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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半天,毫無起色,螢幕越來越黑,幾乎能當鏡子使。
傅牧往湖邊圍欄上一靠,等了她半天。說:“拿來我看看。”
夏曉迪把破爛手機遞給他的時候,有些難為情的解釋:“最近經常這樣,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手機到了穿戴考究的傅牧手裡,顯得更小更寒磣。只見他前後研究一番,得出結論:“應該是排線的問題。”
夏曉迪似懂非懂,像是很佩服的樣子,帶點崇拜的眼神令傅牧忍不住提起:“我大學念得可是通訊工程專業——”
話音未落,手機由於使力過猛已經蹦出手心,跟著“咚”的一聲,投入湖裡。
最後只剩一串氣泡,一片漣漪。
雙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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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迪開工第一天就訛了老闆一部手機的傳聞立刻飛遍各個部門,引得眾人各種羨慕嫉妒恨,於是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午休時段的人工湖邊,人手一部手機,望眼欲穿,等碰瓷。
這自然是笑談,因為夏曉迪碰瓷,除了如願以償得到一部手機之外,更直接的結果是,被老闆打入“冷宮”。
惹誰也不能惹領導,隨便給你一雙小鞋穿穿,吃不了兜著走。
外界傳聞是這樣。其實結果相同,但過程卻迥然相反。
夏曉迪還記得手機落水後的當天下午,傅牧就傳她進辦公室,拿出一臺新手機。
她當然拒絕。
他說,就當公司給你配的。
再次被拒。
老闆慍怒。
她瞅著這部不低於五千元的新手機,尋思自己一千元的月薪,擔心自己沒準連試用期也過不了,到時候這筆賬不就扯不清了麼?
再次拒絕。
雙方僵持。
最終夏曉迪退一步,要求老闆多分配點髒活重活累活,她想幹多點活抵債,否則堅決不收。
真是倔驢遇蠻牛,哈雷彗星撞地球。傅牧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發了一通火之後,曉迪如願以償,從辦公室轉到營銷終端,發配工程部邊疆,成為工程部見習生,與營銷一線短兵相接,近身肉搏。
工程部自此萬綠叢中一點紅。
張工聽說這事兒的時候直說胡鬧,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姑娘派給他做徒弟?一根桁架就能把她壓扁。但既然是老闆的意思,帶個徒弟就帶個徒弟吧,不添麻煩就好。
工程部工作不像白領,並不需要朝九晚五,閒的時候能閒出個鳥來,但活來了,也可能幾天幾夜沒得休息。張工四十來歲一爺們兒,身強力壯大嗓門,粗人一個。雖然他不清楚夏曉迪是為什麼來終端工作,但對她的印象還不錯。一個初入社會的鄉下丫頭,老實勤懇不多話,做事有個做事的樣子,反正不是來玩的。索性閒的時候就手把手教她知識,從最基本的廣告品材質開始,一直到大型路演T臺秀之類的組織和安排細節,言傳身教。丫頭不笨,也曉得知恩圖報,端茶遞水,偷偷送他幾包高檔香菸,有點眼力見兒。
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要不是週一開晨會需要夏曉迪讀一篇開場白,大家都快忘了公司裡還有這麼個人物。
最近一次開會的時候,小舒有兩點小發現。
第一,老闆全程繃臉卻沒發飆訓人;第二,夏曉迪鄉音不改卻成了大嗓門。
也到了月底領薪水的日子。按傅牧說的,實習期一個月,如今也到了驗收的時刻。只是她實習的職位是安裝工而不是文員,不知道考核的標準會不會發生改變?如果說文員的實習工資是一千的話,她從張工那裡打聽過,工程部正式員工基本工資不低於六千,實習生不低於四千。
以她的表現,到底這手機的費用抵消掉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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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沒見,傅牧覺得夏曉迪變了,究竟是哪裡變了他一時還真說不上來。
以前見面,她是畏畏縮縮低著頭,但這一次,她從一進辦公室門開始目光始終與他相視,沒有一絲負面情緒,一雙清澈的大眼倒添了幾分英氣。穿著打扮更似女漢子,長髮盤到棒球帽裡,棉質綠格子襯衫,水洗牛仔褲,足蹬一雙黑色球鞋,整個人風塵僕僕。
不再是面黃肌瘦,工程部的伙食油水足是出了名的,所以凹陷的兩腮也變得圓潤些,臉蛋雖是尖尖的倒不失紅潤水色,挺精神的,令傅牧聯想到訓練場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