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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天,什麼聲音?”
“鐺~~~”
“王上,快趴下!”
佟侍天已經沒有更多時間再回答薛青川的話,那根一聲不吭穿風而過的細鐵線,冰冷冷的,幾乎要割斷他的脖子。
“王上,您沒事吧?”貼在馬背上,一越過那根鐵線,佟侍天便立刻勒住馬,回過頭來看身後的薛青川。
還好,得到他及時的示警迅速低頭伏在馬背上的薛青川沒什麼事,除了受了點驚嚇。
“方才,方才那與你的刀相碰發生哐當之聲的是何物?”雖然並沒有在夜色裡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但是驚魂甫定的薛青川,已經感覺到了隱藏在這黑色背後的詭異氣氛,還有………殺氣。
“似乎…………有人在官道中間扯了一根細鐵線,方才若不是卑職的刀先行碰到了這不高不低正好與我等脖子平行的鐵線,只怕…………”說到這裡,即便是名動各諸侯國之間的大內一等侍衛佟侍天,都心有餘悸般地,沒有再說下去。
……………若不是他手裡那把刀揮在前面砍野刺,先碰到了那根顯然不是湊巧懸在半空中的細鐵線,以他們所騎之馬的疾馳速度,那根鐵線足以像切白菜般將他和薛青川的腦袋從脖子上連根剔斷。
“哦?”薛青川顯然也是吃驚不小,低低地哦一聲,眼睛驚電般抬起,環顧四下,眼睛裡竟忽然有了淺淺的不知所措。薛青川雖能治國平天下,然而論行走江湖的經驗,顯然不及入宮之前便在江湖闖蕩多年的佟侍天,這個時候,一向我行我素的他,竟也拿探尋的眼神看了佟侍天,“難道,此處………便已經是那戟竹林的地盤了嗎?”
“按理來說,還需向前行得幾十裡,才是瀾江上游,戟竹林的總巢應該是在那裡的一片竹林之中才對啊…………”佟侍天說到這,忽然停了下來,側耳聽了聽風裡隱隱約約傳來的槳聲,眉頭皺了皺,連忙壓低聲音道,“王上,好像下游那邊有人來了…………來得還不少!”
“哦?”這三更半夜地,出現在這等荒僻小道上的人,顯然絕非善類。薛青川回頭看看身後星星點點的火光越來越近,隱隱地覺得此前未聽佟侍天勸告,執意要連夜趕路,怕是要弄巧成拙,今夜,只怕必不能善了,薛青川皺了皺眉頭,“那依你所見,該當如何?立刻快馬加鞭繼續往前行去吧?”
“不可!這黑燈瞎火的,攔在路中央的細鐵線既有第一根,想必便還會有第二根,第三根,我等若是驅馬向前繼續疾行,只怕是要防不勝防,難免不為其所傷。可若是轉頭向後,必定會與賊人相遇,不過,王上不必驚慮,若是與歹人相遇了,卑職讓他們嚐嚐我這琅琊刀的厲害便是!”佟侍天微微揚了揚頭,手握緊了刀柄。
確實如此,憑他堂堂龍國一等帶刀侍衛的武藝,對付幾個山間毛賊根本不在話下,更何況,薛青川的武藝也並不低,沒有碰上倒也罷了,既然惹到頭上來了,拿刀開路就是了,哪裡需要這般怕狼怕虎畏畏縮縮!
沒想到,許是已經感覺到了什麼,薛青川這回卻是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可,敵在暗,我在明。況且常言道,強龍壓不了地頭蛇。倘若依你方才所言,這官道上都遍佈機關,此處定然方圓幾里內也早已經被他們安置了機關,我等還是小心點為妙。佟侍衛別忘了,龍國的宣王此刻正坐在勤政殿裡批閱奏摺呢!”
深吸一口氣,眼睛驚電般地抬起,佟侍天看一眼臉色凝重的薛青川,頓時明白了他話裡的深意。
於天下來說,此刻坐在勤政殿裡的那個人才是名正言順的堂堂天子,而薛青川此刻不過是個普通客商,最多也只能算是個和宣王長得相像的平頭百姓而已。別說現在龍國皇宮裡正不知道發生了何等會引發宮變的大事,就算是在平日裡,這樣一個和當今天子長得如假包換的人若是被人發現了,有意大做文章的話,也足以引起天下揣測,到時候勢必會有人蠢蠢欲動,興風作浪。
一時之間,二人皆是久久地沉默在黑暗中,顯然難以抉擇接下來究竟該退該進。
佟侍天想了想,幾次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總算找到了一種委婉之至的方式,能夠將那個薛青川也一定早就想到了,卻礙於龍顏,不願輕易說出的辦法說出來:“王上,既然進退兩難,不如我們權且先在這路邊的小樹林裡避上一避吧?這等彈丸之地的小賊,雖不至於怕了他,然而此處乃是賊人地盤,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若是硬闖,只怕要著了道。況且,或許來得人也只是湊巧取道於此而已,未必就是要與我們過不去呢?我們若是提刀出現,只怕還會被別人誤認為山間強人,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