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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聰明一時糊塗,最讓他詫異的是,她竟然能認出易容之後的自己。肅陽城他只來過兩回,她說見過他,那就是三個月前的那次。如果沒記錯,彼時他是易了容的。她倒是識趣,沒把這事說出來。否則,他絕不會留活口。
當晚,桑梓派出的探子回報,“那女子叫夏米兒,是知府夏鴻的三女兒,親孃早死,她自己在府裡沒什麼地位,極不得寵。早幾個月前她爹給她張羅親事,後來不知為何又退了,不過很快她就搬到現下的農舍去住,每日清晨會回府一趟。偶爾喬裝成男子在戴月樓裡混跡打雜,最常去的地方便是各種地下書肆。我們查過,那些地方沒什麼問題。”
“知府千金?”白羽在暖榻上輕捻酒杯,勾起嘴角,官家的女子竟也拋頭露面如此愛財市井,不免對此女子多了幾分輕蔑。正想著,忽然察覺到異樣,似有不速之客闖入,白羽眉頭輕鎖,幾大高手潛伏在客棧四周,竟能讓這人進來,想來必不簡單。他眼中掠過精光,袖下匕首蓄勢待發,卻見一個小巧的白影閃過,尚未看清是何物,那東西已經自他腰上取走黑木令跳回地面,白羽有些難以置信,那嘴裡咬著令牌貌似得意地搖著尾巴的小東西,赫然是一隻純白的狐狸,它繞著白羽轉了一圈,便倏地沒了影。
白羽的臉色黑得嚇人,黑木令是他用以考驗未來弟子的信物,誰奪走了它,誰就是他的第一名弟子。原本,這令牌歸誰都無所謂,畢竟,他在黑木令上設的離魂陣非等閒之輩能破,有本事奪去的,倒也配得上跟在他左右,如今被此狐狸一攪,怕是要成笑話了。
他鳳目半眯,眸中殺意漸濃,“桑梓,沿著熒光粉跟過去,若是有心人所為,殺。”
對桑梓,他是全然信任的,必要時,桑梓可以不必請示,直接解決事端。然而這次桑梓沒有輕易下手,不久後他命人送回訊息,說事情有些棘手。
於是白羽再一次見到了夏米兒。他到夏米兒家的時候見到的是這樣的場面,一人與一狐抱著酒罈子海飲,夏米兒嘴裡嘀嘀咕咕不知對小狐狸說著什麼,顯然已醉得不知今夕何夕。她見了他,迷迷糊糊道:“就是他欺負小蝦米,我不喜 歡'炫。書。網'他。”
生平第一次,有女子當著他的面說不喜 歡'炫。書。網'他,他覺得此事甚為新鮮,鬼使神差地,他決定收她為徒,不為別的,只是日子太過無趣。
料想不到,這個決定他很快便後悔。就在她第三次歡快地稱他師父的時候,他對這個粗鄙的丫頭頓覺厭煩,然而事已至此,唯有儘量無視她。更想不到,她足不出城門竟對一些江湖秘聞所知不少,她的認知裡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蹦迪。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她那瘋瘋癲癲的模樣讓他對所謂的蹦迪甚感懷疑。他所認識的女子裡,有人溫婉大方,有人性格豪爽,有人不拘小節,卻無此大大咧咧不顧儀容之人,她也並非如外表看來逆來順受,有時將她惹毛了脾氣還不小。
“桑梓,你搬到樓下去,讓她住我的房間。”夏米兒搬來客棧前,白羽如此吩咐桑梓。
“可是公子,探子不是說今晚賊人會來盜名冊嗎?小蝦米不懂武功,恐怕會遭毒手。”桑梓對白羽的安排很是不解,按說找替死鬼也不該找她,“不如,讓桑梓跟您換吧!”
“去吧!其他事你不必擔心。”他就是想知道這個丫頭的底線在哪?跟在他身邊,總要有所覺悟。
他故意在賊人最容易動搖的時候出現,激怒賊人,讓她身陷困境。故意讓桑梓在她眼前處死賊人。當她掏出令牌和血玉歸還與白羽,說要兩清的時候,白羽便知道,她並不笨。這樣才有趣不是?
生活總需要些樂子來調劑,夏米兒亦非全然無用。當白羽處理完事情回到京城,得知夏米兒在嶽陵被湯牽�牡艿馨笞擼�閎縭竅搿�
“公子,要救嗎?”幾日來的相處,桑梓頗喜 歡'炫。書。網'夏米兒開朗有趣的性子,然而公子不開口,他也不能擅作主張。
“她怎麼樣?”白羽正在看書,漫不經心地問道。
“聽已經回京的逍遙子說,他們一行人都被燻了迷煙,是湯國師自制的童涎香。下面的人查探回報,說她已昏迷三日,滴水未進。眼下湯顯已經把她帶進了京城。”
“知道了,下去吧!”白羽淡淡吩咐,待桑梓退到房外,兀自露出個愜意的笑。童涎香,輕則令人昏睡七日,重則讓人迷失本性,心智如同孩提。夏米兒真是不怎麼走運。
想到她被人算計,白羽心情十分暢快,因此出門找她時,他沒帶上桑梓,桑梓對這丫頭有些護短了,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