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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俱驚,袁戲等人已經熱淚盈眶:“陛下!西靖的狗皇帝如此折磨將軍,陛下萬萬早想對策,救出將軍才是啊!”
就連夏常有都不忍看,出言道:“陛下,西靖送來將軍血肉,必是有意談判。還請陛下儘快接見來使,商談贖金吧。”
姜散宜掃視左右,終於還是出列,說:“陛下,將軍戰功赫赫,贖是肯定要贖的。但是西靖此舉,意在威懾。如果此時陛下急於談判,他們必定獅子大開口,於我大燕不利啊。”
他一說話,門下一幫黨羽紛紛支援,袁戲怒了:“按你這樣說,難道就眼看著將軍在西靖受苦不成?”
狄連忠輕咳一聲,也出列說:“陛下,姜相與袁將軍所言,都有道理。依微臣看來,西靖既然威懾,便沒有取將軍性命的意思。陛下可以折衷取價,一面商談,一面再思對策。”
慕容炎又看了一眼那個木盒,裡面血肉已然慘白。西靖當然不會取她性命。只是不傷她性命,又會怎樣折磨?那個迫得慕容淵口口聲聲稱他為君父的西靖帝王,又豈是善茬?
可是,真的要這時候開價嗎?
如果此時開出價碼,必會步步被動。即使真的開價,又應該開一個怎樣的價碼?那個人,到底值什麼價? 他沒有當朝決定,待退朝之後,突然問王允昭:“冷非顏在哪裡?”
王允昭顯然知道他會問起此事,當即說:“回陛下,冷少君在得知左將軍被俘之時,已經離開大燕。兩日前傳回燕樓的訊息,人已在西靖。”
慕容炎說:“派端木傷前去接應她,命端木柔協助。”王允昭說:“是。”
慕容炎轉過頭,又說:“警告端木家族,孤可以容忍他們與燕樓爭權奪利,但是希望他們能分清場合。”
王允昭容色一肅,慕容炎很少這樣直白地警告旁人。他躬身道:“是。”
次日,慕容炎修書回覆西靖,願讓出馬邑城,以贖左蒼狼。此信一出,大燕與西靖俱都震驚。軍中袁戲等人也是再無話說。
割地跟贖金的性質,可是大大地不一樣。西靖皇帝接到這封書信,也是意外,微笑說:“看來這位左將軍果然份量很重。”
任旋也摸不清他的想法,說:“可是如今馬邑城夾在小泉山和宿鄴城中間,其他二地皆被大燕佔據。我等就算得城,焉能守城?”
西靖皇帝只是笑,說:“所以他才丟擲這一城,讓我等還價。”
任旋說:“此人也真是奸滑,不知陛下打算如何還價呢?”
西靖皇帝說:“他們不是新奪了俞國故地三城嗎?小泉山、雞鳴郡、空州我們都要,馬邑城本來就是西靖的城池,令他歸還。”
任旋眉頭微皺,說:“這位燕王跟其父慕容淵不一樣,這種條件,只怕他不會接受。”
西靖皇帝說:“不接受下次就麻煩左將軍再切一點更具份量的東西回去。即使他不接受,溫砌舊部也會逼著他接受。”
任旋不由打了個寒顫。
左蒼狼在獄中呆了數日,獄卒總算沒有再欺侮她。然而這樣的環境,她總是睡不好。飲食更是糟糕。她只有強迫自己吃東西,無論如何,總沒有敗給自己的道理。
她在西靖呆了一個多月,幸好身體非常瘦弱,肚子尚不明顯。但是用手細細觸控,已經可以明顯覺得異樣。
慕容炎第二次讓步,答應割讓小泉山等地,但要求拒不割讓馬邑城。西靖皇帝對這個結果已經相當滿意,卻仍然沒有輕易讓步。
這一天夜裡,左蒼狼半睡半醒之間,突然嗅到一股奇異的香味。她心中一驚,立刻捂住口鼻。不過片刻,外面有人進來,左蒼狼吃驚地睜大眼睛,但見冷非顏劍刃滴血,正左右四顧,查探牢房!
左蒼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非顏!你怎麼會在這裡?”
冷非顏一劍劃開鐵鎖,說:“出去再說,能走嗎?”
左蒼狼站起身來,只覺得一陣一陣地頭暈。冷非顏等不及她自己走,上前兩步背起她,說:“抱緊我!”飛快地出去。外面獄卒橫七豎八,躺倒一地。燕樓的人出手極為狠辣,幾乎沒有活口。
左蒼狼看得心驚,說:“你這樣來劫人,就算出得了這天牢,又怎麼可能逃出西靖?”
冷非顏頭也沒回,說:“總得試一試!”前面又有人衝上來,她雖然背了一個人,動作卻靈活無比。手中劍鋒一舔,數人倒斃。
“樓主!這邊!”前面有人說話,是巫蠱。左蒼狼這才想起來,是了,巫蠱以前就是西靖將領,他能進來這天牢,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