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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跑過來?這一路上得損失多少血槽啊?”
趙清持揮揮手,“沒事,習慣就好。”
滿急診室的醫生護士齊刷刷瞪向邱白露,眼神中飽含義憤與指責。
邱白露內心大喊冤枉,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笑,笑,笑。
小醫生說:“我先給你打麻醉,麻醉完了再縫針,縫完針還要打一下破傷風的針。”
趙清持搖頭,“你直接給我縫吧,我趕時間。”
正在(www。kanshuba。org)看書吧手術用具的小護士哐當摔了把止血鉗。
邱白露大有揚眉吐氣之感,以眼神示意急診室裡的眾位天使。
你們看,她就是這德行。
小醫生自動忽略了趙清持的要求,按照程式給她注射區域性麻醉,麻醉針打在傷口附近,許多人也會忍不住那疼,可小醫生髮現,面前這姑娘是真的不怕疼,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把針頭□了一塊豆腐腦。
因為趙清持沒有再出言恐嚇過醫生護士,所以縫針的過程十分順利,邱白露一直站在手術床頭,一低頭就能看見趙清持閉目養神的臉。
趙清持今晚上了淡妝,唇上還有點殘留的粉色痕跡,她身上那條價值不菲的裙子經過一整晚的磨難,似乎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她就這麼靜靜地躺在邱白露面前,沒有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淡漠疏遠,在血色染成的長夜裡多了點鮮活的生動。
近在咫尺,卻也遠在天邊。
趙清持驀然睜開眼,眼神清亮無波。
邱白露與她的眼驟然對上,他愣了下,隨即笑問道:“怎麼了?”
趙清持沒有說話,埋頭在她腳底下的小醫生抬起了頭,舒了口氣,“好了。”
小手術結束,一共縫了六針。
坐在急診室外的椅子上等待打針的時候,趙清持問邱白露,“現在幾點了?”
邱白露笑道:“夜裡兩點了。”
“這麼晚了,”趙清持頗感慚愧,“今晚真是麻煩你了。”
邱白露低低笑了兩聲,揶揄道:“不管哪一次見你,都是這麼驚心動魄的經歷,下次我們可不可以嘗試點平靜正常的交流?”
趙清持歪著腦袋斜睨邱白露,“我欠你人情。”
“留著以後慢慢還吧。”邱白露累了一晚,三十好幾的人了,有些精神不濟。
趙清持今晚經歷了打架、徒步千米、受傷和縫針,到現在竟然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疲態,她的眼依舊神采奕奕,像只活潑健氣的野豹子,“這是私人債務,絕不牽涉到我們兩家的利益。”
邱白露“哧”地笑了,“你知道我的外號是什麼嗎?”
趙清持想了想,“鱷魚。”
邱白露將腦袋一歪,斜靠在椅子上,他閉著眼,低低笑道:“那你大哥的呢?”
這次趙清持答得飛快,“死不要臉的臭老狐狸。”
邱白露乾笑了兩聲,說道:“是了,我們一個陸生動物,一個是水棲動物,井水不犯河水嘛……”
趙清持點點頭。
邱白露困得就要睡著,迷迷糊糊間聽到趙清持嘀嘀咕咕說著什麼鱷魚是爬行動物也會上岸之類的話,他聽著她的聲音,心裡好笑得要命,可抵不住睡意侵襲,意識不知不覺飄散開去。
等趙清持打完針叫醒邱白露,急診室裡最後一位掛點滴的人也回家了,邱白露睡眼惺忪地扶著趙清持往大門口走去,他覺得她腿不方便想讓她等他把車開來,可趙清持卻堅持與他一起去停車場,最後甚至堅持要自己開車。
邱白露不答應,“你腿不方便,不能開車。”
趙清持也很堅持,“你很困,比我還不方便。”
邱白露在空曠的停車場裡啪啪拍自己的臉,認真說道:“我清醒了。”
趙清持盯著他漸漸發紅的臉頰,笑了起來。
邱白露不解,“笑什麼?”
“笑你和我想象裡的不一樣……”趙清持邊笑邊坐進副駕駛座,“外界一直說你是x市的一霸,你結過婚,女兒都已經上高二了,像你這種人,不應該是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嗎?可是我發現你也有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的時候嘛。”
邱白露也笑,“彼此彼此,趙小姐,你的身份與經歷擺出來,才是最叫人大吃一驚的存在吧。”
趙清持低頭笑,不以為意,她的右腳裹著厚厚的白紗,在這盛夏的夜裡,悶悶地透著點溫熱。
邱白露將車拐出醫院的停車場,駛向車道,深夜的城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