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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時顧冼塵也曾潮流的在外租房,安玉潔在醫院得知後堅決不輸液,直到顧冼塵被催回家,被大家批評不懂事,回到家,回到醫院陪母親才平息了風波。
顧冼塵不知母親是否真捨不得她,她從不以為自己會有那麼重要,母親看丈夫的溫柔,談起兒子時的愉悅是刻在顧冼塵心中的。她認為母親不過是希望綁一個人在身邊填充寂寞,何況她自己那樣乖巧聽話。
母親的感情於顧冼塵就像是蠶吐絲作繭,把自己裹在裡面,也把她裹在裡面。裹得越久,顧冼塵就越想破繭而出,哪怕去外面透透氣也好。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顧冼塵終於從周圍人的關心做媒和父母的態度中找到破繭的法子,於是巧也不巧的和郝敬認識,並且跨過相知相戀直接結婚,也名正言順的從家裡搬了出來。
顧冼塵的父親出差回家知道此事,把二人叫回家。
顧冼塵說“我和郝敬商量不辦婚禮。”
顧國慶有些生氣:“他爸爸媽*意思呢?我還沒有和郝敬的家長商量呢?”
“我說了不辦。”顧冼塵和父親僵持起來。
母親安玉潔生病躺在床上,怕父女爭吵,一個勁叫顧冼塵的小名:“美美,你聽爸爸說。”
看著安玉潔哀哀的樣子,顧冼塵心中彷彿堵著一塊石頭,無助的心冷到極點,她不想讓父親好過,見證了母親多年寂寞的生活,她就要讓別人看看他的女兒出嫁的樣子是多麼的冷清,一如他夫人天天在家獨守空房的冷清。
雙方家長見了面,郝敬的爸爸媽媽不多說話,他家條件不是很好,兒子不辦婚禮正好讓他們鬆了一口氣。顧冼塵有點悲涼,安慰自己:又不是可以昭告天下的所謂愛情,自己不敢保證在婚禮上是哭還是笑,即使笑也是苦笑。唉,還是不要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無可奈何吧!
郝敬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把顧國慶準備的一些菸酒送給若干親朋好友,勉強走了一個形式。
顧冼塵遠在部隊的哥哥顧冼安也寄來賀禮,說:“小姑娘長大了。”
婚禮進行曲到此為止。
徐倩知道後大跌眼鏡:“冼塵,你腦子進水了?你怎麼想的,這樣一個人,連婚禮都沒有。”
顧冼塵懶得理徐倩,心想:“我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事你當然不會明白。”
“哎,我說了你可別生氣,你那位雖然在政府機關工作,可一看就不是殷實環境長大的,衣服搭配得不洋氣,冼塵你也不給他參謀參謀。”
顧冼塵雖然不在意徐倩在她面前分析什麼景程男與馬六男,鳳凰男,灰太狼等等亂七八糟的代表。可是聽見徐倩嘲笑郝敬有點土氣她心中也有些不滿,便有意轉開話題問;“聽說你姐離婚了?”
徐倩臉上頓時不自然:“她有什麼好說的。”
徐倩的姐姐徐敏最近曝光頻率奇高,與她華美的婚禮不無關係。
徐敏恢復單身;轉了一圈回到原地。“真的回到原地了嗎?”顧冼塵想到前天碰見徐敏,老遠的,徐敏就躲著她走了。
顧冼塵望著徐倩淡淡一笑: “我以為婚禮不代表什麼。衣服不搭配和婚姻好壞沒關係。”
顧冼塵說完在心中很是原諒自己:不好意思,揭了你家的傷疤。可誰叫你戳在我的痛處呢?
徐倩瞪她一眼,顧冼塵裝著沒看見。
正文 3,理由
對愛情,顧冼塵本質上是一個悲觀的懷疑論者,這基本得益於她從小生活的環境。
在顧冼塵還不懂愛情時,她住在大院裡,有幾對夫妻過日子很特別: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為錢為工作,為兩方的家人。吵起架來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情急之時還會玩一玩拳腳功夫。院子裡的小朋友聽著,看著,像過節一樣哈哈大笑,然後被父母揪著耳朵回家訓斥。第二天,這些夫妻雙進雙出好像沒什麼事,顧冼塵看著小朋友的耳朵心裡卻很是困惑。最羨慕的是樓上季春一家,她媽媽把她打扮得漂亮,她媽媽很溫柔,季春跑熱了還要給她的背上墊一塊乾毛巾。她爸爸出門時她媽媽還要給他刷刷衣領。還有相敬如賓的嚴老師一家其樂融融。大雙小雙的爸爸媽媽從來都要一起洗臉。而樓下吳阿姨的丈夫去世,吳阿姨要去撞牆……
等顧冼塵明白了愛情這種感情後,聽說季春的媽媽和別人是有婚外情的。嚴老師的一雙兒女堅決獨身。大雙小雙說她媽媽老埋怨她爸爸誤了她一生。吳阿姨改嫁後的夫家薄有財產,好像幸福無比。可二婚丈夫屍骨未寒之時和繼女的財產爭奪戰卻已經烽煙滾滾。最最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