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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此事是由誰暗中下手?你為薜老丞相求情,只怕會無端為自己樹敵啊!”
左蒼狼搖搖頭,卻沒答此話,只是說:“薜相據傳是得了鼠疫,宮中太醫不可靠。您請派人幫我去趟拜玉教,找楊漣亭前來為他診治。必須立刻前去,否則訊息傳出,只怕薜相立刻就會性命不保。”
王允昭點點頭,說:“將軍放心。”
次日,薜成景被放歸舊宅養病的事,在朝中傳開。拜玉教教主楊漣亭連夜趕回晉陽,親自為薜成景診病。
而當天,左蒼狼帶傷入宮,在御書房徘徊約摸盞茶功夫。這時候,所有朝臣都把目光移向了她。她帶傷休養,十數日不曾上朝。然而朝中大臣聯名上書、大聲疾呼了這些時日,效果卻不及她這盞茶功夫的幾句話。
而且誰也不明白,她明明是慕容炎的心腹,為什麼會突然為薜成景求情?
畢竟薜成景一派,可從來沒有把她當成過自己人。
朝臣暗中觀望的時候,薜成景被接了出來,幾日牢獄之災,又身染重病,儘管慕容炎並未對他用刑,他卻已經蒼老得不成樣子。
楊漣亭連左蒼狼都沒見,直接去了薜府。左蒼狼從回到府上開始就一直在睡覺。不知道為什麼,姜碧蘭嫋嫋婷婷的身影總在眼前晃。
現在,她才是他的妻子。每一次見到他,這個事實就冰冷地橫亙在她和他之間。而她是誰?溫砌的遺孀。
這一生,那些作過的,或者不曾作過的夢,都湮滅在無邊虛妄之中。
第二天,楊漣亭派拜玉教的人傳信給她,讓她前往薜府。左蒼狼臨將出門之際,溫行野說:“我與你同去。”
左蒼狼揮揮手:“鼠疫傳染。”
說罷便出了門。溫行野看著她的身影,有片刻的靜默。溫老夫人站在他身後,說:“老爺子,你說薜相被釋放出來,真的是因為阿左向陛下進言嗎?”
溫行野緩緩說:“我只是一試,但沒想到,她真的可以。”
溫老夫人說:“可她畢竟是陛下的心腹,陛下這次明顯是有意置薜相於死地,為何又會突然改變了主意?”
溫行野說:“我更關心,她為什麼會同意搭救薜相。是為了施恩於薜相一派,鞏固自己勢力?還是另有原因?”溫老夫人說:“她其實是個不錯的孩子。”
溫行野說:“我只是覺得,如果她救薜相,是為了收買人心,那她的野心是什麼?會有多可怕。”
左蒼狼去到薜府的時候,薜府花木枯殘。似乎轉眼之間,這華門高府就變成了荒涼廢宇。
左蒼狼踏著滿地零落的花葉走進去,只見薜成景披頭散髮,躺在簡陋的床榻上。楊漣亭一身白衣潔淨無塵,衣冠素潔,與這裡竟有些格格不入。
她行至楊漣亭身邊,問:“他怎麼樣了?”
楊漣亭說:“情況不好,是有人故意讓他染上鼠疫,被鼠齧咬的傷口只是假象。”
左蒼狼並不意外,只是問:“能救回來嗎?”
楊漣亭說:“能。你站出去些,門口煮有藥帕,自己蒙上再進來。”
左蒼狼退到門口,說:“那你叫我來幹嘛,我先回去了。”
楊漣亭頭也沒回:“你那傷多少天了還不好?在外面等等,我忙完給你開兩副藥。”
左蒼狼說:“我怎麼等,外面連坐一會兒的地方都沒有!”
楊漣亭無奈,脫下身上羽緞的披風扔給她。左蒼狼將披風團成一團,坐在外間,靠著被劈成兩半卻沒有倒地的貢桌,閉上眼睛歇息。
不一會兒,姜杏帶著人送了衣物棉進來,室裡這才開始暖和起來。
楊漣亭熬好藥端過來,看見她倚著破貢桌睡得正香,嘆了口氣,找了床薄毯給她蓋上,又把暖盆挪近一些。左蒼狼已經醒了,但還是困。太醫開的藥,就是讓她少動彈,幾乎每天都在睡覺。這樣的藥看起來雖然精神不好,但對她這樣好動的人來說,養外傷確實奏效。
左蒼狼睡不一會兒,便被貢桌硌醒。楊漣亭說:“先把藥喝了。”
她伸手來接,楊漣亭卻已經用勺子吹涼藥汁,一勺一勺地喂她。
姜杏在旁邊看了一陣,冷哼了一聲,說:“腳踩兩條船,倒不怕沉了。”
楊漣亭瞪了他一眼,左蒼狼沒忍住,問:“另一條船是誰?”
楊漣亭也不用勺子了,左手捏她鼻子,右手用碗沿堵住她的嘴,一通猛灌。
當天夜裡,姜散宜府上。姜散宜說:“這個左蒼狼到底是想幹什麼?她是陛下的心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