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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準了下人們的假,讓他們回家探親或是玩兒去了。”徐氏溫和地回答了月連笙的問題。
雖是得到了答案,可月連笙心中的不安非但沒有消退,反是更濃了。
她覺得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答案。
只聽徐氏又道:“連笙,我夏家能娶得你這麼樣個兒媳婦,是我夏家的福分,更是言兒的福分,你會一直待言兒好的,會一直陪著他的,對不對?”
莫名的話,莫名的問題,讓月連笙的心突突直跳。
“我會一直陪著溫言的,不會離開他的。”因為他是她的丈夫,她的心裡滿滿裝著的也都是他,可,“娘為何突然說這些?”
“那我就放心了。”徐氏笑得溫柔又慈愛,她的眼眶有些微的紅,“有你在言兒身旁照顧他,他會好起來的,只是他的身子骨實在太差,怕是要很辛苦你了。”
“娘。”月連笙不安地伸手去握徐氏的手,她的手有些不由自主地輕顫,她發現徐氏的手也在發顫,顫得厲害,再看徐氏的眼睛,眼眶更紅了。
這讓月連笙突突直跳的心慌得不行,“娘,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和那個想要取我性命的美婦人有關?”
若不是出事了,娘怎會無緣無故與她說這些?
這些……這些明明就是別離之前才會說的話啊!
“是……是不是我連累到夏家了?”月連笙的手顫抖不已。
“不是。”徐氏將手從月連笙顫抖不已的手心裡抽出來,轉為握住她的手,微紅的眼睛裡滿是愧疚,“不是你連累了我們,是我們連累了你。”
月連笙的眉心已然緊擰成了如打了死結般的麻繩。
她搖搖頭。
她不懂,一點都不懂。
“好孩子。”徐氏抬起手,輕柔慈愛地摸了摸月連笙的頭,“我和你爹知道你從小都在青州長大,從來沒有離開過青州,可現在……”
徐氏有些欲言又止,因為難以啟齒,可就算再怎麼為難,她都要把話說完。
是以她頓了頓後繼續道:“可現在需要你離開,和言兒一塊兒離開,到一個遠遠的地方去,因為青州這兒……已經不適合言兒不適合我們夏家人繼續生活了。”
“那娘你呢!?你和爹呢!?”月連笙本就圓圓的杏眼大睜著,震驚又惶恐不安地看著徐氏,“娘和爹跟我們一塊兒走的對不對!?”
月連笙沒有再問徐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更沒有問她他們要去往的地方是哪裡,遠是有多遠。
這一瞬間,她心裡想著的只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就算要走,也是他們一家人一起走。
可聽徐氏所言,似乎……並不打算和他們一起走!
“我和你們爹也會走的,只是不能和你們一塊兒走。”徐氏將月連笙的手握得更緊,“所以,這一路上只能由你來照顧言兒了。”
“娘和爹為何不能和我們一塊兒走……?”月連笙不懂,她覺得她什麼都不懂,她只懂得,“我們,我們是一家人啊,為什麼不一塊兒走?”
她已經沒有了親爹親孃親弟弟,沒有了一個家,她不想再失去一個家,一個本該溫暖美好的家。
月連笙雙手顫抖,聲音顫抖,便是眼眶,都在微微顫抖著。
“就是因為是一家人,所以我們才不能一起走。”徐氏又撫了撫月連笙的腦袋,“明白麼?”
月連笙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怔怔地看著徐氏而已。
“我已命人將馬車備好,待到子時,你與言兒便從偏門離開,現下還有些時間,你與言兒回謙遜園收拾收拾行李。”徐氏眼眶紅紅,神色卻是極為嚴肅極為認真。
因為她在說的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月連笙心中有很多不明白,她有很多話想要問,可卻又什麼都問不出來。
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不管怎麼問都問不到答案的。
夏溫言則是一直沉默著,他看似很平靜,可他搭放在腿上的隱隱發顫的手卻彰顯了他內心的不安。
徐氏與月連笙說的這些話,方才在謙遜園裡的時候夏哲遠也與他說過。
他像月連笙一樣不明白,也像她一樣根本問不到答案。
他們能做的要做的,就只是離開而已。
*
夏溫言從記事開始,就住在了謙遜園。
因為他體弱多病的原因,他幾乎足不出戶,是以他所有的記憶,幾乎都是在謙遜園裡的。
他還清楚地記得六歲的時候,娘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