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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執著的樣子讓人欽佩,而我又看了看他身後那楚楚可憐的小紫龍,最終嘆了口氣:“也是我曾經欠他的,就這樣扯平了好了。”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老鍾向我不停鞠躬,“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他這樣客氣這樣恭敬,倒讓我百般不好意思,於是直接走到了小紫龍旁邊,探出手去,揉了揉他的頭:“你呀,真是的,以後別淘氣了。”
他咧開嘴樂呵呵地笑了,那模樣,傻得可愛,身子一搖一擺,像喝醉了酒那般。
我的目光追著他,左搖右晃,卻在那個不經意的時候,捕捉到了他的身後,那金色的發亮的柳條兒。
幾乎是毫無意識的,我輕聲呢喃:“金柳寒絲。”
這個名字沒有經過我的思維,就這麼脫口而出。這個模樣的金柳寒絲,和在地下洞天完全不一樣的金柳寒絲,我曾經見過,不止一次。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手指就已經放在了石壁上,指尖的觸感真實而讓人心悸。
金柳寒絲……金柳寒絲……難道不是……?
我猛地回過頭,望向老鍾,老鍾似乎早已從我的神情裡讀到了什麼,對我微微頷首,道:“姑娘有什麼話,不妨到洞外一敘。”
走到洞門口,看到那篆刻著古老圖騰的石壁,看到石壁上一塊殘缺的蒼青色山石,我的腦中閃過了些許隱隱約約的畫面,卻看不清楚。我一把抓住了山石的稜角,聲音急切:“我是不是來過這?我……”
“你的確來過,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可是看來你的確是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拼命回想,可是腦子裡除了零散的碎片,只有茫茫的一片空白,“我來這裡做什麼?金柳寒絲……金柳寒絲是不是可以做……琴絃?”
“我果然沒有猜錯,你當初是為了拿它去做琴絃。”老鍾沉聲,“金柳寒絲是天底下最適合做琴絃的韌絲,天界第一神琴伏羲,琴神未央的鳳鳴,都是取這金柳寒絲為材,只是不知你到底是為誰做琴,為何這些年我從未聽說?”
為誰做琴……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我又怎可能忘記?那琴心崖上的古琴,那一把他口中的愛琴,那一把任何人都碰不得的琴……居然,居然是,我做的?
見我不答,老鍾只是搖頭:“你緘口不提,怕也是心疼至極,我很能理解。只是這琴,想來不是為你所做,究竟何人能夠當得上你如此厚愛,拼了命也要為他做一把絕世好琴?”
我抬眼看他,他接著描述:“我還記得你當時拔下了金柳寒絲,這麒麟洞的地火就開始蔓延,你在火中穿梭,就像是化在了火海之中……後來你走到這個出口,我當時用法力封住了它,你就使勁砸這塊石頭,終於把它砸碎了,我看著你渾身上下燒出了無數個窟窿,還寶貝地捧著金柳寒絲,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說得輕描淡寫,而我卻覺得心在滴血。那時那景,我究竟經歷了些什麼?烈火焚身,遍體鱗傷,我卻還那般執著……為了那個人,我當真是命都不要了?
我真的、真的是那麼地愛他?
第一次,我感覺到了我是愛著一個人的。可是著愛情,竟然也都是聽說的。
我感覺不到那般的刻骨銘心。我只覺得我心在莫名地疼痛。我想起了那張不帶表情冷冰冰的臉龐,想起了他月下彈琴的樣子,想起了我在百花澗遠望著他悄然落淚——我果然是愛著他的麼?
那麼我心心念唸的人,當真是你?
可是、可是為什麼,我會捨得忘記你?
如果,如果我當真是這麼、這麼地愛你?
我沉湎於自己的回憶之中,不由自主地鎖緊了眉頭。老鍾見我痛不欲生的樣子,以為我陷入了夢靨,拿著他的茄子大棒順手就給我頭上一砸。我一瞬間眼冒金星,連眼皮都差點太不起來,只聽他神叨叨般念:“哦哦,看來是個男人,你的臉色一看就不正常。”
“我……我為什麼會那麼做?”我覺得我果然是意識迷濛了,竟然反問起問題來了。
“誰知道?”老鍾聳肩,“反正你已經做了,如果你迷茫,你不如去問問你剛才在想的那個人。既然事情因他而起,簡單而說,就是你們倆之間的事,其他人又怎能說明?”
“為什麼是他呢?”我似乎還未轉醒。老鍾也拿我無可奈何,便在我面前舉起兩根手指頭:“姑娘——這是幾?”
我愣愣地盯著:“二啊。”
“還好,我以為我下手過猛,幸好這兒沒出問題。”他點了點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