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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咬牙,索性說:“微臣向陛下保證,絕不會有半分差錯。”
甘孝儒突然明白,這是向軍中安插自己人手最好的時機了!更或者,這是唯一的時機了!
想一想如今軍中,袁戲、諸藹錦、鄭褚等人都是溫砌的舊部,許琅、王楠、袁惡等是左蒼狼的人,然而左蒼狼本身也算是溫砌舊部。可以說現在的軍方相當穩固。朝中無論是甘孝儒一派,還是姜散宜一派,甚至那撥守舊的老臣,要往裡安插自己人都不可能。
但是如今,有一個明顯可以安插人手的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
他心中悔恨,趕緊說:“陛下,微臣有一門生名叫韓進,此人武藝了得,一向膽大心細。願為陛下效力。”
慕容炎看了一眼二人,徐徐說:“如此,兩位愛卿便各自準備吧。”
二人告退出去,王允昭過來為他添茶,慕容炎說:“今日提到剷除父王,阿左反對,孤頗意外。”
王允昭笑著說:“左將軍年輕,在陛下面前本就是口無遮攔,當然不似其他大人般老辣。她不同意此事,也無非是顧全陛下骨肉親情。”
慕容炎看著他,微笑:“那麼,如今孤王這樣決策,但是不顧骨肉親情了?”
王允昭一怔,趕緊說:“不,左將軍是臣子,陛下君主。臣子位低於君主,難免短視。而君主高高在上,當然須高瞻遠矚。陛下留燕王,是親情,卻是一個人的親情。陛下不留燕王,是為顧全大局,乃是為天下人的福祉。明白的人,自會明白。”
慕容炎盯著他說:“還是你會說話。”
王允昭微笑,說:“那是因為老奴跟在陛下身邊,稍微也提升了一點眼力勁兒。”
慕容炎眼眉微舒,也露了個笑,說:“她可以為了溫砌刺殺父王,孤以為,她會同意姜散宜的決策。孤猜測失誤了。為什麼呢?”
王允昭不動聲色地拭了一下額間的汗,說:“陛下若是心中疑慮,是否需要傳召左將軍,問個明白呢?”
正在這時候,外面有禮制大臣過來請示:“陛下,衛將軍服飾已經趕製妥當,是否送至溫府?”
慕容炎看了王允昭一眼,王允昭心中一凜,上次從馬邑城回來,慕容炎已經交待為左蒼狼加官一職。她本就是從一品的驃騎大將軍,再進一級,便是衛將軍。
她今年十九歲,十九歲官至極品,再往下,便只能是封候了。
慕容炎頓了頓,說:“如今朝中諸事繁忙,這件事,就先緩一緩。”
禮制大臣應了一聲是,跪拜告退。慕容炎說:“如今朝中,將領還是偏少。阿左到底年幼,孤思來想去,太尉一職,還是需要重置。”
太尉歷來多是衛將軍的虛銜,慕容淵時候便是溫砌在擔任。這類虛銜一般並無實權。但是他突然提出此事……是要分權嗎?王允昭說:“陛下……”看見慕容炎神色,他轉而道,“陛下說得是。左將軍到底還年輕,多歷練兩年,也沒有什麼不好。”
慕容炎點點頭,說:“可軍中多是溫砌舊部,除了她,孤竟然無人可用。”
王允昭說:“朝中老臣,多是燕王遺臣,但是姜大人和甘大人所言俱都有理,相信明眼之人,都知道如今燕王與陛下,究竟誰才是明主。依老奴所見,不如……”
他湊近慕容炎耳邊,輕聲說話,良久,慕容炎點點頭:“你去安排吧。”
左蒼狼回到溫府,定國公溫行野已經在等她。見她回來,忙問:“陛下宣你入宮,可是為了燕王回朝一事?”
左蒼狼說:“嗯。”
溫行野問:“陛下如何打算?派誰迎接燕王回朝?”
左蒼狼看了他一眼,說:“我走之時,尚未決定。”
溫行野明顯有些失望,左蒼狼略作猶豫,本想提一下姜散宜的計劃。然而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提。其實慕容炎無論是迎慕容淵回朝,還是想辦法除之後快,都有其道理。
只是……只是當初太平巷,他奪位的初衷,難道不是為了天下太平嗎?如今大局已定,何必非要走到弒父這一步呢?
然而天色剛剛入夜,另外又有人悄悄來訪。卻是宗正司馬倉、丞相長史魏同耀等一撥老臣。
溫行野在正廳迎候他們,沒多久,便連薜成景都過來。滿堂遺臣聚集一堂,當然還是問及慕容淵一事。左蒼狼沒有出席,他們顯然也並不希望她在場。
如今情勢很明白,她是慕容炎的人,慕容淵回朝,對她而言百害而無一利。可是這撥舊臣,都是自命忠義良臣之輩。無論如何,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