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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如此精緻的人,才配得上那玉雕的面具,只是那細長的鳳眼裡,滿滿的全是不能言說的傷,似乎很痛。
掏出懷裡摩挲的已經泛著溫潤光澤的數珠輕輕吻一下,棲鳳鳴這才坐下,將那梨花釀到一半進太夕湖裡,
“師傅……又到了今天,我來看你了……”
四年前的三月三,任百里飲毒自盡於此。
他曾經將這太夕湖的水抽乾,想找到她的屍首,但是卻什麼也沒有。
樂成俞說,這太夕湖底有個洞之通雷州海,找到她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也真的沒找到,唯一留下的念想,就是這串數珠。
很普通的數珠,不起眼,丟到那裡怕是也沒人看上眼。
卻是他最重要的東西——這是師傅留給他唯一的、屬於她一個人的東西。
她的寶物,是他的寶貝。
只有從這數珠上,他才依稀感覺到,曾經的溫暖依舊沒有完全消散。
師傅,又是一年的三月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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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天的玩笑?
(〃
他將剩下的梨花釀全部倒進肚子裡,然後在她曾經站過的地方躺下,珍惜的抱著那串數珠,睡著了。
夢裡,只有在夢裡,他成能看見那張熟悉的笑臉,衝著自己張開手,叫自己,
“鳳鳴……”
師傅,那是你給我的名字,我最珍貴的東西,我僅存於這世上的寶物,都是你賜予的,我會好好的珍惜,直到能再見到你的那一天……
白蘭離著京畿也不算很遠,騎馬一個月,坐船十來天,也算是連同南北的中間點,不少南來北往的人在這裡停下來補充些才繼續上路。
那麼燧月教教的教主大人為什麼要路過這裡呢?
因為這裡的分教教主反叛,拒絕上繳應該繳的銀子,還公然說和燧月教一刀兩斷。
叛徒不能讓它猖狂,於是祭奠完師傅,棲鳳鳴就一路慢慢的朝這邊來了。
收拾個叛徒,沒有必要著急,小蟲子罷了,急什麼。
他在兌蟬樓住下,準備先休息一下再去收拾叛徒。
燧月教的教主自然是住最好的房間,正對著外面的一條清涼小河,河對面正是挺有名氣的青樓留影樓。
不過大教主對那個沒興趣,也嫌下面吵吵亂,衝了自己帶的上好“猴魁”和芙蓉糕,慢慢的吃著,然後調息。
他只知道自己體內的真氣來回亂撞,要不是師傅一直教他的“不周心法”,怕是早爆體而亡。
所以你看,師傅你即使不在了,也依舊好好的保護著我呢!
他慢慢的調息,耳朵裡卻聽見了遠遠的地方傳來的琴聲。
是“憶南山”,他以前跟著師傅聽過一次,那個時候在揚州。
不過,這個人彈的,比那次聽得好太多了,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
本來是首很悲傷的曲子,這人彈的卻很歡快,歡快裡,還帶著傷感,那傷感就像細細的絲絞著人的心,纏著人的魂兒,幾乎拔出血絲來的痛!
這一想,他的心緒一亂,一口氣沒提住,直接就走岔了,好懸沒全亂了!
他趕緊穩住心神,重新將全身的真氣又走了一遍,這才安然,一張口,卻是一口血噴出來,觸目驚心。
是什麼人彈的曲子有如斯的魔力?他很想見識一下。
“留影樓?!”當那些人聽見教主要去什麼地方的時候,幾乎被自己掉下來的下巴砸到腳!
教、教主說,要、要去青樓?!
走、走火入魔了是不是?!這是所有人第一時間升起的同一個問題。
可是實在從那個面具後面看不出來什麼。
罷了,教主說要去就去,肯交代一聲,也很不錯了。
不過……
“教主您去什麼地方啊?”
“留影樓。”依舊沒有什麼波動的聲音,冷漠的。
“現在?!”
“……”棲鳳鳴沒有說話,看著神色各異的屬下。
“那個,教主,現在是白天,去青樓……呃,屬下去備馬……”
算了,每人能長時間和教主對視,更沒有會反抗他的命令,去就去,有什麼了、了不起!
於是留影樓的嬤嬤在接過百兩紋銀後,立刻將那被人打攪的惱怒丟到一邊,熱情的將人迎了進來坐了上上座,同時趕緊招呼自己的姑娘們趕緊下來陪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