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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碧蘭微怔,旁邊王允昭趕緊為他挾了一塊,說:“是啊,左將軍、周信將軍、封平統領都是武人,難免偏好這些油性大的菜。”
姜碧蘭頓時面色微赧,說:“我忘了炎哥哥一向飲食清淡,只是這道菜是剛剛學會的,所以……”
慕容炎居然伸出筷子,挾了一塊,說:“那孤是必須得嘗一嚐了?”
那糖汁在唇齒之間化開,他還是覺得油而發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又咬了一口。這些東西在那個人嘴裡,也是這番滋味嗎?可是並不好啊,為什麼會喜歡呢?
姜碧蘭殷勤伺候,待用過了午膳,她小聲問:“炎哥哥,要在這兒小憩一會嗎?”
慕容炎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說:“美人留客,豈能推拒?”
姜碧蘭盈盈一笑,服侍他寬衣。王允昭見他同意留下,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先前無意提到左蒼狼,他以為慕容炎會去溫府。
朝堂之外,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姜散宜聽聞刺客供出薜成景的事,也是大為吃驚。鄭氏更是憂心忡忡,說:“老爺,您說陛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會不會是有意清理燕王的舊臣啊?”
姜散宜有些煩躁,說:“他自己也是燕王的兒子,難道要連自己都清理了不成?我們女兒在宮中安安穩穩地當著王后,你倒是著的什麼急?”
鄭氏不敢再說什麼了,姜散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說:“快快備轎,我要出去一趟!”
鄭氏哪敢逆他,忙命管家備轎。姜散宜匆匆趕往自己如今仍在朝中頗有地位的門生家中,將幾個人聚到一處,如此這般一叮囑。次日,有人開始暗暗調查薜府。
薜成景本來就向著慕容淵,而有些東西,不查則已,一旦追查起來,便是很有玄機的。比如薜成景曾經在法常寺為慕容淵祈福,並點了燈。比如薜成景的侄子,現在還跟慕容淵和廢太子在逃。
但是,這些若有若無的線索,並不足以定薜成景的罪。他在朝野之中的影響不可小視,若是證據不足,只怕就算是慕容炎,也不敢輕易將他如何。但是薜成景其實為官清廉,一直以來還算是個賢相。大的把柄,一時之間也確實沒有。
姜散宜的妻弟,如今的給事中鄭之舟說:“姐夫,這些東西恐怕還是不足為信,依我看……”他湊近姜散宜,一陣耳語。姜散宜聽完之後,略略猶豫,說:“你先去辦,我再找人詢問一下,還須明白陛下心意才是。記住,一定要隱蔽,栽贓陷害,一旦被薜成景的人拿獲把柄,那可是抄家滅族之禍!”
鄭之舟連道放心,自己趕緊帶上幾個心腹出門而去。
姜散宜想了想,命人備上一份厚禮,去見了封平——他可是聽說,封平在進入薜成景府中時,不慎殺死了薜成景的夫人。封平如今是禁衛軍統領,是慕容炎真正信得過的人。
但是見到姜散宜,他還是很客氣:“姜大人,您一向可好?”
姜散宜一臉笑容,說:“封統領,老朽閒來無事,冒然到訪,希望沒有打擾封統領才好。”
封平說:“姜大人既然光臨寒舍,當然就不會是冒然到訪。我們都是為陛下分憂,有什麼事,還請大人明言。”
姜散宜說:“封統領痛快!”說罷一揮手,有人抬了幾口箱子進來。姜散宜自己開啟,箱子裡全是金銀珠寶。封平還是有點被驚住——這個姜散宜,剛回晉陽城不久,出手就已經這樣大方。
姜散宜說:“實不相瞞,老朽今日過來,是有件事想向封統領打聽。”
封平心領神會,問:“薜老丞相的事?”姜散宜預設,封平微笑,說:“其實幾名刺客雖然被嚴刑拷打,然而並未招供。”他將慕容炎如何取得供詞的事說了,姜散宜恍然大悟!
甚至來不及說別的話,他匆匆告辭。
第二天,禁軍在查抄薜成景的丞相府時,抄得金銀珠寶、銀票古玩無數!
此事不徑而走,震驚了朝野。
當天夜裡,大雨傾盆。左蒼狼被雷雨驚醒,坐起身來。夜深人靜,有人狂拍府門。她在床上躺了五天,只覺得骨頭都硬了。這時候強撐著下床,扶著床沿走到桌邊,倒了茶水。
正在喝水,突然聽見外面有人啼哭,是個男人的聲音。雖然在雷雨之夜,這樣的聲音微弱到幾不可聞,但是她這樣的耳力,還是能聽清的。
深更半夜,誰會到溫府來哭得這樣悽慘?
她扶著桌子,一步一步挪到門邊,小心翼翼地不抻到傷口。房門外是有丫頭守夜的,只是女孩年輕,而且左蒼狼一向事兒少,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