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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瓦子原本在逗貓,不敢驚了房裡人好事,打定心要多等一會,沒想到這會就喊他進去了,他忙拾階掀簾,推了門進去,朝陶盛文、陶芙蓉各行了個禮,就在堂下站著,陶盛文瞧他那一臉喪氣樣,就問道:“我交給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陶瓦子叫苦不迭道:“啟稟主子,是這麼個回事,昨兒我跟著您說的燻了衣香的公子一路,沒想到被他發現了,在咱神農門外的林子裡一招就把我打暈了,害小的一夜就睡在野林子裡了,現在骨頭冷浸浸的,招了露水,怕是要得風溼呢!”
陶芙蓉笑眼覷了這陶瓦子,道:“瞧你牙尖嘴俐,正好,我最擅長看風溼,你過來給我瞧瞧!”陶瓦子最曉得這姑奶奶的毒辣手段,若真讓她瞧,恐怕胳膊腿兒都得搬家呢!陶瓦子忙退到一旁,堆笑道:“小的一身賤骨頭,怎麼敢勞煩您……”
這會這門開啟了,那黑貓就鑽著門縫兒進來了,幾步叫了幾聲,就跳到陶芙蓉懷裡,陶芙蓉拿手指兒替這黑貓梳著順毛,也不抬頭說話,陶盛文嘿然道:“瓦子你既曉得師姐的厲害,還不利索些,盡說廢話作什麼!我只問你,你可看著這人進了咱神農門?”
陶瓦子忙稟道:“瞧見了!月兒敞亮,小的昏過去之前,朦朦朧朧就瞧見這個公子進了咱神農門,輕功那個厲害,一陣風飄進去時,咱值守弟子竟沒瞧見他影兒!跟鬼魅似的!”
陶盛文嘿嘿然道:“真是冤家路窄!看來昨夜打傷我的就是此人了!”陶芙蓉逗著貓兒,問道:“你好好給師姐說說是怎麼一回事?”陶盛文就將在玉福客棧接楚鳳瑜時遇見了一個薰香公子,又派了陶瓦子打探的事兒說了個大概!
陶芙蓉沉吟道:“依你之意,這人九成九是那魏園的齊三公子了?若是如此,他巴巴跑咱南藥房作什麼?他魏園有錢得很,什麼奇藥買不到,更何況咱南藥房供著聖藥,也不勞他親自來偷,真是蹊蹺極了!”
“可不是,我思來想去,倒只有一處古怪!”陶盛文心下有了猜測,陶芙蓉亦恍然大悟道:“你莫不是說那新送來南藥房救治的姑娘和齊三公子有瓜葛?”陶盛文臉色一霎陰險道:“不管是不是,先攥著這姑娘性命再說,若真是老天開眼,那我給我爹報仇的日子可就不遠了!”
說著,這陶芙蓉和陶盛文就摒退了陶瓦子,低聲計議了一番。陶瓦子才退出房外,卻見榴花那一個小姑娘身影驟然從角門退下了,只當是哪個送茶的婢子,也不曾疑心。
卻說這小姑娘正是古靈精怪的林錦兒,白日習課,午間不過歇一個時辰,她不好好小眠一番,卻最愛在神農門東逛西闖,打探訊息,只因這回掌門陶敬亭病重,她巴望著五柳哥哥能當上掌門,但旁的還有大師姐、二師姐、三師哥攔在前頭,她以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而常往這三人住處溜嗒,此番聽牆腳亦聽了半天,只因她換了身婢女衣裳,倒也出入自由,身量也小,躲在榴花廊柱那聽了半晌,已將陶盛文並陶芙蓉那點見不得光的事兒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她聽好了,忙不迭就跑南藥房,給陶五柳報信去了。
南藥房後院東廂,陶五柳正被魏冉纏著,只道:“魏兄切莫著急,在下這就給她診診脈。”
魏冉忙抬著凳子請陶五柳坐下,陶五柳忙謝過,這才坐下,給臥床的謝阿弱把起脈來,脈像雖弱,但平穩無礙,謝阿弱雙瞳炯炯看著他,冷聲道:“陶老五,你先把這個小子請出去,我有話同你說。”
陶五柳猛聽得這一句,給謝阿弱搭脈的手不由得一顫,魏冉一見桑香要趕他,只耷拉著腦袋道:“什麼話我聽不得?”謝阿弱冷眼看著魏冉,像冰似的,魏冉這才不情不願道了聲“那我先出去!”
魏冉才把門關上,陶五柳就忍不住朝桑香試探喊了聲“阿弱?”謝阿弱輕輕挑著眉,看了他一眼道:“難道連你也認不出我來了?我又不曾毀容?”
“你當真是謝阿弱?”陶五柳難以置信,謝阿弱反詰道:“不然是誰?為什麼有個姓楚的、還有適才那個姓魏的,都把我認作桑姑娘?”
陶五柳苦思半晌,才問道:“你最後記得哪個事項?”謝阿弱如實答道:“不過是我和鳳無臣在碧雲寺飛瀑崖邊拼較了生死。”陶五柳驚詫,才明白道:“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謝阿弱愈發不解,陶五柳只道:“你大抵是忘了過去近三個月的事情,我亦不甚清楚,至於那位楚公子和魏公子,確是與你相識的,至於交情如何,我也不十分清楚。”謝阿弱看陶五柳這一知半解,只好問道:“那你怎麼回神農門來了?難道魏園出了什麼亂子?三公子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