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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槍斃他們幾個人,何以還老百姓公道?”
呂慶林附合道:“就是就是,張師長一向以愛民護民救民為軍隊的高尚使命,這一次,張舒意光天化日之下,毆打老百姓就不說了,公然槍殺老百姓,不能不嚴懲,以正視聽,以慰風荷塘十萬之眾的血淚情仇!”呂慶林因為被張舒意等人打得遍體鱗傷,差點丟了命,氣得吐血,恨不能立即親手刀剮張舒意。在張拓樸面前說話也顧不得論高低了。
張拓樸不緊不慢說:“他們不是真正的老百姓,劉隊長,你我都應該知道,呂團長,你現在也在這裡,你心裡更應該清楚。”
張拓樸心裡卻罵道:“狗雜種,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這不是在跟我鬥法嗎?你劉九齡明明知道那些人是我安排民團官兵裝扮的老百姓,現在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把假老百姓等同於真老百姓,跟我高唱三民主義的調子來主張所謂的保護!逼迫我拿張舒意等人開刀。以達到為民團復仇的目的,同時清除目前軍隊中的這些左派人士。狗日的,用心險惡!”
劉九齡因為有劉森一作後臺,現在又與張拓撲不是一條線上的隸屬關係,再加上他始終認為張舒意等人是有意加害民團,是一種反叛國軍的行為,務必要張舒意等人拿下,如果張拓樸親自參與了籌謀,現在雖然沒有證據來治張拓樸,但不能不來他個敲山震虎,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嘛!語氣也頗硬:“張師長,張舒意打殺的實際上是民團,嚴格來說這事你清楚,我不清楚,呂團長清楚,因為他帶隊參加了,我還是不清楚,因為沒有人跟我商量過是怎麼回事!但是,張舒意口口聲聲要打殺的是風荷塘鎮的老百姓,這在風荷塘鎮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姑且不論他實際上打殺的是誰,在公開層面上,視老百姓生命如草芥的言行,老百姓個個憤怒無比。如果不作有力的處置,老百姓要是再來一次大規模的造反,張師長作為風荷塘鎮的軍政首腦,怕是不好向上面交待了!我力舉處置張舒意等,也是為張師長考慮!”
呂慶林此時真是聲淚俱下:“張師長,你不能不揮淚斬馬謖啊!”
這時,師部大院的門外突然有人在高呼口號:“堅決要求懲辦槍殺無辜老百姓的先遣團的兇手們!”“決不能容忍國軍中少數的反動派亂殺無辜!”“血債要用血來還!”“張師長為我們申冤!張師長要給我們作主!”幾句喊冤的口號一聲緊似一聲,不斷地重複著。
張拓樸臉朝門外大聲喝問:“何人喧譁!”
負責值勤隊長慌慌張張跑進來:“報告,是老百姓來請願來了!”
“老百姓?”張拓樸驚疑。
“是、是來了一大群人,是、是老百姓模樣的人。”值勤隊長補充道。
張拓樸走到窗子邊,推開窗子,側耳仔細聽了一會。
然後一聲不吭向外面走。
衛隊長上前攔阻:“師長!”
“讓開!”張拓樸瞪眼道。
衛隊長只好讓開,揮揮手,命令衛隊隊員緊隨左右。
張拓樸見狀,喝道:“不許跟隨,我一個人出去!”
劉九齡跑到他前面:“張師長,你一個人出去應付混亂局面,不符合軍規,萬一有什麼事,你的手下擔不起責!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劉隊長,你不必替我擔心!”張拓樸挺著胸繼續向前邁步,劉九齡只得往一旁閃了閃。
劉九齡眼睛橫盯著衛隊隊長:“跟上!”
衛隊立即緊隨著,張拓樸也沒有管他們是不是跟著了。
張拓樸來到院子門口,兩旁的崗哨紛紛敬禮。張拓樸從門裡看看門外,一群人擁堵在特勤隊設定的警戒線外,個個破衣濫衫,男的張張臉上塗抹了炭灰之物,烏眉灶眼,女的個個披頭散髮,亂渣渣髒兮兮。此起彼伏揮著手臂,喊著口號。
張拓樸抬腿立在青石門坎上,冷眼看著。
看著看著,張拓樸心裡有了數,這些人,分明是部分民團丁裝扮的,還有少數的被殺死的民團的家屬,也算是“老百姓”了。顯然,是呂慶林有意組織、劉九齡給出謀劃策。
突然,有兩三個婦女不顧一切衝到張拓樸面前跪下,悲哭不止,含糊不清喊著冤死呀冤死呀。一個婦女突然抱住張拓樸的雙腿,悲泣道:“大官人,大官人,我的男人被殺了,我母女四人,今後就指望大官人養活了,大官人,你要養活我們母女四人,哈哈哈哈!”沒等衛兵上來分開,她就放開了手,起身向院牆左邊瘋跑,一邊跑一邊哭,一邊哭又一邊笑,瘋瘋顛顛跑進一條巷道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