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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客氣,將茶碗端起來,把裡水的水吡乾淨,抹了一把嘴,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這次出去,雖然得了些訊息,也很確切,但是卻不怎麼樂觀!”
這話說得,讓點兒心底僅存的那一點兒雀躍也沒有了,雖然強撐著平靜,但是還是在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驚詫,強裝淡定地續了一杯茶,語氣平靜無婆地說:“說說詳細的。”
“是小姐!”老胡把茶碗撥開,手指在茶水裡浸了浸,然後用溼手指在桌子上劃了幾個圈,接著便指著那幾個圈逐一說道:“這件事最初發生在蔡州,所以我先去了蔡州,在那裡我打聽到了張老爺子被判了‘徙刑’,他的兒女們都受了牽連淪為官奴,女子被髮往北邊衛戌屯軍做了軍眷,男孩被賣到了閩南官宦家為奴。因為他們念過書,而且還頗通文賦,在為奴者中甚是少見,所以有些名氣,我到配估家奴的官署一打聽,就問到了。”
老胡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兩眼深深地望著點兒。
點兒知道他後面的話便是他所說的“不怎麼樂觀”的了,說到底點兒會做這樣的說,還是想討好婆婆,看老胡那神情,點兒知道事情肯定很糟糕,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如若不弄清怎麼也說不過。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一些,對老胡說:“接著往下說。”
“太太的大哥和四姐我已經打聽到了確切的地址,兩家這時也脫了賤籍,只是……”老胡總覺得下面的話有些難說出口來,抬頭望著點兒,等著她的示下。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有什麼還不能說的?”點兒的眉頭皺了一下,語氣也稍顯得嚴厲了些。
老胡輕應了一聲,接著說:“賤籍雖脫了,只是這兩家現如今都犯著事兒呢!一南一北都挺棘手!”抬起頭瞧著點兒正不爽地瞪著他,他知道這主子已經惱自己這吞吐欲言又止的樣子了,眼睛一閉,心道說就說吧:“四姨太太的兒子是匪,太舅老爺的兒子和婿都是盜,兩個都是所在州府有名的強人,現在如今都被關在當地的府衙大牢裡,以待秋決!”
哐鐺一聲,點兒只覺得身子一軟,渾身的勁兒一下子都沒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他們不是被冤枉的?”
點兒問完滿眼期待地望著老胡,希望老胡能肯定自己的說詞,但令她失望的是,老胡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小姐,匪是殺人不眨眼的匪,盜是小偷大搶的盜!”老胡這時的聲音顯得格外的低沉,也有些顫抖。
點兒沉默了,同時也矛盾了,將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番,點兒最後總結了一句,自己還是太過年輕,事情思慮得還是欠缺周到。此時她才驚悟過來,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在她的思維裡,喬夫人的哥哥、姐姐們以及他們的後人從來不存在品性的問題。
“小姐,這事兒還要繼續下去嗎?”點兒雖然沉默了,但老胡知道點兒並不會就此打住此事,因為他在點兒的臉上、眼裡看到了矛盾。
“下雪了。”許久之後,點兒方才喃喃地說了一句。
老胡回過頭一看,果然是下雪了,那大片大片的雪花被冷風捲著一襲又一襲地闖進門來,落在門內的地板上,瞬間便化了。
就在這個時候,喬書傑竟然在雪瓣的密密包裹下奔進了屋裡,老胡連忙迎了過去,但點兒仍舊還將眼神放在門的方向。
老胡將火盆挪了一下,在喬書傑的面前深深一禮:“二爺回來了?”
“嗯。”對老胡在這裡喬書傑並未太多在意,他只是奇怪點兒這時竟然還直愣愣地望著門口,對自己的回來竟然沒有一絲反應。
老胡也發現了點兒的異常,他將喬書傑脫下的斗篷接過來,在掛斗篷的時候特意經過點兒,然後輕喚了一聲:“二奶奶,二爺回來了。”
“回來了?”點兒的頭還是衝著外面,喬書傑見了更覺得奇怪了,咦了一聲。而此時點兒卻開了,喃喃的聲音完全是自語:“你先回去吧,這事等你們二爺回來了,我與二爺商量一下再定。”
“二奶奶,二爺已經回來了!”不得已,老胡必須提高聲調了,點兒這回是真的聽清了,但卻驚了一跳,猛一抬頭正與喬書傑探究的眼神對上,驚得她陡地“啊”了一聲!
喬書傑衝老胡揮揮手,待老胡退了下去,他搓了搓手擠到了點兒的身邊坐下,偏著頭望著點兒滿臉好奇地問:“二奶奶,您有什麼事吩咐小的去辦啊?”
“棘手事!”點兒答完猛然間醒悟過來,憤憤地瞪著喬書傑,這傢伙跟著他哥跑幾天別的沒有學會,倒學會一嘴的油腔滑調了,對此點兒非常地不滿,眉亂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