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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針對田靜和顧冼塵的報復,是逼他放棄顧冼塵的手段,或者用這件事來打擊顧冼塵,引出顧家……,或者這些都不是,只是自己倒黴!
該怎麼辦?他全都輸不起!
窮人的孩子,也應該有幸福的權利啊!郝敬心裡彷彿壓了一塊石頭。
下班等在約好的茶坊,郝敬選了一個靠窗正好看得見來人的座位,他玩味的看著周圍進出的人,不知道自己究竟值不值得紀委這樣耗費納稅人的錢!
終於看到吳聯下車提著電腦向茶坊走了過來。
郝敬起身,結了賬走了出去。
吳聯是個個子不太高,人卻頗有點江湖義氣的男人。本來是不修邊幅,吸著拖鞋就可以滿街跑的主兒,自從開辦了律師事務所,越發變得人模狗樣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逢人就遞名片,開口就打哈哈,不是那個人,你就聽不到他的一句真話。
他樂顛顛走向茶坊,卻看見郝敬神色肅穆從茶坊走出來,心裡感到不妙。
兩個知根知底的人目光一對,他什麼都沒有問,跟著郝敬走到江邊。
“kao,”聽完郝敬的話,他猛抽一口煙,“沒有本事管那些官老爺,倒把炮彈對準了你這個沒有後臺的人!”
郝敬擔憂的看著這個多年的好朋友:“我接的活都是以你的名義,如果要找我的麻煩,他們一定會從你那兒下手,老兄,我沒有給你什麼幫助,可這次要給你惹麻煩了。”
“大不了老子不開這個看人臉色的律師事務所,去做別的。說你的打算……”
“我,不知道……”郝敬苦笑。
“你,什麼意思?”
吳聯拿煙的手一顫,看著郝敬:還沒有拿定主意?這個老同學可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正文 77,暗流
郝敬和吳聯從大學開始就一直是哥們加朋友,他們是一路走過來的,到今天都付出了艱難的努力,看盡了人家的白眼。
吳聯來 自'霸*氣*書*庫'一個工人家庭,父母文化不高都下了崗,母親擦皮鞋,父親擺小攤,當年自己考上名校時,身居大山的工廠都沸騰了。
可是大學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小社會。有一次同學聚會,被人誣陷偷了她的錢包,這種人人都避之不及的事,郝敬卻主動為他作證。以後的日子,還經常打了飯菜和他一塊兒吃。再後來帶著他一起考司考,再再後來為他出謀劃策,攻下難啃的案件。
自己有今天,郝敬功不可沒。吳聯見慣了人生無常,世態炎涼。他說自己現在的良心早被狗吃了,他現在是隻要誰給錢,他就為誰服務。管它黑白顛不顛倒,是非清不清楚。
只是有一個人除外——郝敬。
“我還沒有確定後面的人想要搞什麼!,吳聯,我不想放棄!”
郝敬坐在江邊的石凳上,眼睛盯著江上往來的船隻,自嘲的說。
吳聯沒有看好友,低著頭思索著什麼,很久以後才出聲:“我這裡應該沒有問題,回去後我再過一遍。”
“嗯”郝敬答道。
“郝敬,如果……”吳聯猶豫了一下,“我是說如果,如果真如你所預料的,怎麼辦!”
郝敬憂鬱地看著他,吳聯很緊張。
“那就辭職!”郝敬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伸出雙手舉過頭頂,交叉著放在腦後,擴充套件開胸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吳聯擊掌:“好,老子養你!”
郝敬看著這個夥伴,拍拍他的肩膀:“呵呵,我也不想呆在那個地方了,在官場混,除了當官,都磨得人快沒有理想和志向了。”
說罷,從腳下拾起一塊鵝卵石,站起身,用力向江心扔去。
“哈哈,說得對!”吳聯對著郝敬咧嘴一笑,“郝敬,以前我們比賽打水漂,我可不是你的對手,你看你現在,坐慣了辦公室,扔塊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很擔心冼塵,”郝敬看看瞬間就被激流掩蓋的漣漪,有些微的失神。
“做最壞的準備吧,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
從頭再來,為什麼要從頭再來!
郝敬目光漸漸堅定起來:“沒有其他事,我們最近少見面。遇到事情你要冷靜。”
“放心,問題不會出在我身上,沒有證據誰也……”
“官場不管這些,冷都會把人冷死。”
吳聯藏好擔憂,擊了郝敬一拳。
“……呵呵”兩人都笑起來,握握手,以前就說好的處理方式,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