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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王家那小兒媳守了七年活寡,按捺不住紅杏出牆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這江湖出身的女子畢竟奇怪,性子說剛烈罷,咱們平素怎麼揶揄她都不氣,性子說軟和罷,又偏偏和姦夫一塊恂情了!”
張夫人亦道:“可不是!奇怪的是這姦夫也查不出個身份來,既不是咱南陵城人氏,又沒親沒故的,怎麼就和鄧蘋兒好上了?且為何又是一個吃砒霜死了,一個被刀刺死了呢!真是奇哉怪哉。”
陸夫人又道:“最怪的是兩個既是恂情,怎麼不挑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偏偏死在雙月街一家正關門的布店裡,還是被一個買布的繡娘發現的,聽說那姦夫臨死前手上攥著個布偶,等後來仵作驗屍時,那布偶就不見了。真個撲朔迷離的,可偏偏將軍不讓人細查,連著那刀歌門門主死了親生女兒,也沒來追究,倒像是藏著什麼比通/奸更見不得人的事呢!”
兩位夫人旁若無人,高聲議論而過,鄧瓊兒聽得氣極,才要追上前去狠辨幾句,卻被薄娘子拉住臂彎道:“回頭再計較。”鄧瓊兒卻不肯忍氣吞聲,甩脫了薄娘子的手恨聲道:“阿姊活著的時候一味忍耐,現下人都死了,難道還要她在九泉之下隱忍麼?”
說著鄧瓊兒急邁步就追上去,用力推開那些侍女,一逕攔在那張夫人與陸夫人前頭。兩位夫人猛一見著與鄧蘋兒生得一模一樣的鄧瓊兒,登時嚇得變色,陸夫人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人……還是鬼!”鄧瓊兒冷笑道:“這會曉得怕了,知道怕了還亂嚼舌根,小心下拔舌地獄!”還是張夫人醒過神來,強作鎮定道:“你是刀歌門的鄧瓊兒罷?你可曉得衝撞官家女眷可是要受杖刑的!”
鄧瓊兒冷聲罵道:“這是哪裡的王法?隨著你紅口白牙的胡謅!我只問你們為何要在背地裡說我姐姐的不是?你們連死人都不肯放過麼?你們這兩個惡婦當真是佛口蛇心,毒蠍心腸!”
陸夫人、張夫人被鄧瓊兒罵得無地自容,惱羞成怒時急向隨身護衛道:“這是哪來的野丫頭,還不快快將她趕走了!”那些護衛上前就要推搡鄧瓊兒,鄧瓊兒冷笑著略一退步,從包袱裡取出一路藏著的貼身短刀,橫指著這些護衛道:“我看誰敢動我!”
那兩位夫人一見要打殺起來,登時急呼救命,而那些護衛亦拔刀向著鄧瓊兒,一霎就要與這鄧瓊兒在佛院清靜地動起手來!正鬧得不像話時,卻聽暗處有男子揚聲斥道:“住手!”那些護衛瞧見一位白衣公子從暗處步了出來,定睛一瞧,雖多年未見,竟也認得出來是當年王將軍最得意的兒子王鸞。
兩位夫人一見竟是少將軍,臉色登時醬紫一片,這回少將軍想必是因著妻子死得不明不白才趕回來的,適才她倆那樣議論他的妻子,想必都被他聽了去!瞧他臉色冷沉,恐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陸夫人嚅嚅無聲,張夫人有些膽量,見禮道:“少將軍是幾時回來的?老將軍要曉得您回來了,一定高興極了!”
薄娘子冷淡道:“有勞二位夫人時時念叨了,阿瓊,別使小孩子脾氣了,走罷,明日還要進城查你姊的死因,等我還你阿姊一個清白,那些小人的嘴舌自然消停了。”
鄧瓊兒朝那兩位夫人冷哼一聲,這才收起短刀跟著薄娘子走了,而謝阿弱一直冷眼旁觀,亦同行而去。而那兩位夫人驚魂未定,回過神來,少將軍已經走遠了。
等三人歇在廂房,用了些齋菜,那沙彌來稟說,適才兩位女施主想過來請罪,薄娘子冷聲道:“免了罷,都是些勢利小人!說的都是違心話!不如不聽,打發她們走罷。”沙彌點頭稱是,謝阿弱聽適才那兩個婦人議論,已曉得鄧蘋兒死因離奇,她不由問道:“如若鄧姑娘不介意,可否將你姐姐死時的情形細細告知?”
鄧瓊兒和謝阿弱相處了這幾日,已曉得她並無歹心,再看姊夫和她交情頗深,也就從實道:“十日前,阿姊派人上刀歌門,送了一封信給我。”說著鄧瓊兒從包袱中取出一封摺好的信箋,遞給謝阿弱道:“只是阿姊在信上並未寫什麼出奇的話。”
謝阿弱展信來,但見上頭清雋的字跡,道:月初回孃家和你見面,月尾不得空甚是煩惱,街上初次與你姊夫見面的往事還歷歷在目,一晃眼已過了十餘年,七年空枕煎熬並無怨恨。
鄧瓊兒傷懷道:“我當時接過此信,瞧著信上,只覺得話裡稀奇古怪。一則,月初我阿姊並沒有回孃家,二則我記得阿姊和姊夫第一次見面也並非在街上,而是在九巍山。”薄娘子此時亦道:“小時候父親帶著我上九巍山,是我第一次見著阿蘋和阿瓊。”
謝阿弱道:“看來這是她刻意寫的,不知藏著什麼意思,多半是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