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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慕容炎沒讓下人添碗筷,跟左蒼狼同桌他還吃些,若是三人同桌,添了碗筷也不會吃。
第二天,左蒼狼就重新住回了南清宮,楊漣亭跟太醫交待了一番之後,也重新返回了姑射山。早上,左蒼狼被宮人催起來上早朝。
朝中文武都知道她雙腿已殘的事,慕容炎手下將領不多,大家都變著法兒推薦自己的人。軍中溫砌舊部,慕容炎不敢用,但若完全棄用,必會受人非議。
薜成景一黨的人他不敢用,薜成景本就一直站在慕容淵那邊,一旦他的人入到軍中,又是後患無窮。
甘孝儒的人能力不足,他不敢用。如今大燕正是內亂之時,如果不是溫砌將西靖擋在宿鄴幾個月,耗盡了他們的糧草,西靖人早就打進來了。屠何、孤竹等部如今正在爭奪俞國舊地,但又怎麼可能不垂涎大燕這塊肥肉?
若非難以兼顧,又豈會有大燕如今的太平光景?
是以現在大燕,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上卻危如累卵。如果軍中再無能人坐陣,一旦有第一場敗戰,只怕立刻便會如一潰千里。
如今誰來代替溫砌,至關重要。正當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的時候,左蒼狼重新出現在朝中。幾乎所有人都盯著她的雙腿看,還是甘孝儒一黨親熱地同她打招呼。左蒼狼點點頭,仍然站到自己校尉的位置。
薜成景一黨幾乎警覺地豎起了耳朵——慕容炎選在這時候讓她上朝,是什麼目的?
他不會想讓這個十七八歲的女孩代替溫砌的帥位吧?
慕容炎上朝之後,先問了一句:“聽說左愛卿前些日子腿傷嚴重,如今可好些了?”
左蒼狼忙行禮:“回稟陛下,微臣賤恙已然痊癒,承蒙陛下垂問。”
慕容炎說:“那便好,如今大燕百廢待興,軍中也正是兵多將寡之時,愛卿無恙,朕便放心了。”
朝中諸人無人說話,這一番話所透露出來的是赤裸裸的寵信,卻又沒提及具體升遷的事宜,誰能多說?
慕容炎轉眼,看了一眼溫行野、袁戲等人,說:“說起來,愛卿也是溫帥舊部,和袁將軍、諸葛將軍等人乃是同出一脈。如今溫帥的父母妻兒都在晉陽,你們是一家人,要多多走動、照顧老幼才是。”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彷彿這時候才有人想起來,溫砌納左蒼狼為妾了!
但是那時候納妾是什麼意思,誰會看不出來?如今慕容炎睜著眼睛說瞎話,非要認定這層關係,又是什麼意思?
諸臣連議論都不敢了,直到退朝也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溫行野回到溫府,午飯都沒吃。溫夫人知道他心情不好,端了碗羹過來,還想著勸慰幾句,溫行野突然說:“把秋淑叫來。”
等到溫砌夫人餘秋淑進來,溫行野緩緩說:“這些年,砌兒常年在外,府裡大小事務都是你在打理,委屈你了孩子。”
秋淑眼睛還紅著,她聲音沙啞:“公公說這些做什麼?從嫁入溫府的那一天起,我就是溫家的人。侍候公婆、打理家業,本就是份內之事。”
溫行野起身,他的聲音裡有一種難言的疲憊,大慟無形:“秋淑,砌兒娶到你,是他之幸,亦是我溫氏之幸。但是我要做一件對不住你的事。”
秋淑抬眼望他:“公公請講。事到如今,媳婦還有什麼不能接受之事呢?”
溫行野說:“之前,砌兒納左蒼狼為妾,我本不同意。但是現在我知道,她在慕容炎面前,確有地位。而且慕容炎頗有重用她的意思。如今迫於形勢,陛下一定會封賞溫氏,可能賜爵封侯。但是溫家無人正當年紀能夠掌權。所以這個位置一定會成為虛銜。溫府乃將門之後,榮耀多年,多少人嫉恨?一旦大權旁落,五六年以後,以軒再入軍營,誰會願意再歸還?
他可能終身不能建功,這還是最好的結果。最有可能的是,派這個年輕的孩子做前鋒,想辦法害死,再沒有更乾淨利落的事。”
秋淑身子微微顫抖,溫行野的目光沉寂、堅定:“但是左蒼狼若在府中,這個官職就不會是虛銜。砌兒在軍中、民心的威望,會一直持續。如果她不死,等到以軒、以戎成人,溫氏的影響力還在,溫府才不會就此潦倒落魄。”
秋淑雙手緊握,又緩緩鬆開。溫行野輕聲說:“悲痛無藥可醫,但是人總要向前看。”
秋淑咬著唇,良久說:“我明白了,公公是要讓她成為溫砌正妻,是嗎?”
溫行野咬牙:“只有這樣,她才能夠代表溫氏。以軒和以戎,才真正有人照管。而她的性情,不會如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