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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無論她走到哪,那些熟悉的畫面都會以兇猛之姿朝她撞來,如跗骨之蛆,無法躲藏。
魚沫在南街轉角處停下,日光晃的眼有點疼。模糊間,她似乎看到街對面的甜品屋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對情侶,長的很卡通的黑長髮女孩,正在喂一個輪廓硬朗的男人吃著紅豆冰,男人的眉目間一派寵溺。
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魚沫蹲下身子,抱著膝蓋放聲大哭。
無論她怎麼躲,怎麼逞強,怎麼哄自己開心,都是徒勞。
找事情給自己做,讓自己忙,不讓自己想起他。以為不想起,便不會再痛了。但最後,卻悲哀的發現,他早已混入你的生命,融入了你的骨血裡。
魚沫發現,自己生活裡的一切都與那個叫許暮遠的男人有關。這個世界裡每一處角落,都有他的影子。
忘掉他?可以,先忘掉呼吸。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遞來紙巾。魚沫抬頭一看,是鬼屋裡碰到的那個長的很桃花的少年。那少年拉起了魚沫,給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手溫柔的摸了摸魚沫的頭髮。
不摸還好,一摸又讓魚沫想起某人了。於是姑娘炸毛了,一把毀掉頭上的手吼道:“摸你妹啊!小小年紀就知道出來泡妞了!姑奶奶心情不好,沒空陪你玩,回家看你的蒼老師去吧!”
桃花少年目瞪口呆的望著氣呼呼跑走的女孩,摸了摸鼻子,啐了口:“我招誰惹誰了我。”
頭上一頂棒球帽壓的很低,臉上除了超大的墨鏡還帶了口罩的男生跑了過來,把冰可樂遞給鬱悶的桃花少年:“怎麼了?”
桃花少年接過冰涼的飲料喝了一大口,然後嘆道:“NEE,想不到人稱玉面小飛龍,風靡無數師奶和少女的我,在你不在場的情況下,也會踢到鐵板啊!老天無眼啊!”
把自己武裝的很嚴實的帽子少年白了他一眼,望著已經跑過馬路的魚沫,沒來由的覺得心裡一跳。
魚沫是走回來的,一天沒吃東西,怕坐車暈車了也沒東西吐。
天已薄暮,花園裡穠豔的花朵早已凋謝。本該漆黑一片的別墅裡,此刻卻燈火通明。
阿遠回來了?
一定,一頂是阿遠回來了!
魚沫開心的往亮著燈的房子跑去。
我們分手吧
天已薄暮,花園裡穠豔的花朵早已凋謝。本該漆黑一片的別墅裡,此刻卻燈火通明。
魚沫心中一喜,阿遠回來了?
一定,一定是阿遠回來了!
魚沫開心的往亮著燈的房子跑去。
***
那麼熱烈而歡快的朝著那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跑去的女孩,在離她最渴望的東西只有一步之遙時,卻生生的剎住了腳步。放在感應器上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心臟也高頻率的跳動著。
會是他麼?
我開啟這扇房門後,真的可以看到他麼?還是這屋裡的燈只是我出門前忘了關?
如果真是他,我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
好 久:炫:書:網:不見了,阿遠,你好麼——不,不,不,又不是在演電影。
阿遠,我想你了——靠,肉麻!
魂蛋,你還知道回來啊——表情不對,會不會更像在嬌嗔?
對了,呆會我要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呢?
開心的,會讓他恃寵而驕麼?
生氣的嗎,會讓他拂袖離去麼?
還是若無其事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恩,就這樣。
打定主意後,魚沫將終於不再顫抖的手貼在感應器上,她推門的動作很慢。玄關處除了她的兔軟拖和男人的皮鞋外,還有一雙顏色鮮豔的恨天高。
這兩雙屬於成熟男女的鞋擺的並不規整,顯示出它們的主人進門時似乎有點忙亂。
魚沫的臉色不知為何有點白,“兔子姐也來了麼?”她喃喃的念道。
快步走到客廳,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開著,一室華麗璀璨,沙發上卻並沒有坐著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乳白的地毯上躺著一件不屬於她的性感黑裙,魚沫蹲下身把黑裙撿起捏在手上,一陣濃烈的香水味撲鼻而來,直燻得她頭昏眼暈。
樓上這時很應景的傳來一聲女人細碎的呻*吟聲,魚沫望了眼二樓的某個房間,死死的咬住下唇。
阿遠,不要,不要讓我恨你。
爬樓梯時,魚沫覺得自己像是點腳走在刀尖上的小人魚,每一步都那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