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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茫然。我深吸了一口氣,是夾雜著藥味的空氣,不清新,但卻很真實。我沒有離開嗎?我轉頭向四周望去,左右兩邊各有兩張病床,都躺著人。而我的床邊,此時左右都各自趴著一個男人,他們安靜的睡著。左邊是韓,他頭髮上散發著淡淡的我熟悉的味道。那麼右邊是誰?怎麼還有一個人。
我吃力的坐起來,全身依然痠痛,而且還散發著難聞的藥味,接近死亡的味道。用力撐著坐起來後,我伸出插著管子的手,想喝水,卻不小心把杯子打翻到地上,驚醒兩個守在我床邊的男人。
“寒,你醒了?太好了,終於醒了。”韓,看到我之後,驚愣了一下,站起來抱著我說。很高興。但他抱得太用力,讓我感覺疼痛,但我沒有說,也沒有推開他,忍著。那是我離開冰冷後,感受的第一份溫暖和安定,這樣的疼痛,讓我覺得自己真實的存活著。
“放開她,你這樣會弄疼她的。”不久聽過的聲音,突然出現我的耳邊。
韓,聽到後,才意識到什麼,迅速的放開抱我的手。我轉過身,看到森,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滿腦的疑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記得我被推進江裡了。怎麼會在醫院裡?”我問。
面對我的疑問,他們沒有答覆,反而叫來了醫生,給我做了檢查。檢查後,醫生說已經過了危險期,身體會慢慢康復的。醫生走後,韓和森,重新坐到我的床旁,韓遞給我一杯水。他們向我講述那晚的事情。
我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那晚,我被那兩個男人推下水之後,他們拿著我的揹包往回走,回到廠房的時候,他們在廠房的門外,翻著我的包,想看看裡面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了錢包後,他們把包丟在地上,就進去了。森,見到他們回去後,就說離開,去收錢,剛走出門口,看到了從我包裡散落一地的東西,其中,有一張半夾在書裡的照片。他身邊的有一個手下,出於好奇,就撿起來看,翻到背面,看到一行字,就唸了出來。“寒,喜歡一個人。”
森聽到他念“寒”,轉身搶過照片,看到小時候在孤兒院的合照。他激動的問,到底這些東西是誰的,把我推進江裡的男人才說出是我的東西。他丟下照片,快速的跑到江邊。
在江邊,他遇見到韓,他們一起跳進江裡救了我。韓,是走後,返回來救我的。開始晴的父親不讓,但最後還是把車子調頭,開到江邊。至於為什麼晴的父親願意將韓送到江邊,幫他救我,韓,沒有說,我也就沒有問。
為我講述完事情發生的經過後,我們三人久久沉默著。我低著頭,在想我旁邊的男人,他是曉森,可是曉森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他怎麼變成了黑社會的成員。不久之後,韓的店裡給他來電話,說店裡有事。他對我說,他去去就回來,走了。留下我跟曉森。
“你是曉森嗎?”韓,走後我問。
“恩。”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的抱歉。“我不知道是你,讓你受傷了,對不起。”
“十二歲你被一個男人帶走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變成那些人的老大呢?”我沒有理會他的道歉,小的時候,他總是保護著我,而我卻從來沒有對他說一句“謝謝”。
“那年,帶我走的那個男人,因為妻兒都死了,所以才想領養小孩,領養我時,他還是一個個體戶,一年後,他才加入黑社會,我就一直跟在他身邊,接受殘酷的訓練,在我十六歲的時候,他自己創立幫派,做了老大,他希望我將來能接手他的事業,他現在把N城的堂口都交給我管。”他平靜的說著。我聽出了話裡的麻木。我想,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不願意過這樣的人生。
“離開之前,你不是說會回來的嗎?怎麼都沒有回來?”
“我回去過一次,但只是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因為我的身份。”
“我以為你忘記了。”
“怎麼可能忘記,那是我的人生裡,最美好,最值得回憶的日子。離開那裡,我再也找不回那種感覺了。”他話裡帶著無奈跟哀傷。“對了,這張照片還給你。”他把合影的照片遞給我。
“沒有想到,你還儲存著,我的那張不知道在哪裡遺失了,怎麼找都找不到。最後也就不找了,反正以前的日子也不可能再回來了,找回了照片,又能怎麼樣呢?”我接過照片,森繼續說著。
聽森講話,感覺他這些年來,每走一步都是淚水,而且都裝在心裡,他是不能表現出軟弱的,在他那樣的景況下,軟弱,只能以死亡告終。眼前的男人,並不像他的外表那般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