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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冰冷的水澆醒過來。
“說,暴民藏在哪裡?”
曾何子哭道:“那不是明擺著嗎?暴民都藏在大山裡,他們又沒有飛上天,他們又不是沒有告訴你們他們就藏在山裡?你們也進山打過他們,他們也跟你們對打過,只是山太大山太多,你們打著打著,他們也打著打著,他們打不見了,你們打滑溜了,你們白忙乎一場,他們玩了你們一把,這事兒,你們攤在我身上,我是活天的冤枉啊!
“快承認,你就是共產黨員,共產黨風荷塘紅軍支隊安插在石埠市的地下交通員,並且是交通站的負責人,屬於站長一類的官!”
曾何子傷心哭道:“我要是交通員就好了,就怕人也死去,還沒有誰記得,像死一條狗一樣!曉得有今天這個結果,我就做一回共產黨的交通員多好!”
“說,手下有多少交通員?”
曾何子哭求道:“長官啊,我什麼都不是的,就是一個做生意的人,賣野味的人,我手下都是夥計,沒有一個是共產黨的人,沒有一個是起義軍的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看樣子根本就不老實,用火鐵烙!”
燒得紅通通的鐵塊按上去了,無任按在哪個地方,都是皮肉燒出的焦糊味。曾何子實在是喊出不聲音,就昏死過去,想一死了之。可是,不多久,又被冰水剌激醒來。
“想死,沒那麼容易!”
他們把他放下來,拖進了牢房,讓他躺在床上,接著,好像來了醫生,給他治傷。
眼上的黑布被取下來,他用沒有一點力氣的眼光看看身邊的一個不停抽泣的人,看樣子多麼傷心。
“這些狗日的,好狠的心,把你整成這個慘樣!”範志水一邊抽泣一邊說。
曾何子聲音微弱:“可是,範局長大人,用刑的命令,我聽聲音,都是你發出的啊!”
“是的,是我發出的!可是,不是我主動發出的,是有一個命令透過我的嗓子發出的!我恨不得用刀割掉我的嗓子!”範志水在自己的喉結上掐了掐。
“我不怪你!”曾何子露出一絲慘慘的笑意。
“好好養傷!”又命令醫生:“用最好的藥,把他的傷治好!”
“什麼時候處決我?”曾何子巴不得快點了事好。
處決你?範志水連連擺手,我沒有這個意思,國軍目前好像也沒有這個意思,你可別想多了。
“那你就不要給我醫傷,就這個樣子吧!”
範志水一臉的無奈:“這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醫好你的傷,是為了更好地折磨你,直到你說出董依的下落,說出你真實身份,說出你的地下交通站所有的工作人員。”
曾何子仰天長嘆道:“天啦,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一個地道的生意人,我哪有什麼地下交通站啊!你們究竟想達到什麼目的,你們就教我做好了!”
範志水拍拍曾何子的肩膀:“仁兄,我不同意你這樣說,縱然你不是共產黨的人,你也不是地下交通員,但是,你確實欺騙了國軍,把國軍的槍提供給了共產黨的暴民,亂匪!難道你一個生意人,還以此為生意嗎?”
曾何子忽然怒吼:“範大局長,我不能以此為生意嗎?你們警局,你們國軍,做軍火生意,發洋財的人還少了嗎?我暗地做做軍火生意,有什麼不行的?你們欲加之罪,儘管加好了,我只求速死!”
範志水被曾何子一吼,愣住了,半天沒做聲。
曾何子又軟弱拖著話語:我告訴你,範大局長,國軍所以要這樣對付我,只是想給他們自己打了敗仗找個藉口,讓我當個替罪羊!我給起義軍提供了三百多條槍,三百多條槍面對他們的洋槍洋炮,是拿雞蛋碰石頭,但是他們居然被打得丟盔棄甲,敗得慘不忍睹!他們實在是沒臉面跟他們的上司交待了,就把打敗仗的責任全推在我身上,說是我給起義軍提供了精良武器才造成他們慘敗,說我充當交通員給起義軍提供了情報使起義軍有的放矢的進攻,使他們無法防禦無法反擊處於敗軍之地!好,這一切我全認,我沒說的,我認!我只求範大局長,看在你我過去的交情份上,不管這交情是不是成了廢品,你就撿一回廢品行不?想辦法讓我死個痛快吧!
範志水指使醫生:好好用藥,好好用藥,以最快的速度治好曾大老闆的傷,好讓國軍再拷問他時,有地方可下手!
曾何子一把推開醫生:“不許給我治傷!”
醫生看著範志水。
範志水對警員說,把他捆個結實,讓他動彈不得,好讓醫生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