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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衣身子往後踉蹌幾步,咬牙切齒瞪向寧覺,突然臉色一變,“噗”地噴出半口鮮血。
寧覺一挑眉:“氣到吐血?”
陸行衣破口大罵:“要是知道你會用法術打中畢兒,鬼才忍住內傷活生生把攻勢收回八成!”
寧覺眼睛也不眨一下:“若不是你突然出現,我也不至於一時措手。”
陸行衣恨得咬牙切齒:“偽君子!你敢說若我來遲半步,你不會照樣將畢兒推下蓮池!?”
寧覺眉頭一皺。
他不敢說。鳴蛇心思向來多變,若剛才畢方又說些惹他生氣的話,而陸行衣沒有及時出現的話,他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將畢方推下去。
畢竟那麼順手……
“但那只是個意外。”寧覺沉聲說道,掀眉看向陸行衣,挑釁道,“那麼擔心畢方,你大可以跳下去找她。”
“不用你說我也會!”陸行衣被搶白,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寧覺無所謂地攤攤手,轉身離開。
邁出腳走了不到兩步,身後傳來“噗通”一聲。
意識到陸行衣真的跳下去了的寧覺很無語。看著天邊連成一線的遠景,寧覺淡薄地吐出了一聲:“呆子。”
頓了頓,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兩個呆子!”
踹你是個意外(下)
第一天,畢方臉朝下,趴在地上數螞蟻。
第二天,畢方還是臉朝下,趴在地上數螞蟻。
第三天,畢方勉強地翻一個身,數天上飄來飄去的雲。
天空是蔚藍的,陽光與其說燦爛,不如說毒辣。偶爾會有幾朵白雲顫巍巍地出現在視線中,但很快就會被風吹散。然後陽光繼續直射著大地,將深深陷入地面的畢方弱小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淒涼。
被推下人間,畢方情緒變化不大。
好歹在天庭混吃混喝幾千年,一天到晚大哭小鬧中惡作劇,相信背後被折騰得恨不得一腳踹死她的人,不計其數。
可偏偏出手的是寧覺,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畢方認真地思考著,她到底是應該為自己被喜 歡'炫。書。網'的人推下人間難過好,還是應該為自己又找到藉口讓寧覺負責任開心好呢……
畢方是躺在地上思考的,為了擋太陽,她還特地閉上了眼睛,順帶把前額的頭髮蓋到眼簾上。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當陸行衣找到她時,她正身子呈大字型口水直流儀態盡失睡得天昏地暗。
陸行衣從空中降下,化回人形,看著畢方的睡態,抽了抽嘴角。
還沒等他想出什麼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地面突然搖晃起來!一陣煙塵滾滾帶著奔騰的蹄子聲從山坡這一頭出現,轟然衝向畢方!
陸行衣的心都快從嗓門跳出來了!
畢方被震醒,朦朦朧朧睜開眼睛,轉頭就看見遠處一隻肥大凶悍的肉感動物以驚濤拍岸之勢向自己俯衝過來!睡意當下被嚇跑七成,“嗖”地從坑裡跳起來,一聲大叫:“哇!豬啊!”
就是這麼一跳一叫的空當,那隻類豬動物已經疏忽竄到了距離畢方不到十米的位置。渾身黑色,皮肉緊緻,長滿看似堅硬的短毛,淺淺的在腿上和鬢間蓋了一層。一雙栗子大小的眼睛折射出精光,突然往空中一躍——畢方清晰地看見那隻動物全身的肉都抖了一下——連帶著它身子後方那應該是尾巴,卻長了顆頭的地方。
“兩顆頭的豬啊——”畢方叫得更大聲了,一個“啊”字愣是被她拖出了三個音調才結尾。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青衣人的身影疏忽出現在眼前,英姿颯爽地一腳踹飛那隻類豬。然後在空中翻了一個圈,衣袂飄飄地準備降落。
畢方看得一愣一愣,待得看清來人是陸行衣後,才面無表情地冒出一句:“啊,是你啊,情敵”
陸行衣差點沒直接從空中栽下來!
情敵!?你的還是寧覺的!?
“得了行衣,別裝了。你我好友多年,你想什麼難道我還不知道嗎?”畢方一臉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雖然你偽裝得很好,但就在我墜下蓮池的時候,我聽到了你喊寧覺的那一嗓子——隱忍、痛楚,卻又帶著愛意綿綿。”
陸行衣表情僵硬。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當時除了“寧覺”兩個字以外,沒有發出甚至是多一個語氣詞。
她到底是從哪裡聽出我的聲音“隱忍、痛楚,卻又愛意綿綿”的!?
陸行衣百思不得其解。
畢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