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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出來了,這令他心中滿是歡喜。
這個山茶花燦爛,日光溫暖的晨日,夏溫言吃過早飯後便開始給月連笙畫紙鳶。
她要一隻燕子模樣的紙鳶,雖說是她要“教”夏溫言怎麼畫,不過根本無需她多加形容,夏溫言便已知道該如何畫。
他作畫的時候月連笙便在旁靜靜看著,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筆下的畫以及他的手。
月連笙覺得夏溫言的手很好看,白淨又修長,便是指甲的形狀都長得好看極了,而這麼好看的手,畫出的畫自然也是好看的。
在月連笙眼裡,夏溫言畫的畫那根本就是好看得不得了,根本無人能及。
不過,夏溫言只知道畫,畫完之後他就不知該如何做了。
月連笙笑得有些得意,“溫言你畫完之後我來給它綁上竹棍呀,這個事情我很拿手的。”
夏溫言有些不大相信月連笙對做紙鳶一事很拿手,但當他看到月連笙非常熟練地給他畫好的紙面繫上竹棍時,他不得不相信月連笙說的話。
月連笙的手很纖小,但她的手並不細嫩,她做起紙鳶來的時候,她纖小的雙手靈巧得就像她似乎就是做這一行的似的。
看夏溫言有些詫異,月連笙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往些年的踏春時節,我經常有到街上去幫人做紙鳶的,我不會畫,但是我會綁,一天下來也能賺到一些銅板的。”
“可會很累?”這是夏溫言第一次聽到月連笙說起她以往是如何過日子的。
“這個已經是最最最輕鬆的活兒了,就坐在那兒綁紙鳶而已,除了坐的時辰久些之外,沒什麼累的。”月連笙說得很隨意,因為這於她來說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她總是要做活的,不然根本沒有辦法給娘買藥,“和到倉庫給人扛麻包來說,要是天天能做這個活兒,我也是非常願意的。”
往些年給人做紙鳶時旁處總會有人一塊兒聊聊,這會兒月連笙做得頗為專注,一時竟還以為自己是在外邊給人做活,不由得說得多了些。
“連笙你還到倉庫給人扛過麻包?”夏溫言緊蹙的眉心下,眸子裡是震驚,也是憐惜心疼。
“沒有輕一點的活兒乾的時候,這些活兒也是要去做的。”不過很多時候人家都不要她罷了,覺得她這身板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你不是都有繡繡品的麼?”他只聽娘說起她尋日裡以刺繡為生,從未知道她平日裡竟還做這些粗活累活。
“繡莊裡也不是時時都會要繡品的,要的時候我就做,不要的時候我就只能尋其他活兒來做。”月連笙很順口地接了話。
她在打一個很重要的結,分心不得,所以就順口回了話。
“連笙……”夏溫言忍不住抬起手,撫上月連笙小小的臉,心疼不已道,“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吃這些苦的。”
她是個姑娘,本該由家人捧在手心裡疼著的姑娘,一個將將十八歲的姑娘而已,卻已吃了這般多的苦頭,如何能不讓人心疼?
夏溫言的手撫上來的瞬間,月連笙這才猛地反應過來她這不是在外邊給人做活,而是在夏溫言身邊,她只是在給他做紙鳶而已!
月連笙忽然間有些慌亂,緊張地問夏溫言道:“我,我方才說的話是不是有些多了?”
他會不會嫌棄她?嫌棄她曾做過那些髒活累活?畢竟尋常姑娘家是不會去做那些樣的活兒的。
“連笙,往後多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可好?”這般,他才知道她的日子是如何的。
她的過往,他想要多知道些。
“我怕你不愛聽的。”月連笙抿了抿唇。
“不會,我想要知道。”夏溫言道,道得肯定。
月連笙又抿抿唇,“那……那溫言你也多和我說說你的事好不好?”
關於他的過往,她什麼都不知道,除了知信跟她說過的那些之外,再無人與她說過些什麼。
“好。”夏溫言點點頭,她想要知道的,他都可以告訴她。
月連笙這才又笑了起來。
因著做慣了這樣活兒的緣故,月連笙很快便將夏溫言畫好的燕子做成了紙鳶,她將紙鳶舉起來瞧了瞧,笑得開心道:“好看!溫言畫的畫就是好看!”
“呀,對了,還要在上邊寫上祝福的話呢!”月連笙說著便又將紙鳶放到桌面上,而後拿起了夏溫言作畫的筆,正打算往紙鳶背面寫上字,卻又驀地轉過頭來盯著夏溫言道,“溫言你不能偷看,偷看的話就不準了。”
“好,我不看。”夏溫言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