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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通知劉森一第二天啟程,兩天內到達石埠市司令部接受委任。但是劉森一知道張拓樸很反感他,吳侗生是共產黨人,眼裡更加容不下已經成為沙子的他。但最擔心的,還是怕被強姦的小女子的丈夫上門來報復他,把他的命給拿了。他已經知道強姦的是仲磊石的老婆,仲磊石有左手擲石的絕活,若在暗處向他腦袋擲來一石,不把他打死,也會打個半死不活,或是把他的腦袋打壞,司令部哪還會用他呢?他想不能等到天亮再走,為了不出意外,最好馬上就走。所以,他暗地請來了五營營長劉九齡,跟他商量連夜啟程的事情。
劉九齡已經接到張拓樸下達的要他天明護送劉森一到司令部接受委任的命令,並且命令他確保劉森一萬無一失。劉九齡是不折不扣的國民黨右陣營的人,對共產黨從來就是一肚子的敵視。只因國共搞合作,他不敢公開罷了。現在,聽說劉森一要擔任軍長,並且是他護送劉森一前去接受委任,心裡狂喜不止。覺得升官發財的機會來了,只要把劉森一保護好,何愁劉森一當上軍長後不提撥重用他呢。因此,劉森一約他來商量出發的事情,他差不多是飛一般到達劉森一的臥室。一進門,就一個標準敬禮,語氣熱乎著:“報告軍長,東線七師東線七團五營營長劉九齡前來聽候軍長差遣!”
劉森一還有點不適應劉九齡直呼他軍長:“哦,哦,劉營長,還是稱我副團長好吧,現在還不能叫我軍長。”不過心裡還喜滋滋,“坐吧坐吧,找你來,要商量一點事情。”拿起杯子給他倒水,劉九齡趕緊搶著自己倒,“怎敢勞軍長大駕!我自己來,自己來!”
劉森一長話短說,提出了要連夜走的意思,並且不要跟張拓樸報告,是悄悄走掉。劉九齡還有點不敢應承,他還是有點擔心發生意外,萬一劉森一當不成軍長呢?萬一上面要查劉森一強姦民女罪孽呢?到時候張拓樸問他擅自行動之責,豈不是被人掐得不能動彈?但劉森一語氣很硬,還流露出劉九齡要跟準人的意思,顯然,劉森一已經把他看成將來可用的心腹,只要他識時務的話。
劉九齡心裡盤算已定,這個年頭,人是往上走還是往下滑,只能靠賭博。而且,劉九齡也看出來,張拓樸是國民黨左派人士,一個左派,就已經是政治鴻溝,張拓樸往後的命運肯定不會發跡到哪裡去,當然,如果他能見風使舵,那又另當別論,但是,現在,至少他還持左的立場,因為上峰令他清黨,他對共黨分子吳侗生卻不聞不問,還有保護吳侗生的意思。在目前的形勢下,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只會有好處而絕沒有害處。
劉九齡就聽從了劉森一的意見,同時,劉九齡為了顯出對劉森一的忠心,建議他不要穿宗色尼子軍裝,叫他把宗色尼子軍裝換給一個士兵穿上。其用意,不言自喻。
吳侗生是突然知道劉森一要提前走,不好阻攔,建議劉森一跟師長報告一聲。劉森一說:“要報告你報告,我今晚走和明早走,沒有什麼區別!”語氣挺硬。吳侗生只好在劉森一帶著五營出發後,才向張拓樸報告了情況。張拓樸聽了沒有做聲。
劉森一和劉九齡帶著五營穿過十多公里的風荷峽後,繼續往前趕路,走了約二十多公里,劉森一自己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就和劉九齡商量,是不是找個地方宿營,休息到天亮再走。劉九齡自己也感到累,完全贊同。隊伍再往前走了二三公里地時,左側不遠處有燈火亮著,是一個小集鎮,隊伍就拐向了小集鎮。
小集鎮大約有萬餘人口。隊伍到小集鎮上,劉九齡命令以連為單位,自紮營盤休息。自己帶著警衛班敲開了一家旅館的門,開好雙人房間,門口安排了崗哨,就跟劉森一一人一張床睡下了。
小集鎮經常有隊伍經過或是紮營盤休息,小集鎮的老百姓已經習以為常,相互不干擾。再說,老百姓也惹不起當兵的,只要當兵的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就是萬幸,決不會主動去惹當兵的。
到天亮,隊伍走上大道繼續趕路。
隊伍行軍的速度其實也很快,這些戰士都是北伐戰士,雖然不知道形勢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往後還會發展到什麼程度,但是他們不是兵油子,行軍打仗等各方面都很過硬。
隊伍走到下午三四點鐘時,就到達了仲磊石因失意與困頓而睡覺的地方。這時,仲磊石也睡醒了。看見隊伍過來,一下子來了神。揪起身來,扒開草叢,細細觀看。看見一個穿宗色尼子軍服的軍官走在隊伍的當中。不錯,那就是仇人劉森一了。
但是仲磊石沒敢立即動手,因為隊伍離他太近,他一動手,就沒有機會逃開,隊伍一搜尋,就會把他給逮住