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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主咬牙切齒:在我手心的小皮鞭裡!
80六里命案
謝阿弱身上披著齊三公子的錦袍;靠坐在車壁,蜜糖水香氣太濃郁;招了外頭許多蜂子飛來,齊三公子緩緩打下簾子隔了;綠籠細紗外嗡嗡的聲響,晴光這樣好,這樣靜;清風吹拂的花樹顏色彷彿近在咫尺;清賞之下;了無一點塵埃氣。齊晏看阿弱望向他時;那樣清淡的神色,半點熾情也無;不由輕輕嘆息,原以為幽歡渾待,賞花之時,到得相逢,卿卻已長忘,總是相誤。他隨意坐著,午時還要比劍,只將麒麟劍緩緩拔/出/來,取了乾淨帕子輕輕拭著,他握著劍鞘端詳,劍刃光可鑑人,謝阿弱不曉得決戰一事,問道:“公子要等人 ?'…99down'聽薄娘子適才所說,鳳無臣還活著?”
“你盼他活著嗎?”齊三公子將劍緩緩收入鞘中,目光定定瞧著阿弱,似是有些生氣,但又不見得怒意,一瞬只是冷冷淡淡的。謝阿弱緩了聲音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他死了當然是更好。”
“原來你這樣恨他?”齊三公子說話總能逼人不悅,謝阿弱冷冷道:“我不恨他,我和他沒有瓜葛。”齊三公子卻不依不饒的,靠坐在錦枕上悠然道:“佛經上說,色有形相,凡有所相,皆是虛妄,終有壞期。你這會對他不愛不恨,自然是虛妄淹滅了。興許你天生就這般沒長性。”
謝阿弱聽了這半晌,先是一滯,三公子說得高深,細細品來,卻是罵她輕浮無情!她沒來由受他這教訓,不由著惱道:“我沒長性,又與公子何干?”齊三公子瞧她一眼,看她那樣沒心沒肺,著實可惡,不免微微有氣,道:“我早該曉得因緣皆為無明妄識流轉,只怪我愛慾加人,不增不減,如若有壞期,我只需安心等待情意消散,又何必時時心煩意躁?”
此時齊三公子目光灼灼望著阿弱,她再無知也曉得這句話全是對她說的!只是和他無緣無由地爭論,追根溯源,不過是為了她無意提起鳳無臣!這也當真是冤枉至極,他生氣便生氣了,她不曾做錯事,為何要退讓?
但謝阿弱看著他眉梢眼角薄怒,英俊姿容生起氣來,總要讓人誤以為錯處都在自己,她不由軟和了聲音道:“我不過隨意問了一句,並不是有心招惹你,你何必生氣?”他卻愈發冷淡道:“我不曾生氣。”說著齊三公子靠在錦枕上半臥著,略背過身去,不知翻起什麼書來,大抵又是佛經什麼的,謝阿弱真是無可奈何,唇邊的蜜糖水彷彿全然沒了滋味,簾外花景也似黯然褪色。她只得將水囊收好了,亦半靠在另一邊錦枕上,腦海中紛紛亂亂的,馬車廂裡再寬敞,也不過方寸之地,和三公子靠得這樣近,他又氣惱難消的,直讓阿弱也覺得不大舒心。她背上有傷,騰挪著身子不大自如,就僵臥著,定了定神,耐了心看這三公子大概要生氣到幾時。
此時日頭方才升起,等到中天,午時自然還早,阿弱索性和簾外的薄娘子說起話來。薄娘子適才聽著阿弱在三公子話裡吃憋,只在簾外偷樂著,想來阿弱渾然不記得那些要緊的情/事,難怪三公子氣惱,可偏偏不知者無罪,公子這氣惱沒處發火,自然鬧僵了,而阿弱碰了壁,既不記得往事,更是想破腦袋也不能明瞭!——這般稀奇古怪情狀,自薄娘子旁觀來,也當真是孽緣了。
既是殺手閒談,謝阿弱頭一句問薄娘子道:“你近來又殺了什麼厲害角色沒有?”
薄娘子聽這話,來了興致,道:“也沒什麼什麼特別厲害的,就有一處叫六里鋪的地方,盜匪十分猖獗,我和阮娘兩個一齊去了,殺了個乾乾淨淨!”
齊三公子上回扔了這活給薄、阮二人,因著他近來總沒閒心管魏園事務,也不曾細聽回稟了,是而這會倒聆聽起來,謝阿弱錯過好戲,不由問道:“什麼六里鋪盜匪,聽著倒十分厲害!”
薄娘子得意道:“你不曉得,原是樁妙案!原來六里鋪這地方有家客棧,有個趕夜回家的商人住進了大通鋪,一二十人挨挨擠擠一夜,第二日客人四散了,那商人家僕來客棧接人,一打聽,這商人不見了蹤跡,家信上說的包袱裡數千兩做買賣得的寶鈔也不見了!客棧夥記只發現這房內地上多了一大灘血跡,若說這商人已經喪命了,屍首卻連根毛髮也尋不到了。”
謝阿弱聽著這等奇案,道:“那後來呢?你是怎麼查到兇徒的?難道這客棧是黑店不成?”
薄娘子嘿嘿然揮著手上的馬鞭子,空打在車轅上,道:“這客棧倒不是黑店,掌櫃的世代就住那鎮上,小二也都是本地人,四處打聽了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實貨色!我和紅繩姬查不出什麼痕跡,後來索性扮作帶著銀兩歸鄉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