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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如此,這西市裡倒是有一條街道是這西市百姓公認的“小北市”,但卻是遠遠不能與北市同日而語的。
這“小北市”聽來卻是嘲諷之意居多,因為這條街道里住的人家不過是比西市其他人家稍富足些且修建了自己的小府邸而已,卻真的將自家端起了大門大戶的架子來,如月家這般富足了沒幾年卻又落魄的人家,就是住在這“小北市”裡。
這“小北市”,便是西市窄街。
窄街裡的人家都漆著黑漆大門,尤以月家的大門修建得最寬最大,別家的大門黑漆即便沒有剝落也顯得有些老舊,月家的大門看起來卻嶄新非常,一眼就能看得出那黑漆是新刷上的,站在門前都還能聞到濃濃的新漆味,那門上的匾額也顯然是新刻的,“月府”那兩個大字刷著耀眼的金色,便是門上銜環也都漆成了金色。
竹子撐著傘在馬車前邊等著將夏溫言攙扶下車,馬車裡,月連笙拿過綠屏給準備好的白狐裘衣給夏溫言披上,不忘替他將厚厚的兜帽給拉上,末了還將綠屏給她準備的手爐塞到夏溫言手裡,生怕他涼著了一丁點兒。
誰知夏溫言卻不願意接過手爐,反是將手爐又塞回了她手裡,道:“你拿著便好,我不用。”
“你拿著暖和呀。”月連笙更不願意接回手爐。
“我向來不用手爐的,你拿著。”夏溫言道,隨後轉身下了馬車。
夏溫言下了馬車後站在一旁,當月連笙掀開車簾時他朝她伸來雙手,顯然是要攙她下馬車,月連笙看著他細弱的手腕,很是遲疑。
“來。”夏溫言朝她溫柔一笑,就好像在對她說“沒事的,我撐得住的”似的。
月連笙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手遞給他,儘可能少地將重量壓在他手上,就怕把他給壓壞了。
而當看見自家那明顯才刷上新漆的大門時,月連笙忽然十分不敢抬起頭來看夏溫言,要知道在收到夏家的聘禮之前,他們月家的大門是整條窄街最窄還最舊的,現下卻是整條窄街最寬最新的大門,尤其那匾額上的金漆,讓月連笙覺得很是刺眼。
此時街巷裡有人家走出來,瞧見停在月家門前的馬車,不由都停下來瞧個真切。
月連笙更覺羞愧,急忙和夏溫言道:“我,我去敲門,他們可能忘了我今日要回門的。”
說完,她匆匆上前去敲門,在夏溫言面前握上那金色的銜環,明明是冰涼的,可她卻覺得有些燙手。
夏溫言看著她嬌小的背影,眸光微斂。
新婦三日回門這般重要的事情,孃家人又怎會忘?
眼前這緊閉大門內的人,只怕不是不知曉她今日會回門,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將此事往心裡去吧。
這般緊閉的大門,就好似在與她說不歡迎她回來似的。
月連笙敲了門,卻遲遲不見有人來開門,她轉過頭來,滿臉歉意地看向夏溫言,“可能他們還沒有聽到敲門聲,天這般冷,你要不要先到馬車裡坐一坐?”
說完話,月連笙慚愧得低下了頭。
他可是忍著身子的不適陪她一道回門的,可到了家門前門卻不開,這讓她如何不覺慚愧?
夏溫言非但沒有回到馬車裡,反是走到了她身旁來,溫和道:“沒事的,我和你一塊兒在這等便好。”
月連笙將頭垂得更低。
街道里的人聚得愈來愈多了些,開始對著月連笙指指點點。
“這不是月家那已經出嫁了的二姑娘嗎?咋的又回來了?”
“不會是人家夏家瞧不上被送回來了吧?”
“送回來會用這麼好的馬車送回來?”
“不對,這月家二姑娘居然還活著!?”
“就是就是,不都說那夏家大公子是個克妻的嗎?前幾個還沒有過門的姑娘都被他給剋死了,咋的這月家二姑娘到現在還活著?”
“說不定像她娘一樣命硬,怎麼著都不會死?”
竹子聽不下去了,轉過頭來便是對這些就只會嚼舌根的長舌婦狠狠地瞪了一眼,若非夏溫言在前邊,他怕是已經罵了回去了。
那些打著傘圍在旁瞧熱鬧的婦人們被竹子這一瞪瞪得立時噤了聲,少頃又聽得有人小聲道:“唉喲,你們都積點口德,人月家二姑娘回門來是好事,瞅瞅你們都給說成了啥樣兒了!”
“我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有啥子說不得的?”那些婦人噤聲沒一會兒,又開始小聲議論道。
“哎哎,你們瞅那和月家二姑娘站在一起的是誰啊?裹得這麼好別是什麼見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