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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事?”
冷非顏說:“主上讓我把殺死藏鋒的訊息透露出去,可是我擔心藏劍山莊報復,你懂吧?”
左蒼狼微微皺眉,說:“主上讓你透漏出去,卻並沒有要你言明是燕子巢殺死藏鋒。你可以另擬一方勢力,確保這個莫虛有的勢力跟燕子巢無關。如此一來,既可以打著這個勢力的名頭行事,又可以不受它牽連。”
冷非顏一拍腦門:“有道理,我先走了,回頭請你喝酒。”
話落,轉身就要走,左蒼狼說:“非顏,回到晉陽之後,你留意一下城中誰試圖跟宮裡的人聯絡。”
冷非顏不明白:“什麼意思?”
左蒼狼說:“俞國達奚琴素來多智,他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懷疑,晉陽城中俞國的奸細,恐怕已經開始行動了。”
冷非顏瞭然:“我這就回去。”
此時,俞國當然明白上了大當,自然是大怒,但如今戰力損失巨大,一時無外徵之力。皇叔達奚琴當即授意遠在晉陽的細作,編唱了一首兒歌,歌稱天策焞焞,龍尾伏辰。淵不澤洲,火重康衢。均服振振,立我蒸民。
兒歌傳到慕容淵耳中,慕容淵大發雷霆。淵不澤洲、火重康衢之言,徹底激怒了他。
溫砌聞聽之後,心急如焚。也不顧得再乘囚車了:“二殿下,我等需要立刻趕回晉陽,以免陛下被賊人離間之計所蠱惑。”
慕容炎嘆了口氣:“我當然明白。將軍,此次回朝,我生機不大。我無家無室,母妃早逝,也無甚牽掛。但有一事,阿左伴我多年,我一直視其如至親。這孩子個性剛直,若我危急,她恐怕會做出什麼傻事,勞煩將軍照料,拜託了。”
他言語之間,竟似安排後事。溫砌一怔,突然發覺自己鮮血猶熱。他扶住慕容炎的肩,承諾:“二殿下,若陛下生出殺心,末將必當死諫。我若不死,定護殿下平安。”
慕容炎搖頭,說:“溫帥好意,我心領。不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的事,不需要溫帥費心。只是阿左的事,拜託溫帥了。”
溫砌沉默,良久,說:“二殿下放心,阿左姑娘溫某一定好生照料。”
溫砌與慕容炎星夜趕回王都晉陽,於宮外長跪待罪。慕容淵宣溫砌入內。
德政殿中,燕王高坐書案前,面前堆積的全是西北發來的戰報、奏牘。溫砌正欲叩拜,座上的君王已經揮手:“免了。”
溫砌卻是再謹慎不過的人,當下仍然是嚴遵禮制,行了君臣大禮。燕王無奈:“起來吧。”他輕聲說,也不再賜座。待溫砌起身,方問:“溫砌,北俞為何會突派大軍侵我西北?”
溫砌抬起頭,許久才說話:“北俞,並非主動入侵。”
“哦?”燕王頗有些意外,他年過五旬,當了二十一年的國君。二十一年的高高在上,讓他有一種彷彿與生俱來的威重。
溫砌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呈給燕王:“請陛下賜微臣死罪。”
燕王親自接過那書信,還未開啟已是有些明瞭:“看來問題嚴重。”
他展開書信,卻見那是自己一個兒子寫給北俞王的手書。越往下看,他的臉色就越陰鬱。這竟然是一封,慕容炎寫給北俞王的手書,扇動北俞王派兵助自己謀反!
他正要說話,溫砌已經開口:“此計乃引蛇出洞,正是二殿下這封書信,引誘北俞……”
他話未說完,燕王已經沉聲道:“溫砌,你好大膽子!”
溫砌已經重新下跪:“溫砌死罪!”
燕王緩緩坐下,指腹反覆摩挲著那頁信紙:“如此重大之事,你竟敢絲毫不同孤商量!在你眼中,可還有孤這個燕王?”
溫砌並不起身,字句鎮定:“微臣知道陛下會震怒,亦知道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但正因為微臣忠於陛下,而我主又素來信任微臣,才不得不這麼做。
這些年陛下在晉陽,雖是龍袍加身、萬眾叩拜,但是國庫空虛、百姓飢苦。臣雖身在軍營,卻也知道朝廷的艱難。陛下是賢主,百姓如此,只怕聖心更加不得安寧。臣雖竭盡全力屯田開荒,減輕朝廷負擔,但這些年,北俞、西靖、孤竹國等就是一批蝗蟲!”
燕王慕容淵面上的怒意漸漸淡去,看向跪伏在地的溫砌,他似乎也想起一些舊事。溫砌目光垂地,並不看他:“出此下策之時,微臣一夜未眠。妄自動兵,引寇入侵,若是戰而不勝,我要如何面對君主?以王子為餌,若是有所閃失,我又要如何面對君主?即使是勝了,我也是犯下了欺君大罪,又如何面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