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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怒容而去。
姚謙愕然,猜得謝珩是因徐相而遷怒於他,只能認栽,心中鬱憤卻更甚。
而在巷口,戰青待走遠了,才道:“殿下特意追來,就只為他?”
“議和的事才完,徐公望平白無故的怎麼突然安排人體察民情,派的還是他的心腹和女婿?”謝珩收扇入袖,低聲道:“安排兩人盯著。記下他往來的人,若事涉北涼,務必留心。”
戰青猜得謝珩言下之意,神色稍肅,當即道:“屬下明白!”
走出許久,戰青又覺得哪裡不對——太子要安排人監視姚謙,暗中出手即可,何必又親自跑這一趟,露了行跡?
想不明白!
*
客棧內,伽羅回屋後對著緊閉的窗扇枯站了半個時辰,才平復心緒。
那日未及洩的情緒翻湧而來,經了這場哭,反覺輕鬆許多。心底憋悶委屈散去,伽羅要涼水擦了臉,見杜鴻嘉猶自站在門外,心中歉疚感激,隨手提了蜜餞,出門給他,又說自己無事,不必擔心,半天才讓杜鴻嘉離去。
回屋後對燈坐著,要取蜜餞來吃,才現準備給謝珩的那份還在桌上放著。
她呆了呆,將一小份蜜餞嚼完,才拎著出門。
時辰尚早,謝珩屋中燈火明亮,按他尋常的作息,應當是在讀書。
門口並無東宮近衛值守,那蜜餞隔夜無妨,糕點放久就不好吃了。
伽羅深吸口氣,硬著頭皮敲門。
謝珩倒是很快應了。伽羅進去後行禮,也未敢走近,只將東西放在門口的小案上,稟明是些吃食。方才廊道里的撞見多少令人尷尬,尤其她撲過去試圖咬他,回想起來更是冒犯,伽羅不敢逗留,匆忙告退。
桌上鎮紙微響,謝珩忽然叫住她。
伽羅詫然,回身道:“殿下還有吩咐?”
隔著十來步的距離,謝珩停筆看她,目光幽深,少了平常的陰沉威壓。他起身踱步過來,取過她送來的吃食,嚐了嚐,道:“姚謙那種人,早日認清,有益無害。”
伽羅愕然,抬頭時,但見明晃晃的燭光下,謝珩背影挺拔立在案前,松墨長衫垂落,比那襲尊貴的太子冠服多幾分親近。
他顯然沒怎麼安慰過人,語氣略顯生硬。
伽羅當然明白謝珩的意思,只是未料謝珩竟然會勸解她,意外過後,含笑感謝,“多謝殿下指點。”
*
這場風波在次日便被拋之腦後。
出了鄴州,一路疾馳回到京城,景緻早已不同。
官道兩側濃蔭覆地,夏日長天碧水吸引學子少年們郊野遊玩宴飲,極遠處農田桑陌綿延,山巒起伏疊嶂,柳下風起,令人愜意。
城門口的盤查已不似二月嚴密,那等戒嚴之象消失,多少讓人鬆快。
待入了城門,朱雀長街兩側的店鋪前行人熙攘,叫賣吆喝聲夾雜笑鬧聲傳來,恢復了往日的熱鬧氣象。朝堂上的爭權奪利、風起雲湧,於百姓而言,也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秘辛,而今市易開放,生活恢復舊日秩序,只消能有安穩營生,就是令人喜悅的。
放眼望去,長街盡頭,城闕巍峨。
伽羅縱然依舊前途未卜,瞧見街市上勃勃生機,也覺莞爾。
到得東宮外,謝珩來不及入內歇息,便要折道入宮去稟事。侍衛們路途勞苦,得了回家歇息的命令,各自歡暢,唯獨伽羅站在那裡無所適從,正想著能不能回府去見嵐姑時,就見謝珩策馬折返。
“送她入東宮,安排住處。”謝珩居高臨下,吩咐杜鴻嘉。
伽羅又細細找了一番,確信玉佩不在身上,忙掀簾而出。
外面謝珩用完了飯,已然翻身上馬,正準備起行。伽羅顧不得跟嵐姑細說,匆匆下車往他走過去,行禮道:“殿下,民女方才遺失了要緊物件,能否耽擱片刻,將它尋回?”見謝珩皺眉,忙道:“只需片刻就好,懇請殿下允准。”
謝珩面有不悅,道:“丟了何物?”
“是一枚玉佩,對民女極為重要,想必是方才在瀑布邊上丟了。”伽羅對上謝珩的眼睛,看到他目中騰起濃濃的不悅。她知道他惱怒之處,忙懇請道:“那枚玉佩雖非寶物,對民女卻極為貴重,還請殿下通融片刻。”
隊伍整裝已畢,正待起行,十數步外,隨行官員的目光都投向這邊。
謝珩騎在馬背,看著旁邊仰視的少女,眼中滿是忐忑與懇求。她出來的倉促,未戴帷帽,臉色尚且蒼白,想必方才在水邊受驚不小。這一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