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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華,以後就稱光華上師好了。”
楊漣亭微頓,趕緊又傾身謝恩:“陛下皇恩浩蕩,微臣受寵若驚。”
慕容炎說:“你知道皇恩浩蕩便好,好好安撫拜玉教,沒事別往晉陽城跑。”楊漣亭再度謝恩,左蒼狼略略鬆了一口氣。慕容炎這個人,他若真的出言責備,說明心裡沒有懲治之意。
慕容炎教訓完楊漣亭,又看了一眼左蒼狼,說:“左將軍如今好大的架子,孤不親自來,竟是沒有人請得動了。”
楊漣亭看了一眼左蒼狼,又看向慕容炎。左蒼狼說:“陛下深夜來尋,可是有何要事?”
慕容炎緩緩說:“自是重要軍務。”
左蒼狼知道是非跟他走不可了,說:“既是軍務,微臣護送陛下回宮商談吧。”
慕容炎這才說:“也好。”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德益堂,又一次行走到天平巷。這條銜巷,兩人曾多次行走,然而這一次,身份又較以往不同。長街無月,只有簷下的燈籠照出一片朦朧。左蒼狼躍上去,隨手摘了一個大個頭的燈籠,說:“夜行不便,微臣為主上提燈。”
夜色粘稠,誰也看不清誰的臉。慕容炎突然問:“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左蒼狼怔住,他伸出手,慢慢摟緊她的腰,幾乎貼著她的臉問:“說啊,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左蒼狼背脊僵硬,許久說:“主上,長街之上,讓人看見恐怕有損陛下賢名。”慕容炎將她越抱越緊,許久說:“再讓我抱一會兒……”他的聲音極低極低,似喃喃低語,卻如咒語般蠱惑人心:“哪怕不要賢名。”
左蒼狼慢慢停止了掙扎,靜寂長街,她提燈在手,靜默地任他擁抱。於是那感覺突然真的寂靜安好,他就真的想這樣擁抱她,多一刻,再多一刻的時間。
那言咒溫暖她,也迷惑了他。就這樣擁抱,久一點,再久一點吧,就算真的有人看見,也罷了。
薜成景傷病好轉之後,楊漣亭返回了姑射山。左蒼狼沒有了去處,大多時候都在茶樓酒肆逗留。
這一日,平度關突然傳來戰報,西靖再次向大燕用兵。西靖上次跟溫砌一戰,苦戰數月,未建寸功,可謂是元氣大傷。如今剛剛緩過來,第一件事仍然是伐燕。
他們對大燕的情況相當清楚,燕國經過這麼些年天災人禍,早已國力耗盡。慕容炎逼宮奪位,更是傷筋動骨。再加上溫砌陣亡,左蒼狼受傷,可謂是天賜良機。
戰報傳回到慕容炎手上,朝中大臣都議論紛紛。其實國庫什麼情況,大家都非常清楚。慕容炎為什麼急著改良農耕?還不是因為糧食吃緊!他根本沒有可以支援作戰的糧草。
如今西靖還可以增加賦稅籌集軍糧,可是大燕,慕容炎剛剛才減免了稅賦,大燕百姓俱都寄予厚望。他是沒有辦法再從民間徵糧的。
朝堂之上,諸人俱都沉默。
慕容炎掃視殿中,問:“西靖再次犯我宿鄴城,據報來犯大軍不下十五萬人。諸位愛卿有何良策?”
姜散宜跟甘孝儒互相看了一眼,誰都不敢說話。慕容炎的個性,是沒有人敢勸他和談的。但是眼下除了和談,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慕容炎目光掃向姜散宜,問:“姜愛卿,你覺得眼下,應當如何?”
姜散宜出列,說:“陛下,依微臣看來,左將軍用兵如神,不如就請左將軍出戰西靖。”
鄭之舟出列附議,甘孝儒摸不清慕容炎的心意,不敢冒然說話。薄正書一黨經薜成景先前之言,也準備跟左蒼狼劃清界限。這時候也沒出聲。
誰都知道,這時候慕容炎拿不出糧草,這時候出戰西靖,如果四五天內不能得勝,則糧草耗盡,而且沒有補給。
西靖十五萬大軍來勢洶洶,而且後面是否還有援軍誰也不清楚。一旦不能速勝,就將是大敗。
三軍將領,誰敢在這時候領旨出戰? 慕容炎嘴角隱現了一絲譏諷之意,這時候才看向左蒼狼,說:“左愛卿傷勢未愈,行軍打仗,只怕還是吃不消。孤王素知,姜丞相膝下長公子姜齊精通兵法韜略,丞相何不薦他一戰?”
姜散宜臉色都變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陛下,犬子年幼,難當重任!左將軍軍功卓著,還是她出戰西靖更有勝算。”
慕容炎冷笑了一聲,直接說了句:“退朝!左愛卿書房議事!”姜散宜一頭冷汗。他不知道,慕容炎是有意嚇他,還是想給左蒼狼留出恢復的時間。
御書房,王允昭上了茶,隨即帶著小安子等人退下。左蒼狼還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