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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說:“既然愛卿皆無異議,此事就這麼定了。”
姜散宜下跪謝恩,朝堂靜默無聲。 彼時,姜碧蘭在棲鳳宮,繪雲和畫月跑過來,向她報喜。她聽見自己父親出任了左丞相一職,臉上卻並沒有什麼狂喜之色。繪雲不解:“娘娘,這是好事啊,以後您就不再是孤力無援了。”
姜碧蘭說:“這本就是父親一直以來希冀的事,他生我、養我,就是為了讓我對他還有點用,我又有什麼值得高興。”
畫月說:“娘娘,現在娘娘一人,獨寵於後宮。當然不會覺得。可是倘若以後,娘娘有了皇子,當然就必須得有孃家支撐,以免被其他娘娘……”
話還未落,繪雲說:“畫月!”
畫月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頓時面色發白,忙就跪地掌嘴:“奴婢該死!陛下專寵娘娘,宮中除了我們王后娘娘,哪裡還會有什麼其他娘娘……”
姜碧蘭說:“起來吧。我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他畢竟是我爹,我還能盼著他不好嗎?”
兩個丫頭這才鬆了一口氣,過來為她捏腿捶肩。姜碧蘭問:“陛下晚上過來嗎?”
繪雲說:“方才王總管過來傳信,說是陛下晚間要與幾位將軍商量軍務,就不過來了。還特意囑咐娘娘早點歇息呢。”
姜碧蘭甜蜜一笑,說:“待會我親自下廚,晚上送碗羹湯過去。”
繪雲、畫月自小跟她一起長大,當下就打趣:“瞧我們娘娘,一提到陛下,就連心尖兒都是甜的。”
姜碧蘭羞惱:“兩個死丫頭,不想活了你們!!”
夜裡,溫府。
經歷了昨夜薜東亭的事,全府上下都沉浸在一股怪異的低沉之中。左蒼狼睡不著,但自從昨夜偷偷起來,害得守夜的丫頭被責罰之後,她也不想下床了,睜著眼睛在床上發呆。
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窗稜輕微一響,有人從外面躍了進來。左蒼狼吃了一驚——誰敢在溫府行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然而只是一怔,待藉著月光看見來人,她驀然驚住:“主……主上!”儘管慕容炎登基已有不少時日,她偶爾還是忘記改口。偏生慕容炎也不見怪,緊走幾步到了她床邊。左蒼狼驚慌道:“這個時辰,你怎麼來了?!”
慕容炎還沒說話,外面守夜的丫頭已經在問:“將軍?怎麼了?”
她日間受了罰,這會兒夜裡倒是警醒了。說著話就來開門。
左蒼狼第一次有種驚慌失措的感覺,如果那丫頭推門看見她房裡有個男人,只怕立刻會一聲尖叫嚷得全府皆知!
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然而慕容炎速度卻快,立刻翻身上了床。左蒼狼只得用被子將他蓋住,外面侍女已經開了門,問:“將軍?可是口渴了?奴婢侍候您喝水。”
說著就過來倒水,左蒼狼本想說不渴,但見她遞了杯子過來,只得撩起床幔,接過杯盞。將飲未飲之時,被子裡的慕容炎緩緩攬住了她的腰。
她雙手一抖,杯盞幾乎落地。
☆、第 46 章 鼠疫
房裡點著一枝蠟燭,光線昏暗。幽深的床帷之中,左蒼狼不動聲色地握住自己腰間的手,等侍女關上門出去了,方才低聲說:“陛下!”
慕容炎說:“嗯?”
左蒼狼挪開他的手,說:“陛下如今貴為一國之君,夜半三更潛入舊臣遺孀居室,只怕有失體面。”
慕容炎翻過身,平躺在她身邊,雙手枕頭,說:“母妃去世之後,我被安置在陽泉宮,身邊只有王允昭照顧。他是母妃的心腹,宮裡諸人盡皆欺凌刁難。經常被罰,沒有時間管我。”
左蒼狼怔住,以前慕容炎幾乎從不提這樣的事。當然,以前二人也沒有這樣並肩躺在一張床上聊天的時候。慕容炎微笑,說:“有時候餓得不行的時候,我會去御膳房偷菜。而如果前來送飯的宮女我不認識,飲食是從來不敢入口的。冬天宮裡碳火總被剋扣,母妃的所有藏書,幾乎都被我用以取暖。到現在,已不剩什麼遺物。”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一種雲淡風輕的冷漠。左蒼狼想要趕他出去的心,慢慢便軟了。慕容炎握住她的手,說:“有一次王后將王允昭打得只剩一口氣,下人把他抬回我宮中的時候,我幾乎以為那已經是個死人了。那時候我七歲,一個人坐在他旁邊,坐了很久,覺得我應該去太醫院弄點藥。我用小褂包了我能拿到的所有的藥材回來。也不知道什麼有用,亂七八糟,全部煮給他喝了。”
他說著這些話,嘴角竟然現了一絲微笑,說:“他倒也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