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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蒼狼聞言,只是抬起頭,注視窗外明媚的日光,許久,說:“以前,我也以為是的。可其實,我從未了解過他。”
第二天,慕容炎沒顧得上楊漣亭。現在孤竹、無終的土地都併入燕地,他需要安撫他們的首領,以免再起戰勢。而宮宴之上,無終首領獻上自己的女兒班揚,希望慕容炎能納她為妃。
席間,慕容炎以王后姜碧蘭抱病為由,並沒有允許她列席。他身邊坐著賢妃姜碧瑤。慕容炎神情不變,卻轉過頭,看了一眼坐在袁戲旁邊的左蒼狼。如今她在宮中沒有位份,屬於身份不明的人。但是卻又是最能代表燕國軍方的人。是以每次排位,禮官仍然只敢排在太尉之後。
現在周信不在,她當然就在袁戲之前了。
左蒼狼很快感覺到這一瞥,她沒有動。慕容炎緩緩說:“無終習俗,孤所知不多。只怕是班揚在宮裡不習慣。”說完,突然說:“左將軍,你與無終曾多番接解,你覺得呢?”
他這話一出,旁邊的姜碧瑤面色頓時十分難看。本來這次能夠替代姐姐出席這樣的宮宴,她是十分欣喜的,但是慕容炎卻明顯並沒有徵求她意見的意思。反而詢問左蒼狼!
她咬牙怒視,左蒼狼站起身來,迎著那個人的目光,她說:“無終歸於燕地,從此大家本就親如一家。陛下忙於政務,後宮空虛,膝下也僅僅只有三位皇子。班揚姑娘秀外慧中、冰雪聰明,微臣認為,她與陛下,倒也般配。”
慕容炎唇角的笑慢慢凝固,四目交接,他臉上帶著笑,眼神卻是冰冷的。許久,他朗聲說:“左將軍看人,素來通透。既然將軍都作如此說,孤就不再推拒了。”
無終首領似乎也鬆了一口氣,起身敬酒。慕容炎端起酒杯,不叫左蒼狼坐下,也再不往她這邊看。
無終剛剛歸降,班揚入宮為妃的事,還是得多加準備,以安無終民心。
慕容炎讓禮部去辦,卻是再不來左蒼狼這邊。
一個月之後,班揚入宮,被封為良妃。
封妃大典,慕容炎當然必須親自主持。左蒼狼沒有去。藏歌有些心驚:“你是說,趁著他的封妃大典,我們去救楊漣亭?”
左蒼狼說:“嗯,時間不多,但是應該可以成功。”
藏歌皺眉:“姜散宜等人,不會阻撓嗎?”
左蒼狼說:“那時候文武百官都會去,姜散宜沒有時間。而且慕容炎被行刺過一次,一定非常小心。端木傷一定會跟隨在他左右。再沒有比這更適合的時候了。”
藏歌提劍在手,說:“那我們現在就去。”
慕容炎納妃,晉陽城幾乎所有的守備都在王宮附近。詔獄的守衛,反而比平時鬆懈很多。藏歌扮成內侍,跟在左蒼狼身邊,兩個人一起入獄探望楊漣亭。
她雖然如今身無軍職,但是獄卒還是不敢阻攔。只有牢頭說了一句:“將軍,請儘快出來,別讓小的們為難。”
左蒼狼點點頭,依照她的計劃,就是讓楊漣亭和藏歌互換衣服,先把楊漣亭救出來。至於藏歌,以他的身手,一個人要逃離這裡,還是容易的。
可是進到裡間,她才發現情況比想象中壞得多,楊漣亭傷得太重了。
她蹲在楊漣亭身邊,楊漣亭睜開眼睛,許久才看清是她,乾裂的嘴唇微張,問:“你怎麼來了?”
左蒼狼低頭檢視他的傷勢,藏歌說:“他傷成這樣,恐怕是無法行走了。”
楊漣亭頓時知她來意,勉力想要坐起來,卻終究是力不能及。他說:“你想劫獄?”左蒼狼不說話,他吃力地說:“你就算能帶我逃出詔獄,晉陽城守備何等森嚴,難道就能任你來去嗎?阿左,如今我已如此,不能再拖累你。你走吧!”
藏歌也正在看他腿上的傷,泥垢滲進傷口,如今已有大片骨肉壞死。他轉過頭,看左蒼狼。左蒼狼說:“你出去,埋伏在詔獄之外。看見姜散宜,把他抓住。”
藏歌吃了一驚:“姜散宜?他不是在宮裡嗎?”
左蒼狼冷笑,說:“他張了這麼久的網,一旦有風吹草動,豈會遲到?”
藏歌應了一聲,起身出去。
姜散宜在詔獄當然早有耳目,她一進獄中,姜散宜幾乎立刻就得到了訊息。但是這時候,端木傷貼身護衛慕容炎,禁軍有薜東亭,不會聽他調動。他只有帶了巡防營的人前來。
藏歌要抓他,當然很容易。他飛身撲下來的時候,姜散宜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冰冷的劍鋒架在他脖子上,他才看清挾持自己的人。他面色鐵青:“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