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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央急得要哭出來了,沒有心思去追究這個“果然”的意味,只是喊著:“程藝!你把賀卡還給我!”
程藝笑嘻嘻地說:“給就給。反正張駿的字我可是很熟悉的,六年同學嘛,不認識也難。”說著她把賀卡扔回給夏央,飛快地跑回教室了。
夏央拿著彷彿烙鐵一般滾燙的賀卡,心裡亂成一團。趙雨蘇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真的麼,張駿真的喜 歡'炫。書。網'你?”
“沒有的事!”夏央毫不猶豫地否認,雖然她並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
回到教室,夏央把賀卡塞進抽屜,不願意多看一眼。同時她還能聽見趙雨蘇和程藝嘰嘰喳喳的聲音,怒上心頭,氣呼呼地走過去:“你們夠了沒有?”她只恨自己不會說什麼髒話來罵她們。
程藝舉起一張粉紅色愛心形狀的N次貼:“何夏央你要不要來看,在這個上面張駿寫了什麼?”說完轉身就走,邊走邊讀,“‘HXY,我把自己的願望給你,希望你心想事成。’哎喲喂,還用的是代號呢!”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你胡說八道!”夏央又氣又急,想追上程藝。
程藝輕盈地在桌椅之間跑來跑去,她得意洋洋的神情讓夏央格外惱火,無奈自己跑著跑著就被桌腿或者椅子腿給絆到,小腿上大概要多好幾塊淤青了。眼看著程藝跑到了走廊上,那張粉色的N次貼非 常(炫…書…網)顯眼地在她的指尖招搖,夏央連忙追了過去。程藝倒是不跑了,她站在欄杆邊,臉上掛著曖昧的笑容:“喂,人家一片真心,你打算怎麼樣啊?”
夏央說不出什麼完整的句子:“你快滾開!煩死了!不要臉!”
被她這麼一罵,程藝的笑容支撐不住了。她冷冷地說:“你才不要臉,跟男生搞不清。張駿,喬哲宇,蘇弈,李子慕……”
夏央氣極反笑:“什麼啊?”
“你自己明白。要我說,你要是不喜 歡'炫。書。網'人家,就離遠點,別曖昧不清的,吊著人家不放。”程藝的話字字帶刺。
“喂,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家夏央!”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是葉小夕。
夏央頓時感覺救星來到,欣慰得鼻子一酸。她連忙提醒自己,怎麼能在程藝面前哭呢,就硬生生地忍住眼淚。
“何夏央,你看看你,每次都要葉小夕保駕護航,好意思麼?”程藝丟下最後一句話,飄然而去。
夏央想再瞪她幾眼的,可是一不小心,眼淚就直往下掉。小夕慌忙攬住夏央的肩膀,問:“到底怎麼了?程藝那個小賤人說你什麼了?”
“我不想說!”夏央嗚咽著,話講得含糊不清,“她……我不想說!”
“好好好,不說不說,我們去洗把臉好不好?莫哭嘛!”小夕拉住夏央的手,帶她下樓梯。夏央儘管哭得視線模糊,但還知道要保全自己的顏面:“不去那邊,去綜合樓……”
“好,我們去綜合樓。”小夕帶著夏央走向另外一個方向,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夏央很安心。
站在綜合樓四樓空空蕩蕩的露臺上,夜幕已經降臨,夏央放心大膽地痛哭了一場。廣播臺裡放著應景的《鈴兒響叮噹》,歡快的旋律讓她覺得格外諷刺。
“到底怎麼了?還好我回來得早,不然不知道程藝會再說些什麼無聊的話呢。”小夕的聲音聽來很氣憤,“程藝這小賤人,上學期體育課絆你那一腳還沒找她算賬呢!”
夏央不想提“張駿”這兩個字,乾脆輕描淡寫地帶過:“你聽見了的,她說我跟男生曖昧不清的……”
“對啊,真搞笑,你頂多就跟喬哲宇曖昧一點罷了,怎麼還有李子、張駿,還有蘇弈!哼哼,她是想挑撥離間麼?沒門!”
夏央連忙辯解:“喂,我跟喬哲宇什麼都沒有啊!”
“好吧,沒有就沒有。”小夕接著問,“那之前呢,她為什麼突然跟你說這個?”
夏央吞吞吐吐:“我……我收到一張聖誕賀卡,她非說……是……張駿……”
“張駿啊?”小夕笑了笑,“好吧,好吧,原來如此,她還真是沒完沒了!”
“沒完沒了?”
“你大概不知道,她早就跟趙雨蘇她們宣傳過了,說張駿喜 歡'炫。書。網'你。我聽沈曼說到過,但是覺得告訴你不好,就沒說。”
夏央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憤怒?無奈?震驚?
“所以那賀卡真是張駿送的麼?”
“不曉得,我沒看。”夏央冷冷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