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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承認了,你這個偽君子!壞東西!”唯一站了起來,捉住他的衣領拼命地搖晃。
“……”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孟礬乾脆不說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不解釋?是不是以為我們離婚了,我就沒有資格干涉你的私生活了?你願意跟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怎麼樣就怎麼樣?賤男人,壞男人……男人都一樣的壞一樣的賤……”唯一拼命捶打著他。
“不是,唯一,你明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按住唯一的手,孟礬吼道。她可以打他罵他,但是她不能冤枉他,就算是醉話也不行,她明明知道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你生氣了?”唯一靜了下來,側頭看著他,半晌後伸出手摸摸他的臉,“算了,你別生氣,我相信你了,你瘦了,這裡以前明明有肉的。”
“我沒瘦,唯一我送你回家好不好?”看來她是真的醉了,喜怒無常得像個小孩子,孟礬也只能按捺住性子慢慢哄她。
“我不回去,我不回家。”唯一賴在他的身上,嘟著嘴玩著他的衣角。
“為什麼?”
“我睡不著,我喝了好多的酒,可是還是睡不著,床上空蕩蕩的,房子裡也是……”委屈地靠在熟悉的胸膛上,唯一眯著眼睛說道。
“為什麼睡不著?你以前睡得很好的。”
“不好,我睡得不好,你看,熊貓眼都出來了。”唯一抬起頭,指著自己青黑的眼眶給孟礬看,“孟礬你陪我睡好不好?”
她才是瘦了呢,本來就不大的臉更小了,臉色也比以前蒼白了很多,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面頰……在聽到她說孟礬你陪我睡好不好時,他的手忽然停住了。
“唯一,我送你回家。”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他不能趁人之危。
“我說了我不回去!”唯一推開了他的手,坐到他的單人床上,三兩下脫去自己身上的薄風衣後就躺倒在他的床上。
真是小孩子……算了,就讓她睡在這兒吧,孟礬無奈地走到床畔,替她脫去高跟鞋,抬起她的頭讓她枕到枕頭上,拉出被她壓在身上的被子,替她蓋好。
當他做完一切,準備到隔壁宿舍借宿時,一雙手拉住了他,“孟礬……”
“嗯?你想吐嗎?”
唯一搖搖頭,“別走。”這兩個字,以及她今晚說的所有的話,都是她清醒時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她一直像一個威風八面的女王,所有的人是她腳下的臣子,今天的她,卻像是一個迷路的女孩,孟礬的心顫了一下,“……我不走。”
唯一提出進一步的要求:“我要像以前那樣枕著你睡。”
以前,儘管床很大,唯一還是喜歡整個人都半壓在他的身上睡,頭更是一定要枕在他的胸口才行,他們試過分開,可是無論臨睡前是什麼姿勢,第二天天亮時,唯一一定都是枕在他的胸口,久而久之,他習慣了,她也不想改了,“……好。”只猶豫了一下,孟礬答應了,躺入唯一挪出的空位裡,在她的頭枕上他的胸口的一剎那,孟礬才明白,為什麼自己答應得這麼快,連掙扎都沒有,因為他的懷抱,也空虛了很久了。
“鈴……”孟礬又把他的舊鬧鐘拿進臥室了嗎?真吵……手不停在周圍摸索,卻只摸到了男人強壯的身體,“孟礬,你的鬧鐘響了……”
孟礬?唯一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灰撲撲的天花板首先映入她的眼簾,接下來是已經斑駁的牆和堆滿了書的桌子,耳朵裡咚咚的穩定心跳聲,多久沒聽到這個聲音了?
聽見鬧鐘的聲音,孟礬趕緊按掉,沒想到唯一已經被吵醒了,“你醒了?”
“嗯。”昨晚的事在她意識到自己是睡在孟礬的宿舍時,一下子湧進她的腦海,她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她昨晚的行為跟自薦枕蓆搖尾乞憐有什麼區別?她現在能做的只有儘快地逃離現場。
“我……我什麼也沒做。”
“我知道。”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我……我走了……”
“吃過飯再走吧,我們學校食堂的早餐挺不錯的。”
“不用了。”穿上鞋,披上薄風衣,唯一用手攏了攏散亂的長髮。
“你的髮卡在這裡。”孟礬遞上髮卡。
“謝謝。”該死的,她怎麼弄不好她的頭髮?
“你別急。”
“我走了,昨晚……你忘了吧。”終於把頭髮弄好,唯一沮喪地不敢抬頭看他。
“我……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果然是後悔了,孟礬低下了頭,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