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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曾為難姑娘?”
“沒有。他絲毫未提舊日的事。”伽羅閉上眼睛,只覺倦極,“嵐姑,我心裡亂,想眯會兒。”
嵐姑鬆了口氣,便將伽羅攬在懷裡,讓她暫且睡上片刻。
東宮之內,太子詹事韓荀待伽羅去遠了,便也轉入內廳。
廳內靜謐,謝珩面壁而立,跟前的檀木架上擺著柄劍,漆黑烏沉的劍身有一半已出鞘。他的手落在劍柄,似在沉思。
韓荀沒敢打攪,半晌才聽謝珩問道:“她走了?”
“已經送回武安侯府了。殿下當真要帶她同去?”
“情勢所迫。”謝珩回身,吩咐道:“準備輛舒適些的馬車,調兩個侍衛給她。”
韓荀詫異,“這回北上時間緊迫,皇上吩咐一切從簡。當年王妃的死,前兩年信王的死,都跟傅家、高家脫不了干係,臣記得清楚,殿下更不會忘記。殿下不計較舊仇已是寬宏,無需過於善待。何況這回鷹佐的要求蹊蹺,未嘗不會跟被擄走的傅玄有關,其中未必不會有陰謀,殿下何必……”
“我知道先生恨高家,當年兄長慘死,我只比先生更恨!”謝珩打斷他,長劍錚然歸入鞘中,“可男兒未能征戰沙場,卻要她弱女子去議和。這種事,總歸是我輩的恥辱。”
韓荀微怔,半晌才道:“短短几年而已,國力就衰微至此……唉!”
他一聲長嘆,應命退出。
*
武安侯府外,春光灑滿青石路面,兩座銅鑄的獅子威風凜凜。
數月之前,這裡還是京城中排得上號的勳貴之家,世襲侯門,相爺府邸,令不知多少人豔羨。而今門上匾額被摘去,左右數名禁衛軍怒目而立,不許任何人輕易出入,如同牢獄。
伽羅靠著東宮的手令得以入內,同嵐姑趕往錦繡堂。
屋舍依舊恢弘,內裡陳設還是從前的模樣,卻因空蕩無人而顯得冷清。虎陽關之敗令舉朝震驚,新帝登基之後,便以右相傅玄失職貽誤戰事等罪名奪了武安侯府的頭銜。府中僕從皆被遣散,女眷弱子暫時看押在此,隨時可能被趕出府邸,不過十數日,府中就現衰象。
伽羅縱然對這座府邸感情不深,見狀也覺鼻頭酸。
錦繡堂內,傅老夫人本已病倒在榻,聽伽羅說了東宮的事,倒是打起精神來了。
“太子當真是這麼說的?你隨他北上議和,事成之後就會從輕處置?”
“他只說會奏請皇上從輕落。”
“那也很好了!”傅老夫人愁眉苦臉了半個月,總算展顏而笑,“我們伽羅生得好,那位鷹佐王子既然這樣鄭重其事的要你過去,必定會珍重善待。你祖父還在北涼人的手裡,恐怕你父親也是。伽羅,到了那邊,可得設法搭救,務必讓他們安然回來。”
伽羅咬唇,敷衍著應了一聲。
長這麼大,伽羅還是頭一回聽見傅老夫人誇自己,卻是在這樣的場合。她就認定鷹佐是看上了自己的容色,才會費這樣的周折?她就這樣期盼自己能以色侍人?
伽羅付之一笑。
她對北涼一無所知,想不透鷹佐要她北上的原因,更不敢想象議和之後會落入怎樣的處境。忐忑與恐懼固然是有的,但她確實盼著儘快北上。
因為父親所在的丹州地處汶北,已然被北涼佔據。
伽羅不知他處境如何,唯有北上,才可能探到她想要的訊息。
傅老夫人病了許久,神智難免恍惚,說話偶爾顛三倒四。
伽羅陪她坐了許久,斷斷續續的聽她叮囑,兩位伯母聞訊,也趕來同她探問訊息。伽羅也就勢詢問府裡的訊息,直至新月初上用完了飯,才回到住處梳洗。
熟悉的屋舍床榻,珠簾軟帳,博古架上還擺著父親給她蒐羅的有趣物事,伽羅挨個把玩,總算尋回些許安慰。她極力不去想姚謙突然變臉,轉而迎娶徐相之女的事,將屋中舊物摩挲,又取出長命鎖握在手心。
那是孃親留給她的東西,這些年伽羅總是貼身佩戴。
伽羅的父親傅良紹是傅老侯爺的第三子,年輕時也曾是京華才俊,頗得老侯爺歡心。後來他遊歷北地,遇到了伽羅的母親南風,執意要迎娶為妻。南風是異族人,來歷不明,老侯爺夫婦不願要這等兒媳,自然竭力反對。誰知傅良紹心志堅定,見父母執意不許,竟自作主張與南風結為夫妻,還給南風尋了個身份,便是伽羅外祖父高探微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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