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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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的額頭亮晶晶的閃爍著心鑽一樣的顏色。“扭頭對著女人安撫一笑“我沒事……”
只是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槍聲又起。顯然他們再次*在敵人的視線中。
君柏天反手一槍,只聽一個殺手應聲倒地。可是,說時遲那時快,第二聲槍再次響起。君柏天拉著懷裡的女人往地上撲去,一聲門悶響,君柏天震了一下。
安曉嫻感覺到不對勁,準備問他,卻看見男人已經抱著她坐回了原地。
低沉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曉嫻,我槍沒有子彈了!”
男人嘴角若有若無的苦笑,一口猩紅的鮮血,從口中毫無預兆的吐出來,安曉嫻的心中第一次產生了恐慌,抓著男人的手舉起,卻看見手上沾滿了同樣的色澤,很顯然那些尚自溫熱的液體是從男人身上沾染的,往他背後望去,黑色的衣衫鮮血淋淋。
“君柏天!”安曉嫻看著男人漸漸倒下去的身子,語氣裡充滿絕望,想著這裡最後一個狙擊者,在暗處隨時可能補上一槍,這一刻, 她前所未有的清醒,手在地上摸索著另一把剛剛倒下的殺手的槍,緩緩舉起,對準暗處那個上膛的暗處殺手開下了最後一槍,那個倒下的殺手連死都沒有猜到,原來這個柔弱的女人會狙擊。
手心的紅色刺痛了安曉嫻的眼,猛然回過神來,她環抱住地上的君柏天,垂下頭看去。
他的眼閉著,看上去連一點呼吸都沒有。疼痛就在這一刻蔓延開來。
正文 絕望
急診室的燈管閃爍著駭人的紅色,醫院的長廊上是可怖的陰森。黑夜裡的冷風簌簌的吹著,帶來地獄裡死亡的氣息。
安曉嫻抱著臂蜷縮在牆角,身上仍舊是鞭痕累累,只是此刻身上的傷痛遠遠抵不過看見男人生命即將流逝的痛楚。
還記得就在之前,當君柏天的手下趕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血流成何的躺倒在自己的懷中,鼻息邊呼吸再也感覺不到,她就那樣死命的抱住,不願就此放開。直到,那個叫林
語堂的人,仇恨的踢倒自己,從自己懷裡搶過那個渾身充滿鮮血的男人。
手術室門前,燈光乍然熄滅。
所有的人都蜂擁而上,圍住白衣白帽的醫生。
“jane!怎麼樣?”
安曉嫻瞪大了雙眼,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耳朵高高豎起,等待著醫生最後一刻的宣判。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剩下的話安曉嫻再也聽不下去了,沿著牆角,慢慢的滑下,空洞的眼睛有著徹骨傷痛。
“呵呵!你高興了?把他整死了,你高興了?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怕忍不住,一槍斃了你!“
白衣男人的話帶著仇恨的狠厲,一雙早已失去理智的眸子,泛著紅色的血絲,手不可抑制的抬起,安曉嫻滿是淚痕的臉上再次添上更深的印痕。
女人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此刻任人宰割,不再反抗,彷彿靈魂抽離了軀體,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是那個男人殘留下來的,鮮紅的液體,就像是她親自執起的刀柄
,刺向男人寬闊的胸膛,穿透他的心臟,留下來的唯一的證據,她殺了他的證據,手不可抑制的發抖。心尖破碎的疼痛。她想起了那天,夕陽落滿山巒,男人眼睛看向遠方問“
寶貝兒!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想起了,那個雨日,淅淅瀝瀝的雨淋溼了男人的眼睛男人說:“寶貝兒,我會重新追到你!”
她想起了,那場婚禮上,男人在結著綵球的教堂,與她對視:“寶貝兒,跟我走!”
……
她想起了過往,叫君柏天的那個男人總是以一種無比霸道的姿態擅闖進自己的世界裡,擅自把她據為己有,固執的愛戀,固執相守。而她固執的逃避,固執的遠離。然後這一場愛情
的追逐中,她最終輸了自己,甚至輸了那個男人。
明明昨天那個男人還鮮活的站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說她是他的至愛,為何只是一轉眼的時間,竟然有人宣判他的死亡,她不相信,她瘋狂的搖頭,撕心裂肺的發笑。像個瘋子般,想要衝進那個手術室。
只是眼前一個趔趄,被林語堂仍在了低下,狠狠的撞擊著地面,身上卻仍是麻木的感覺不到一絲疼痛,趴在地上,摸著男人的腳,安曉嫻祈求的哭泣:“求求你,讓我見見他,他沒有死!沒有死!”
淚水順著臉頰在地上聚集,匯成一條小河,緩緩流淌。身體再次被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