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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手舞足蹈一對比,這次引進來的人突顯得異常沉穩。最前面的是一箇中年漢子,滿面紅光,衣襟大甩,看著就不拘小節,緊跟在後頭的縮頭縮腦,卻像一個賬房先生。第三人,一身的書卷氣,認識他的人倒不少,青葉茶莊的少東家:音律。
最後面的一個……
司徒引本來對宋老大什麼人都往復社裡引進的做法頗有點不以為然。
此刻全然沒有想法。
“好像我姑姑……”瑟婕的嘀咕聲響在他耳邊。
司徒引在內心深處翻了個白眼:對方年齡跟你差不多大,你倒說她像你姑姑,再說你姑姑應該像你吧。
“……氣質像。”瑟婕繼續說道,結果這回真的換了司徒引一記白眼。
其實司徒引是完全沒有緣分見到瑟婕的姑姑,如果見了,他也會承認,冥冥之中不可言說的聯絡……
站在四人之末的那名女子,她沒有穿那日雨中的黃色衫,戴著簡單鬥蓬,眼簾微垂,讓人又有一種下雨的錯覺。
“……青洲青葉茶莊是俺們家的,”先頭那漢子,紅光滿面,嗓子放得開,“……一介粗人,在外靠誠信……哦,這是俺們少東家,音律。”音律在其後拱手為禮。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人也顯得更清瘦,青洲是第一個起事的,想來豫南王在商賈大賈身上搜颳了不少贊助。
“這是我堂妹,名喚阿都。”音律介紹說。
被提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阿都微微點了一下頭,髮鬢邊耳飾輕動,直接把那個‘阿堵物’的細碎聲音壓沒。
“啊姐姐你怎麼穿這麼簡單的褂子,真不好看……”瑟婕熱烈地衝上前,一把抓住阿都的手,到帝都後她習慣見人就喊‘姐姐’,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真的比她大。
阿都倒也沒有把瑟婕的手推開開,輕輕一句,“這是喪服。”就讓瑟婕住了嘴。
她的眼睛靜靜滑過眾人,滑過司徒引——司徒引大方地朝她笑笑——最後在蒙狄身上停了兩秒,再回到眼前妖嬈的瑟婕面前,任由瑟婕把她拉到偏廳去了。
瑟婕鬧到半夜回到自己房間裡的時候,蒙笛等著她。
“小姐,尊,厄,您姑姑過幾天要來看你。”瑟婕白了蒙笛一眼,都多少天了,連個話都轉不過來,還‘您姑姑’。
“好啊,我知道了。”什麼來見我,還不是我自己找藉口甩開眾人去見她,要不要再加一句‘好高興哦’。
“恩。”蒙笛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才躊躇地小聲開口“……那個叫阿都的,給人一種不大舒服的感覺……”
“可是,只有她願意跟我講話艾。”瑟婕裝作可憐兮兮地。
“還有司徒引。”
“……”瑟婕心下一涼,嘴硬道,“算了吧,這兩天他未婚妻那邊的人眼裡直接就寫著狐媚子三個字,等過兩天練緋回來,我再不知趣閃,黑狗血都恐怕要往我身上招呼。”
蒙笛站在門邊,瑟婕竟似懷疑地看到這位一向不言苟笑的長老,似有笑意,嚇花眼了吧。
算了,煩心的事不要再想了,還是想想幾天後怎麼面對姑姑吧。
四天後,練緋和姨娘司青儀從湖洲逃離,帶來湖洲樂家被密教一舉搗毀的訊息。二十多年的動亂後,湖洲對帝都越來越失望,樂氏想要與帝都建立羈縻州的關係,降低帝都對湖洲的控制。所謂羈縻州,羈字原義,為馬絡頭;縻字原義為牛靷。羈縻,喻牽制聯絡之意,但不是絕對的控制。在此刻各洲起亂之際,湖洲的舉動也不算突兀,卻被德馨明裡控制,暗地裡送與了密教。
瑟婕自然成為眾之矢地,她氣焰甚強,與眾人上演了第一場狗咬狗的醜劇,司徒引亦被瑟婕罵了個狗血淋頭。
瑟婕氣沖沖地走了。
司徒引覺得這事其實和瑟婕也沒有什麼關係,想追上去,礙於練緋在場,再加上祁蓮的‘發脾氣中的女人不能惹’的教誨,摸摸鼻子也就沒管。
蒙狄跟在後面,看著瑟婕趾高氣揚地走在前頭,越走越快,她就那麼走著,一個人走下去。
她停住,沒有回頭,卻感覺像要哭出來。
“有那麼多人,隨便拉一個罵就是了,你為什麼偏偏跟他吵。”蒙笛很無奈。
“因為,因為……”瑟婕慢慢蹲下去,“他惹我生氣了……”
天做孽,猶可活。
自做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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