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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做了好多年了,能不會兩手麼?”我大剌剌地說,沒想到對面的男人已經瞪圓了眼,訝道:“好多年?原來姑娘自小學習茶道,佩服、佩服。”
我撓了撓頭,這下才緩過神來,想起我如今的模樣不過十五六歲,在人間著實不大,故而尷尬地笑了兩聲:“是,的確學了挺長時間。”
說完又立刻找了別的話題:“先生近來可好?”
葉久揚淡淡一笑,彷彿明白了我的用意,只答:“今年春來得早,忙時已過,現下也還算清閒。”又問,“姑娘今日造訪,必然不只是為烹茶而來,若有要事,不妨說給葉某聽聽。”
好傢伙,果然被看穿了麼?我訕訕地笑,兩隻手不知道往哪擱,只好打了一個手勢,指向他的花圃方向:“上次拜謁先生的時候正是晚上,沒能看到先生家中的苗圃,不知道今兒能否有幸觀摩觀摩?”
“歡迎至極。”
他的笑清遠而澄明,就像三月的和風,緩緩地吹進心裡,卸下了心頭沉重的負擔。
我的笑也自然了起來,向他點頭示意,跟著他一路走,推開了後院的門,沿著碎石鋪成的小道,走向了院子最裡頭的一方地。
和我在天界見到的花園很不一樣,葉久揚家的苗圃被分割成了一小撮一小撮的,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看上去連土質和裡面加的肥料也不大相同。每一窩土裡種了一兩株同類的草,此時大部分的草木都抽了芽,千姿百態,錯落有致,雖然沒有天界花圃那般齊整冶豔,卻也自有別樣風情。
我問葉久揚:“為什麼要做成這樣?”
他很溫和地解釋說:“不同的花草,栽培的環境各不相同。有些花木喜溫喜肥,有些則喜涼喜水,你在這裡看到的都是北京城這一帶能夠見著的花木,對溫度不挑,但對土地中的肥料和水分需求也各不相同,所以把他們分在了各自的土塊裡。屋子裡的花廊中全是盆栽,種的都是喜溫的植物,我從各地蒐羅來了種子,把他們養在溫室裡,這樣就不至於凍著。”
原來是這樣,那我大致明白了。天界是沒有太多的氣溫差別的,所以樹木清一色地種在外面,人為地調整了季節時分,所以才能看到花開花落。
果然是人界的四季更加分明,也更加有意思。
我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時不時地點頭,葉久揚一直沒出聲,只靜靜地看著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這才走出自我幻想之中,一回頭,正撞上他柔和的目光,心撲騰跳了一下:“葉、葉先生?”又急忙解釋道歉,“剛才我失神了,抱歉,抱歉。”
“沒事,”葉久揚輕輕搖頭,“姑娘沉思的樣子很是可愛。”
“是麼?”我感覺到火氣上湧,整個臉倏地辣了起來,想來已經變得紅彤彤的了。
葉久揚微微頷首:“的確可愛。”
第一次被人這麼稱讚,我還真不習慣,只覺得頭皮發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而心底卻還有一處在莫名地歡喜著,像是在隱隱期待。
我默默地垂下了頭,低著眼眸,看著我的腳尖,一時半會不知怎麼開口。
他也沒說話,也只是安靜地站著,在我的對面,我能看到他靛藍的袍子下襬,在微風裡輕輕地搖曳。周遭的鳥鳴聲愈發地清亮起來,空氣裡瀰漫開了淡淡的泥土清香,風裡頭也夾雜著花草樹木的氣息,人的心也跟著輕悠悠地飄蕩起來。
我感覺到了一隻手緩緩地撩開了我的發,在我的頭上溫柔地撥弄,隨即是他的聲音:“姑娘,你的頭髮亂了。”
我的心也跳動了幾下,抬起頭來,他的笑容清明如皓月。
那隻手卻還是沒有停住,依舊那麼輕柔,那麼細緻,理好了我的發,然後緩緩抽離。
“還有淡淡的茶香。”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他的唇柔軟地開啟。
他望著我,我也望著他,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臉還是紅的,我的神識還在恍惚搖擺,一種說不明的感覺在胸臆間穿梭。
【炫|書|網】:我決定真的要開始狗血了@@~
20
草木新 。。。
我最終還是鎮定了下來,想了許久,才想起我這次的目的。
我從懷裡面拿出那截短短的枝芽,小心地遞到他的面前:“先生認識這是什麼木頭嗎?”
他接了過去,湊到鼻尖細細端詳,旋即搖頭:“從未見過。”
我失望地垂下了頭,卻聽他略帶興奮地說:“這是從哪找來的芽?我想種下來琢磨琢磨。”他看著我,眼神裡閃爍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