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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圓球,才又發現自己有多荒唐,知道那邊是西又怎樣?我是從哪來的?營地在哪個方向??疼痛都再顧不得,心又急又怕。馬倒似乎平靜得很,只管自己信步往前。我徹底慌得沒了主意,任憑它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背上扯了脖子四處看,除了綠,還是綠……
時間一點點過去,回頭望,那片小林子已經看不到了,我和馬完完全全被浸沒在披了晚霞的濃綠中。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按著曾經的方向走直線,厚厚的草地上連個痕跡都不曾留下……我突然恐怖地想,就這麼天荒地老地走下去,我是不是就這麼走出了這個時空……眼中突然溢了淚,胤禟……胤禟……
太陽只剩下小小的一角圓,草原暗了下來,也起了風,曾經的美麗柔和在慢慢轉化,似乎在等那最後一抹光亮消失後,恢復原始的猙獰……我依然在馬背上顛簸著,身上的泥漿已經幹了,又硬又冷,此刻疲憊已經完全佔了上風,恍惚的神志幾乎已經沒有力氣去感覺恐懼……
風,越發大了,天邊只剩下了一道亮線,已經走了三四個小時,依然是一片沒有盡頭的綠,正是絕了念頭,生死由命的時候,突然,遠遠地,看到一個點,我瞪大了眼睛,努力辨別,慢慢近了些,天哪!!那是一個人騎了馬在奔走。第一次又了方向,我再顧不得腳傷,使勁驅了馬衝著那人趕去,看他跑得更快,幾乎又要消失,我瘋了一樣喊起來,“喂!!!喂!!!”逆了風,我的聲音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心是抓狂,不顧一切地抽了鞭子策馬奔了起來。
也許是他聽到了我的瘋喊,也許是感到了有人在追,那人竟真的勒馬停了下來,回頭一看,立刻策馬向我迎來。突然的驚喜,讓我也興奮得有了力氣,很快就與他會合。
“張姑娘!!怎麼是你??”
“順,順公公!!”看清了,是四阿哥身邊的小順子!!天哪,太好了!!
“你,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小順子看著
19、第十九章 墜馬兩生緣 。。。
我,驚得瞪大了眼睛。
“我,我……馬驚了,跑荒了。我也不認得路,正犯愁呢。”終於有了救星,原本也從未說過什麼話,此刻卻是見了親人般,熱絡起來。
“啊?跑了這麼遠??”看他的神色,看來我離營地還有十萬八千里,“你,你受傷了嗎?”上下打量著泥人兒的我,他根本看不出摔得怎樣。
“腳有些傷。”
“哦?重嗎?要不要包一下?”說著他要跳馬下來。
“不,不,不重。”我趕緊攔了,現在什麼都比不上回營地,“順公公,咱們趕緊走吧,再晚了,父親要驚動人找我了。”
“……哦,好,咱們這就走。”
小順子掉了馬頭,先我半個馬身前面引路。我的心踏實下來,竟一點都感覺不到腳痛了,一路上還可以與他多寒暄幾句。原來,他是出營替四阿哥辦差,聽他說原本是要明天去的,可四阿哥想了想還是讓他下半晌就去了,我聽了,心裡感激得直叫四爺,謝您了,您真是我的大福星啊……
回到營地天已經完全黑了,幾乎是單腳跳著進了帳篷,這副狼狽像立刻招來如畫的一陣驚呼,我顧不得自己一身的泥,抱著她就哭。如畫也嚇壞了,不停地問我這是怎麼了,這麼晚了不見我,父親那邊也派人來催,她瞞不住正要告訴父親派人尋找。我嗚嗚咽咽地說得顛三倒四,如畫也顧不得多打聽,手忙腳亂地將我扶在榻上,服侍我清理、換衣服上藥。剛忙活完,就聽帳外有人聲:“奴才給張姑娘請安。”如畫趕緊迎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如畫走進來納悶兒地說:“怎麼這麼一會子九爺就知道姑娘受傷了嗎?這早晚就派人送了藥過來。姑娘你看,還有給馬用的藥呢。”
我看了看,心裡知道這必是小順子,難得他還給馬送了藥過來。
“胤禟還不知道呢,過會子他來了,你別信口胡唚。”
“不是九爺?那是誰?十三爺?”如畫邊服侍我上藥,邊胡亂猜著。
“小心你的舌頭吧。你是不是嫌我這兩天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如畫笑笑沒再問……
洗得乾乾淨淨,又吃了東西,那一下午的恐怖經歷立刻就成了歷史。我倚在榻上,想起那張氣得煞白的俏臉,竟笑了,這戀愛中的人真是智商為零,情商為負,如此過激不過是吃醋二字給鬧的。看樣子,她和八阿哥還沒有彼此表白,這個你猜我,我猜你的階段最容易鬧誤會。若是換了我和胤禟,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吩咐如畫拿了筆墨來,鋪好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