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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手機那頭片刻的沉寂,讓夏天感覺到了不安,她再次重複著上面的問題。
“天天!”海飛宇只覺得心臟都被電話那端的女人拿去了,不經意讓他痛苦難當,恍然間,臉上已是溼熱一片。
“小宇,你那邊肯定不安全,這樣吧,你來我這邊吧!秦邵璿……不會把你怎麼樣,你又不是他們一夥的……”
海飛宇默默聽著,良久,他微微笑了。
“天天,我是黑老大的兒子。”他慢慢,一字一句道,“秦邵璿怎麼容得下我,而且我還是他的情敵……”
他的語氣裡有風淡雲清的釋然味道,卻令夏天的鼻頭再一次抑制不住發酸。
她要虧欠海飛宇,一輩子了。
沒等她開口,海飛宇像是洞察了夏天的心思似的開口,“天天,我要離開了……”聲音驀然哽住,他幾乎說不下去。
“是去阿根廷嗎?”海東平不就是打算把他們送到阿根廷去的嗎?
“可能吧!”手機,被拿離耳際,海飛宇微顫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強忍著某種呼之欲出的晶亮液體,“天天,你要好好的!”
夏天忍不住的低聲抽泣,“你也要好好的……”微頓,改口,“小宇,你一定幸福,一定要幸福!”
“你也是!一定要幸福!”海飛宇說完,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保持著接聽電話的姿勢,一動不動。
寂靜,沉積著壓抑,協同著傷楚,在彼此之間傳遞。
“天天,你怎麼不掛電話啊?!”片刻,海飛宇柔情的問道。
“謝謝你……”夏天有些依依不捨,隨後,酸楚的低喃了一句,“對不起!”匆匆忙忙的將電話給掐斷。
謝謝你今天豁出一切來救我!
而我卻無法回報,無法和你一起去阿根廷!
對不起!對不起了!
手機,從耳際緩緩的挪滑下來,海飛宇俊逸的臉龐,被濃得化不開的憂傷覆蓋。
徐衡拿過手機後,不溫不火說道,“我說小宇,你這就叫自作自受,明明可以帶著心愛的女人一起遠走高飛,你卻不知好歹放棄了,真不知道你的大腦是材料構造的,你怎麼就這麼傻……”
“你才傻!徐衡,你這個混蛋,沒人性的傢伙……”
“人面獸心,狼心狗肺,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肯定沒有好下場……”
“為了牟取暴利,幹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天網恢恢,你們一定逃脫不了法律對你們的制裁……”
“海東平,你躲起來幹什麼,你有本事出來見我,見我呀,你這個縮頭烏龜……”
“海東平,你活活氣死了我的媽媽,頭上三尺有神靈,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海東平,海家祖宗十八代的臉全給你丟光了……”
海飛宇傲慢無理的叫罵著,說實在的,就在隔壁房間的海東平對於這些謾罵,還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只是當海飛宇出口‘祖宗十八代’時,他有些按捺不住了。
“臭小子,你罵夠了沒有?今天放走夏天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有理了?再如此放肆,小心我揍你!”海東平狠狠的恐嚇著他。
“你揍我啊……來啊!你這個無惡不作的黑老大,你這個陽奉陰違陰暗的劊子手……”海飛宇恨聲叫罵,完全不畏懼海東平越來越陰寒的臉。
海東平的手加雜著勁風,高高的揚起,卻還是沒有捨得抽打下去,深深籲上一口濁氣,無奈道,“給這小子打鎮定劑!”
*
進入了冬季,氣候潮溼寒冷,連天都是灰濛濛的,彷彿終日都被濃霧籠罩著似的。
第二天下午,天空飄起了細小的雪花,混合著雨滴一起落下來,像晶瑩的冰粒,落在地上發出細碎的簌簌聲響。
或許是經歷有一場驚無險的挾持,無論是身,還是心都很累,加之有強大的中央空調源源不斷地輸送著暖氣,床上的夏天,睡得有些綿深。
昨晚來到秦家後,老爺子安排醫生給她做了孕檢,胎兒的一切都很正常,夏天吃了一些東西,美美泡了一個澡,就一直睡到現在。
“讓她睡吧!”當羅嬸提議把夏天叫起來吃東西時,秦老爺子阻止了。
晚上六點半,秦邵璿穿著一件黑大衣,戴著黑色的皮手套,邁著穩健卻隱隱透著急切的腳步走進來,“爸……”跟坐在沙發等著看新聞聯播的老爺子打了一聲招呼,沒看見那個人,他下意識抬頭看向二樓。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