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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公子,老叟我可是上了年紀的人了,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公子這樣折騰啊!”那郎中愁眉苦臉地哇哇大叫著,直喊手要被許揚青捏斷了,“你這個公子也太沒道理了,看你這一副白白淨淨的麵皮,怎地做起事來卻欺負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家?”
許揚青一怔,被他這麼一說,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禮之極,什麼時候他也變成這暴躁脾氣了?許是在江湖上行久了,性子都野了吧。許揚青自嘲地笑笑,鬆開手,恭恭敬敬地向那郎中行個大禮,賠罪道:“許某無心對老人家你不敬,只是在下的兩位朋友實在是中這毒中得蹊蹺,還望老人家您醫者仁心,救救我這兩位朋友吧!在下給你賠罪了!”
“哼,你小子早這樣客客氣氣地不更好嗎?”那郎中對著自己被許揚青幾乎掐出一圈清淤的手腕吹著氣,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往拓跋憶和聞翠兒臉上看一眼,淡淡地道,“你放心吧,她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老叟雖然斷不出這毒是何毒,但是從脈象上看,此毒並不是什麼兇險之毒,若是能夠在三日內找到解藥的話,兩位姑娘便應該無甚大礙。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叟勸公子還是趁早帶著這兩位小姐去別的地方吧!”
話說到這裡,那個郎中卻有意無意地多看了一眼許揚青面上的白玉面具,淡淡地道:“我看公子你倒是應該替自己多操操心才是——你這炚斑之疾,兇險地很哪!”
“什麼?炚斑之疾?”許揚青這一驚可吃得非同小可,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不禮數的了,一把揪住那個揹著藥箱歪歪斜斜地就要走出去的郎中,心急火燎地道:“老人家,你剛才說在下這臉可是得了炚斑之疾?”
要知道,就算當年那個贈與自己這白玉面具,道行極深的雲遊道人,也不曾說出他得的到底是何病,為何臉會一生都見不得陽光。這樣一個鄉野小村裡的赤腳郎中怎麼會非但一眼便看成他戴著這白玉面具乃是得了病,而且說得出是何病?
“你是不是從小便見不得陽光啊?是不是若是臉上某處見了陽光,便立刻會像被沸湯燙過一般,起滿血肉模糊的肉泡啊?你面上這白玉面具可是從極北苦寒地帶的冰川上得來的啊?”那郎中慢悠悠的一口氣將許揚青這些年所受的所有痛苦,甚至是白玉面具的來歷,都說得清清楚楚。
許揚青的臉上自他說第一句見不得陽光起,便愣愣地看著他,待他講完了,還依然處於一種半遊魂的狀態,直到那郎中轉身又要走了他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那郎中,走到他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欣喜若狂地說:“老人家,既然您對我這炚斑之疾如此清楚,求求您就救救在下吧!”
“誰說我若是知道這是什麼病,就必須得救的?天下這麼多七七八八亂七八糟的病,那我豈不是要累死去了?你別跪我,跪也沒有用!”那郎中不耐煩地翻個白眼,竟是一點也不心軟,只是多看了一眼許揚青之後,嘆口氣,自言自語地道,“更何況,你面上紋理之間這毒種得太深了,又這麼多年了,別說是神醫,就算是觀世音和如來再加上王母娘娘這些神仙通通都來了都未必管用了……………”
“老人家!”見那郎中喃喃低語了一些什麼話之後,從他身邊繞了過去,終是不肯出手相救。許揚青臉上的失望一時之間無法言表。
這麼多年了,幾乎是從他有記憶起,便一直是受著這詭異的炚斑之疾如跗骨之蛆一般的折磨。
不管是晴天還是雨天,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他都得隨時捂著這張冰冷的白玉面具,像個見不得人的鬼一樣,只有在黑暗將陽光捂得嚴嚴實實的深夜,才能夠像正常人一樣,摘掉面具,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稍微要是不注意,面上哪一塊皮肉若是見了陽光,立刻便會像那個郎中說得那樣,起滿慘不忍睹的血泡。
可是,就在他快要認了命,一輩子都得莫名其妙地這般模樣的時候,突然有人說出了這病的名字,而且看起來對這病不是一般的瞭解,就在他燃起一絲希望的時候,那人卻又明確地堅決地說不願意治他…………
“客官~~客官?”店小二見這個看起來氣度便與常人不同,布衣之間隱隱地透著一股貴族之氣的公子,自那郎中走後便跪在地上,低著頭久久地都不見動靜,小心翼翼地喚了他兩句,語氣裡竟也滿是同情,“唉,公子,我說你也別太傷心了!這個宣回春的怪脾氣,咱們這沒人不知道的……………”
“什麼?你剛才說他叫什麼?”許揚青驚電般抬起頭,望定了那被他一聲大喝嚇得戰戰兢兢的小二,“你說他叫宣回春?那他和鬼華佗宣回妙是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