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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考試在逼近;氣溫也一天天地升高了,夏央越發覺得後腦勺那裡悶得難受,頭髮現在不長不短,總是扎著脖子那裡的面板,癢癢的。她想著自己差不多該要把頭髮紮起來了。
六月中旬的某天早晨,程藝的出現引起了一片小騷動——她之前是短髮的,這天卻紮起了一個短短的小馬尾,碎髮用一個粉色髮夾別住,平添幾分溫柔和美麗。
夏央聽到沈曼她們幾個女生誇獎著程藝的新發型,心裡滿不是滋味。她本來覺得自己如果紮起了頭髮,也至少會引起大家注意的吧,現在卻被程藝搶了先。怎麼就沒注意到她也在留頭髮呢!
下課的時候夏央和張駿聊天,張駿打量著夏央問:“你是不是也在留頭髮啊?怎麼不扎辮子呢?”
夏央於是心裡喜滋滋的,說:“覺得還有點短。你觀察力蠻好的啊。”
“那當然。”張駿說著,從筆袋裡取出個花花綠綠的小本子,撕了一張紙下來。夏央瞥見紙上印著的日系漫畫,好奇地問:“你怎麼會有這種本子啊?上次那張紙就是這個本子裡的吧?”
張駿一副釋然的樣子,嘴裡說出來的話卻遮遮掩掩的:“這個嘛……”
“幹嘛,女朋友送的麼?”
他急忙擺擺手:“沒有!我沒有女朋友啊現在!”
“那就是前女友了,對不對?”夏央“明察秋毫”。
他幅度很小地點頭:“嗯。”
“哇哦,你不會是還想著她吧?這麼痴情!”
“不是的……”張駿搖頭,“就是正好用得上,一直沒扔而已。”
“這樣啊。”夏央對這個話題沒太大興趣,“那你現在要寫什麼?”
“也沒寫什麼。”他把那張紙揉作一團,眯起眼睛瞄準垃圾桶,穩穩地扔了進去。
夏央覺得他莫名其妙的,也沒在意,思緒轉回到自己的髮型問題上去。等到過幾天自己如果真的也紮了一個馬尾來上學,大家一定會認為何夏央是在模仿程藝,那多麼讓人沮喪啊!光是“模仿”這樣的意思就已經夠討厭的了,何況模仿的物件還是程藝!
於是她的心情就跟梅雨季節的天氣一樣陰沉,延續到體育課上。前面幾節課她們幾個女生都去打羽毛球的,不過這節課要測800米,大家做做準備活動,就站在起跑線後面等著哨響了。
一年一度的測800米真是會要了大多數人的“老”命,尤其在這一年她們基本沒怎麼練過跑步的情況下。小臂上打了將近一年的排球而一直沒有消退的血點,這些天來迅速地消失不見;上體育課也知道除了下雨就不用進體育館了,要先去操場跑兩圈。也許很多的習慣培養出來需要很久,拋棄掉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和去年的測試差不多的,小夕靠媽媽的假條逃過一劫;蔣婷婷等一貫體育好的則不把800米當回事。夏央絕望地看著偌大一個操場,心想跑兩圈實在是太過艱難的任務,要是今天生病就好了。
哨響。夏央隨著旁邊的大家一起奮力向前跑,腳卻不知怎麼絆了一下,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就重重摔在地上,膝蓋和肘部立即感到鑽心的疼痛。周圍的女生紛紛閃開,也沒有停下腳步,沒多久就只剩夏央一個人狼狽地趴在那兒了。
小夕奔過來:“要緊麼?要緊麼?”她扶起夏央,“天啊,都摔破了!”
夏央努力用受傷的右腿和嚇軟的左腿支撐自己走離跑道。怎麼回事?起跑線那兒太擠,和別人撞在一起了吧。
“快,我陪你去醫務室!”小夕臉色不太好看。夏央在這種情況下居然分出一部分閒心想,小夕是不是想起了籃球比賽那次她陪著蘇弈去醫務室的情形呢?又想,自己不想跑800米的願望最終還是曲折地實現了啊。
還好右膝和右肘的傷口都不深,除了塑膠跑道的橘紅色小塑膠粒也沒沾上其他東西,醫務室的老師給夏央塗了碘酒消毒又搽了紫藥水,就算是處理好了。整個過程夏央疼得齜牙咧嘴,又不好意思叫出來,只能硬忍著。
“現在天氣熱,傷口要小心一點啊,每天來一次吧。”老師揮揮手讓她們走人。
然後夏央和小夕就坐在小花園的石凳上休息。進入夏天,樹上都沒什麼花了,樹葉也由春天時候的新綠變作現在的濃綠。不過石凳是永遠不會變的,無論什麼季節都在自己的位置,為來來往往的人們提供一個小憩的地方。
“你還記得是誰絆你的麼?”小夕表情嚴肅。
夏央想了幾秒,搖頭:“當時旁邊全是人,我怎麼記得?而且我本來走路就容易跌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