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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白天那個,那個桑梓?”
“是了是了,瞧這張臉臭的,瞧這個朝天鼻,瞧那把曾經戲耍過我的佩劍,不就是他嗎?”我自言自語,又打個嗝,真舒服,真想睡……
“公子,看來喝醉了。”
他到底在說什麼?誰是公子?這裡只有小姐我!
“令牌可在此?”
耳朵癢癢的,有個好聽的聲音,像是經年汲取天地精華的玉露佳釀四溢飄香,叫人聞之即醉,不知身在何方。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把一抹清潤的月光收入瞳底,月光中有仙子翩然而立,眼眸清癯動人,燦若辰星。
我豎起眉毛,掙扎著爬起,昏頭昏腦地指他的鼻子道:“我,我認得你,白,白羽,呵呵!”腳下一個踉蹌栽在椅子上,“阿雪,你看,就是他!眼睛長在天——上的,趾,趾高氣昂的傢伙。就是他欺負小蝦米,”我邊說邊比劃,“小蝦米不喜 歡'炫。書。網'他!”
“令牌呢?小蝦米。”
真好聽,他跟小蝦米說什麼?
“令牌,令牌,不知道。阿雪你知道嗎?阿雪,阿雪不乖哦——吶,”我從衣兜裡掏出個硬邦邦的東西塞進阿雪嘴裡,“這個,明兒給人還回去。這兒真冷,我回屋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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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我被屋後小溪邊洗衣的三兩個打鬧著的村姑吵醒,腦袋昏昏沉沉,酒氣未消,怪難受的,也不知昨夜是怎麼爬上床的。瞧這日頭,再眯一會吧,懶得去夏府。剛拉上被子,阿雪一溜煙從窗戶鑽進來,咬住我的衣衫就往門外拉。
“幹嘛呀阿雪?我還沒睡夠呢!”被它這麼一攪和我清醒了幾分,依稀覺得昨夜發生了件挺重要的事情。
“日上三竿了還睡睡睡,一個姑娘家,說出來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我猛地全身僵硬,睡意全消,誰能告訴我這個人為什麼在這裡!面前這堵人牆向後移了幾步,抱著胸好整以暇道:“趕快梳洗梳洗,我家公子有話跟你說。”
我想此時我臉色必定好看不到哪去,如果可以,我會先了結這個悠閒地坐在別人院子裡喝茶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白痴桑梓,然後再自我了斷。不過還好,他家主子現下不在這裡,我蓬頭垢臉衣衫不整的狼狽相沒叫他瞧見。
算了,橫豎咱也不是為了丁點事兒就大呼小叫的嬌弱小姐,沒時間跟他計較,回屋急急忙忙把自己收拾利索。
出來的時候就見白羽已在石凳上等著,身著金邊黑底暗紋錦袍,有一下沒一下地逗弄阿雪,纖長玉指似在撥弄琴絃,動作柔美舒展。阿雪沒看我,見它半眯著眼時不時抖抖耳朵就知道它甚是心喜。這畫面讓我心頭軟軟的,不忍打擾。
“來了。”天籟之聲似二月春分拂面,又如山澗清泉沁人心脾,他側過頭看我,柔唇勾起的一道好看的弧線,“奉茶吧!”他說。
一時轉過彎,不明所以,桑梓就已經就遞了杯茶過來,粗手粗腳地推推我,再朝著他主子努嘴,說:“跪下,給公子奉茶。”
怎麼那麼多規矩,不就是說句話嘛!八成又是為了那塊玉。不過仔細琢磨人家沒準兒是王公貴族,禮數繁多也是正常。於是乖乖下跪,恭恭敬敬地給遞上茶。正準備起身,就被白羽的一句話驚回原地:“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徒兒,第一書院的弟子,明日動身,跟我去京城。”
第四章 師父竟為稀罕物
傅四曾說過,作為一個知府千金,我的命是坎坷的:生下來就沒了娘,爹爹不疼,姐姐不愛,住簡陋的農舍,為幾個銀子起早摸黑拋頭露面在茶樓裡當店小二,我聽著也頗為認同(雖然多數時候沒啥感覺)。如今拿著桑梓亮出的這張有我籤的大名和雪狐爪印的字據,就覺得自己不過是個沒見過風浪的鄉下傻大姑。
目瞪口呆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舌頭:“桑梓大哥,能否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什麼時候簽了這麼張賣身契?”我保持著笑的動作,手指被我捏得發青,今天若是沒有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我殺不了你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呵呵,”桑梓訕笑,“這個,你能不能不要這要笑。這個東西,它不是賣身契。”
“不是賣身契?不是賣身契!!白紙黑字:如若不拜白羽為師,視為毀約,賠償黃金五百萬兩!外加白狐一隻!你個殺千刀的,你們兩個殺千刀的!!你們兩個偽君子!逼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