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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做了什麼,下官並不敢胡亂揣測。下官只能陳述事實。”
左蒼狼隱隱有些明白了,她說:“陛下,微臣懇請另找太醫,為王后診治!”
海蘊還沒說話,旁邊姜散宜說:“左將軍,一直以來,陛下待將軍不薄。如今王后娘娘腹中是陛下第一個孩子,你怎麼就忍心,下如此毒手?!”
左蒼狼暴怒:“姜散宜!我也是陛下的臣子,我豈會傷陛下的骨肉?!”
姜散宜說:“這也正是我想問將軍的,王后與你到底何冤何仇,你竟連她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左蒼狼一屆武人,論口才哪裡辯得過他?她轉過頭,看向慕容炎:“陛下,我……”話未落,慕容炎一腳踹過來。左蒼狼身子微微後仰,她努力跪直,不讓自己倒下:“我沒有。”
慕容炎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是說,是王后以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來陷害你嗎?”
左蒼狼捂著胸口,她不相信,所有人也都不會相信,姜碧蘭會用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來陷害她。畢竟那是慕容炎第一個孩子,一旦是男孩,說不定就是將來的太子。
姜碧蘭就算是再如何,也絕不會用這個孩子來作這種事。
慕容炎緩緩說:“她不過一閨中女子,哪怕是偶爾為難,又能做到什麼地步?竟然可以令你忌恨到如此地步。”
那時候,他的眼神冰冷如刀鋒,左蒼狼突然知道,他不會聽自己解釋了。他心疼他的妻子,傷痛他的骨肉,而她算什麼?她不說話,就那麼安靜地凝視他。慕容炎一字一頓:“驃騎將軍左蒼狼以下犯上,傷及皇嗣。著令革去軍職,入獄待罪!”
左蒼狼其實並沒有聽見他的話,她只看見他的唇,一張一合。那雙曾熱烈親吻過她每一寸肌膚的唇,如今又說著怎樣恩斷義絕的話?
我曾以為,我一直在你身邊啊,卻原來,只是相距千里嗎?
禁衛軍過來,將她拖離棲鳳宮。她又被投入獄中,還是當初的囚室。這次並未受重刑,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更痛更傷心。左蒼狼坐在牆角,門被關上,胸口這才開始劇痛。
一線天光投進來,慢慢地微弱,終於世界陷入了黑暗。她雙手抱膝,目光茫然。
棲鳳宮,姜碧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慕容炎還在她榻邊守著,她握住他的手,聲音幾近呢喃:“炎哥哥……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慕容炎握住她的手,慢慢把她擁進懷裡,說:“你好好休息,孩子以後我們會有的。會有很多很多。”
姜碧蘭搖頭,許久,終於哭出聲來:“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對不對?”慕容炎沒有回答,她雙手捂臉,放聲大哭:“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傷害我的孩子?”
她哀慟欲絕,慕容炎緊緊擁抱她,他能想明白為什麼。如果說,現在朝裡朝外,有人不希望姜碧蘭生下皇長子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她。懷中的這個女人,柔若無骨一般,慕容炎心裡劃過一點淒涼。
幼年時的情形,早已模糊變淡。但是記憶中的她,卻仍是極盡美好的。他初中呵護在手中的花朵,後來仰望的星辰。到最後再捧在手中的時候,仍然未能護她周全。
承諾形同虛設。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說:“她不會再有機會了。”
姜碧蘭只是哭,慕容炎抱了她大半夜。等到她終於睡著了,他放下她,緩緩出了棲鳳宮。王允昭跟在他身後,想說什麼,卻不敢說。慕容炎沉聲說:“傳姜散宜入宮。”
王允昭只好照辦。
不久之後,姜散宜匆匆入宮。慕容炎在書房見他,姜散宜也是形色惶急:“陛下,王后出此意外,老臣與賤內俱是憂心不已。不知此時,王后可有醒轉?”
慕容炎說:“明日傳姜夫人入宮,陪伴王后吧。”
姜散宜謝恩,慕容炎突然說:“自溫帥去逝之後,朝中衛將軍一職空懸已久。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姜散宜一怔,突然心中狂跳!慕容炎的意思是,衛將軍可以選用他的人?!
他面上不動聲色,卻仍緩緩說:“如今朝中,能擔此重任者不多。陛下難道不考慮袁戲袁將軍嗎?”
慕容炎說:“袁戲,勇而無謀。任將尚可,帥,恐力有未逮。”
姜散宜強壓內心的激動,徐徐說:“陛下可還記得韓毅老將軍?”慕容炎眉峰微挑,姜散宜說:“當初韓老將軍與定國公等人同朝為官。也不失為一員猛將。”
慕容炎說:“孤記得,當年定國公彈劾他剋扣軍餉,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