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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死人,扶俺做什麼,還不快去把里長家的太太請來,快去快去。耽擱了俺的心肝肉,看俺不吃了你。”餘老太急衝衝的拄了根柺杖走來,邊走邊衝已經跑開的小丫頭直吼,“叫她帶金剛經,莫忘了,越多越好。”走的太急了,剛綁好的腳一高一低的,疼的她直咧嘴。剛進院子就見平日裡最中意的兒媳婦趴在桌上哭,自己的兒子倒是個好,上前來扶,可這才是‘罪魁禍首’啊。一上前,就抬了柺杖朝那肥肥的身上抽,未語淚先下。
“阿母,俺錯了,俺錯了,俺再不敢了。”餘老爹緊緊的扶著老太太的手臂,任由柺杖落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不鬆手。
“阿母,勿氣勿氣,姐兒睡下了。”李氏雖也火大餘老爹的行為,可婆婆這個樣子,也不好不勸啊,小心肝睡著呢,別給吵醒了,“阿母,來,坐。”扶著餘老太就近坐下。
“俺這哪坐的住啊,這不省心的,俺這好好的孫女,你就想現,也等她能跑會跳再現啊。你巴巴的,是想急死俺啊……”餘老太憤憤的又踢了兒子一腳,又扭站起身,往裡屋走。
看著被窩當中那一團小粉嫩,餘老太慢慢的上前的倚坐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行,不燙;摸了摸細細的小脖頸,軟軟的,撤下那稍顯軟和的小細糠枕:“去,把那米枕取來換上。這麼大的人了,也不精心。唉,算了,想你也沒歷過。”李氏紅著眼,愧疚的遞上結實的小米枕。
稍抬了小嬰兒的上身,把米枕放下,用掌心在枕中心按出個凹槽,再慢慢的把小嬰兒放回去,擺好形。“讓她好好歇會,俺這嗓門等會怕是要吵著她。你就在邊上看著,醒來鬧了也不許抱。”餘老太叫來杏花,恨恨的盯了餘老爹一眼,一拐一拐的出去了。
“阿母……”餘老爹納納的,依舊只敢在門邊來回著。
“姜妹啊,俺只當你是個牢靠的,養了三個娃,總有點路數了,才給你阿爹面子,喊了你來當奶孃。這可是俺們餘家正兒八經的小主人啊,你怎的就敢讓她出門了??你不曉得她才幾天啊?老爺?!天王老子來,你也把他給我擋咯。咳。”餘老太的柺杖用力的敲打著地面,‘梆梆’的,顫的地上的一大一小抖了又抖,“以後,但凡見著誰,管他幾條腿,只要帶姐兒想出這門,你都把他給我擋咯。沒俺的話,再叫俺知道姐兒出門,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你別抖,小碗子,你也一樣。別以為你小,俺就不揍你。這月的月錢,你們姑侄倆想也別想了,這季的衣裳也扣了。哼。”終於發落完畢,餘老爹的處罰是:最近只能離小嬰兒五步遠,只能看,不能碰。這個處罰看小嬰兒將來的強壯程度而定。餘老爹目瞪口呆了,忘了求情。
“……俺的姐兒……”一個十五六歲模樣,頭上還披著布巾的小妞衝進房來,大大的頭髻因為跑動顯得有些凌亂了。剛一隻腳踏進房,就見面如黑神的餘老太正坐在當中,一時愣住,氣喘吁吁的漲紅了臉,不知進好還是退好。
“嗯?”餘老太眼角示意了下兒媳婦:‘這誰啊?’
李氏上前一步,輕聲的道:“佟氏,京裡福運米行家的,寶姐兒的生母。”
“噢。”餘老太求神拜佛在寺廟裡寄住了一年,正好寶姐兒到了她孃胎裡,所以只聞其名,沒見過人長啥樣,“來,快坐下,你還沒出月子呢?怎就出來見風了?誰侍候的?這月錢,也一同罰了。”
佟氏誠惶誠恐的捱了下椅子,一見李氏還站著呢,忙又起身。
餘老太難得的擺了個笑臉:“姐兒沒事,在裡間睡著呢,有你家夫人在這兒,沒事的,快回去養好了身子,給俺們姐兒再添個伴來才是正經。人呢,快些,把姨娘給扶著,莫讓她吹了風。”能不給笑臉嗎?唉,自家兒子娶親十七載了,納了六個,才終於有能生下這麼一個心肝的,不容易啊。
佟氏小心翼翼的給餘老太和李氏行了禮,欣喜間又帶些失落的朝裡間看了一眼,被一婆子扶了出去。‘老太太肯叫俺姨娘了呢,可惜,俺嫡嫡親的姐兒還是沒見著。’
剛走,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餘老太忙起身,迎了出去。果然是里長太太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大卷的經書,肥肥的身子直冒熱氣。
里長太太見了餘老太,便扶了門框大喘氣:“老……老嬸子,……俺,俺來了。”
“嗯,來,快些進來,快些進來。”餘老太忙拽了人朝裡間走。
“侄媳啊,給俺來碗水。”路過李氏的時候,里長太太指了指冒煙的嗓子。
“好的,這就來。”李氏麻利的轉身。
臥房內,小嬰兒難受的張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