭擦著汗,老宮人怕有廢太子的黨羽,現在宮中大多都是新進來的宮人,真是不夠機靈。遇到事離了他老是慌作一團。竟然就這麼讓姜碧蘭闖進了寢殿去!
他匆匆返回清泉宮,宮人都跪在地上。王允昭沒空理會,快步趕到寢殿,裡面空無一人,窗戶開著。這……
怪不得陛下的臉色那麼難看。他趕緊靠到窗前,外面是湖。現在正是正月天,可還冷著呢。他也怕讓宮人聽見,輕聲喊:“左將軍?左將軍?”
水裡嘩地一聲響,有人探頭出來。王允昭趕緊招手:“左將軍,人已經走了。您先上來。”
左蒼狼的聲音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