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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負手而立的薛崢峰聽到黎卿對伶碩公主的畫如此誇讚,將目光轉到黎卿手裡所持的畫作上。
他眼裡滿是讚賞。
伶碩抬頭看他一眼,又怯怯低下頭。
“伶碩公主,畫作右邊有處留白,你是想題詞?”薛崢峰問道。
“啊?是的,只是我的字差強人意,太過文氣,不符合畫的意境,便先空置著。”伶碩怯怯的回答。
“畫意境如此灑脫,公主也是性情中人。在下冒昧,這畫甚合我意。不知薛某能否為它題詞?”薛崢峰之前對伶碩的印象就是千嬌百寵的柔弱小姑娘,現在因這幅畫,不由對伶碩起了愛才之心。他也知道他的話冒昧,但是看著好畫,他忍不住想提筆。
“自然。”伶碩輕聲應允。
‘輕舟短棹西湖好,綠水逶迤。芳草長堤,隱隱笙歌處處隨。無風水面琉璃滑,不覺船移。微動漣漪,驚起沙禽掠岸飛。’
筆落,薛崢峰對伶碩拱手道:“獻醜。”
伶碩則是痴痴的看向丹青上的詞,半晌才回過神,她柔聲說道:“薛將軍客氣了,這詞色調清麗,充滿詩情畫意,讀來清新可喜。甚和畫意。”
“的確,這畫和詞配極了。”黎卿讚賞的說道:“薛小將軍,我原本以為你只是武藝了得,沒想到你如此有才華。”
“本王身邊的人,自是文武雙全的人才。“楚豫承提著一條半斤重的魚走近,“瞧瞧,本王釣到了條肥魚,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連條魚都釣不上來?”
將手裡的戰利品挨個在黎卿添情他們四人面前提溜一圈,楚豫承才將魚放進水桶中。
“我們幾個可是打小在太傅、武術教頭底下過來的,怎麼能沒有幾分真才實學?”楚豫承嘚瑟的說道:“黎卿,你要是求求本王,本王可以勉強給你那幅不入流的畫題個詞。”
薛崢峰是武將家出來的,對武藝痴迷,但文學造詣上也不弱人後,詩詞皆通,但他尤其愛畫,可惜他于丹青上比詩詞少了點靈氣。
黎卿白了楚豫承一眼,“我才不要你提的詞,我有添情幫我。”說完,可憐巴巴的扯了扯站在她身側的添情的衣角。
“本王的親筆題詞,普通人可是得不到的喲。我這可是看在是你的份上,你竟然還不領情。你損失可大了去了。“楚豫承在一旁搖頭晃腦,話裡帶笑。
黎卿衝楚豫承扮了個鬼臉,繼續用真誠臉看向添情。
添情見黎卿瞪大眼睛,期待的看著他,他輕笑一聲,“拿筆來。”
黎卿愉快的給添情磨墨,然後樂顛顛的將筆遞給添情。
瞄到一旁的楚豫承時,黎卿還特幼稚的聳聳肩,說道:“我和伶碩畫的畫都有人題詞呢。你沒畫可題詞咯。“
黎卿故作沉思幾秒,模仿之前楚豫承的語氣說道:“楚豫承、祈小王爺,你要是求求我,我可以勉強為了你畫一幅畫,讓你題個詞。“
這可將楚豫承憋屈壞了。
黎卿逗了逗楚豫承,才將目光轉向題字的添情。
添情提筆灑脫,眼神專注,他似是在沉吟。
黎卿看著,忍不住暗想,該不會是她的畫沒啥意境,讓添情無詞可題了吧,那可就尷尬了。
但幸好添情很快就落筆,一氣呵成的題好了詞。
黎卿輕聲朗讀出了詩句。
‘湖闊數千裡,湖光搖碧山。‘
“添情,好詩。”黎卿被添情行雲流水的字跡震撼到了:“添情,你的字跡竟如此遒勁有力。”
黎卿再看看畫,覺得自己的畫太糟蹋添情的詩字了。
“那是,添情的字連太傅都讚不絕口。”楚豫承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添情剛來到他身邊時,大字不識一個。他卻得了空便去識字,從啟蒙的書開始學起,不得不說,他進步飛快。
太傅講學那麼枯燥,他聽著都想打瞌睡,添情作為他的貼身內侍卻能聽的津津有味。到後來,太傅見添情比他都認真,便隨意的問了他一個問題。
“小公公,老夫方才講到農政全書,你在一旁聽的甚是專注,不若你來談談為何農為國家之大利;又為何是國家之大義?”
“對民貧,則奸邪生。貧生於不足,不足生於不農,不農則不地著,不地著則離鄉輕家,民如鳥獸,雖有高城深池,嚴法重刑,猶不能禁也。”那時的添情不過九歲稚齡,遇到太傅問話,不卑不亢淡然回之。
“好一個回答。”太傅原本是隨意的問話,卻不料一個小小孩童,竟有如此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