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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和尚……他領著公子令牌……派了一匹馬送他下山……”
齊晏指上推開案上拜匣,裡頭空空如也!他重又冷目掃向那值守筆錄,五更天,五更天,阿弱已偷偷下床去了!
謝阿弱此時裡間聽得清清楚楚,她胭脂初上,如畫眉目,突然傳來什麼東西猛摔地的聲響,她手兒一抖,臉色頓時一冷,已握緊了妝匣裡公子的令牌,不自覺縮袖底,方才緩緩站起身,回過頭,已看見齊晏站門口,還有他背後,地上粉碎的拜匣。
謝阿弱緩緩伸出手,展開,露出銀板流蘇令牌,淡淡問道:“公子是找這樣東西麼?”
齊晏冷眼望著她,他的笑全都消散了,表情複雜,眼中閃出烈火,被得罪了。
謝阿弱越描越黑,道:“私放叛徒下山,受杖刑一百,盜令牌,鞭刑一百,二罪並罰,生死不論,滿刑為止。”
一字一頓,任意妄為,於公於私,雙重背叛,至他於何地?齊晏怒不可遏,氣得顫抖,是厭惡還是痛恨,抑或極度的震驚,萬箭穿心!
那一刻,天色似乎愈發幽暗了,她的妝容那樣刺目,唇上胭脂紅得像血,過分的狂妄,過分的絕情!
齊三公子的手握得指節鐵青,心頭一團怒火愈燒愈旺,沒有出路,他忽得舉袖猛力一拂,身邊花几上那通白的高瓷瓶猛地飛出,斜斜砸謝阿弱身後的銅鏡上,哐一聲,裂紋碎片,震飛滿室!
珍重非常的瓷瓶,轉眼就破碎了,碎了一地,鏡面反光裡,光怪陸離地折射屋子裡兩個對峙的影,是真是幻,謝阿弱彷彿聽見二的情意亦發出裂帛之聲,轟然耳鳴。
像是用盡了氣力,齊晏咬著牙,不再多言,拂袖而去!
門外,冷冷吩咐道:“打掃了書齋的房間,搬到那兒去住!還有,將蘭若閣門窗皆鎖起來,釘上木條,日夜值守,若她膽敢踏出一步,殺無赦!”
謝阿弱聽了這一句,淚水終於忍不住暗暗滴進衣領,滲進去,一滴一滴,寒涼至心底。她低頭一看,那淚為何摻了暖熱的紅色?她抬起手,抹自己的耳背,滿手是血,自頭上長長一道口子,深耳背,細收到頸上,汩汩流血。
何時被利器劃傷的?她竟沒有感覺!
謝阿弱麻木地揀起妝臺上的金剪,輕輕絞下了沾血濡溼的頭髮。
作者有話要說:帝飼下班後終於不玩遊戲了,改和作者一起看頂級廚師……
帝飼要求作者要麼做菜做到總廚水平,要麼寫一個品嚐時會有海嘯般靈光乍現然後工藝事無鉅細的美食文……
作者覺得世界要毀滅了,為什麼要虐待一隻兢兢業業、本本份份的寵物?
帝飼寬容:做吃的太難,寫吃的更實際。
作者:好啊,我也喜歡寫吃的!從明天起我們一起積累素材吧!幸好帝都超多奢侈高階餐廳,先從各大地方會館的美食餐廳開始吧???
VIP章節 120淡而無味
頭髮一綹一綹,灑衣裳;砸地上。
謝阿弱眼前沒有鏡子;瞧不見她被絞得蕪雜的亂髮,她放下金剪;抬手一方帕子捂住傷口;血腥氣息;她緩緩站起身來,微微的目眩,強定住神,錦緞繡鞋踩過一地碎片;咯吱作響,於間壁取回了金創藥;側躺床上。
地上嘀嗒的血跡;像一條祭祀之河,血流成河。
她緩緩撤開帕子,抬手偏倚著,胡亂往頭上的傷口抖撒藥末兒,狼狽不堪的藥香,血肉模糊的傷口。
疼,很疼。
但她只能強忍著,下唇給自己咬出一排白色的牙印子,冷汗津津而下,手足抖顫,心亂如麻,未止住的血汙漫染床帳,不可告的哀傷,脆弱而疲憊。
整日地昏眩,只有小侍們往門窗釘木條的聲兒將她吵醒,復甦時朦朧望著一地碎瓷,不是夢境,她太貪心,賭得太大,齊三公子將她捨棄了,一無所有!
謝阿弱一霎清醒,淚睫於心,狂哭得氣噎,肩頭顫抖,扯動傷口,更疼。
虛幻的情局,四散的靈魂,迸裂如水晶琉璃瓶兒,覆水難收。
傷口如此粗糙對待,精神如此消沉應付,半夜謝阿弱額頭髮起高熱來,影影綽綽裡,是滿園沿途密佈的白紗孔明燈,汪然如海,浮光掠影,燦若繁星,燦若繁星,燦若繁星……
但此時園外,一盞燈也沒有點起,撲的黑暗,透骨的冷清。可謝阿弱明明瞧見了,齊晏一身清俊的儒衫,一盞將要輕盈飛蓬的孔明燈,款款提筆書道,謝家寶燕,齊晏昇平。碾轉的高熱裡,電光火石,桑香的名字迸了出來。
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